第十五章 幸福與眼淚
這裏是B&B集團名下在金源島的別墅後院，沿著道路兩旁延伸出去的是一個由藍白色瓷磚構成的碩大的浴池，清澈暖和的水流緩緩從兩層樓高的灰色小洞口流下，形成了如瀑布般的水簾。浴池中央還有一個雕刻著精美龍型圖案的石雕，順著水流而下的是漩渦狀的碧藍區域。
“瀧，如果隻是文件整理，我可以幫忙的。”小茹裹著浴巾半身浮在水麵上，頭靠在浴池岸旁，緊盯著岸上一直翻看著手中文件的瀧。
“不需要，你就乖乖在裏麵泡著吧！”
“瀧……”小茹一躍而起坐在岸上，笑著用手手指撥動著水流，“這是藥浴吧！我可以聞到許多種中藥的味道。”
“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的身體裏還有殘留著荊條上的部分毒液，所以你就乖乖在裏麵待著吧！”
“可是我並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應該沒什麽事才對。”
看見小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瀧起身來到小茹身旁蹲下抬起小茹的臉，“雖然說我允許你可以回到我身邊，但那不代表你可以違抗我的意思，明白嗎？”
小茹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小茹雙手挽上瀧的脖子，“既然要泡，就一起吧！”話音剛落，小茹向後仰身靠去，帶著瀧一起掉入水中。
瀧還沒反應過來便沉到水裏，浮出來之後不滿的看向小茹，“小茹你……”。
“瀧，你看！”還沒等瀧說完，小茹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放在瀧麵前，“手指都泡的皺起來了，腳趾頭也一樣。”
原本想生氣的瀧卻因為小茹的一個動作而消氣，伸手握住小茹的手，“等下找醫生談談，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好了。”
小茹輕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以前幫瀧沐浴的時候也會，反正一點都不疼。”
“小茹，不知道是不是你跟曉靈待在一起太久的原因，總感覺你這次回來後變了很多。以前你從來不敢做這種事……”
“是嗎？”因為瀧親自來找我的原因吧，總覺得在瀧的心裏自己還是有地位的，所以很高興。比較意外的是，瀧居然會吃曉靈的醋，我心裏最重要的永遠都隻有瀧一個。“因為我現在不是瀧的手下啦，瀧不是說過嗎？隻要我肯回來，你什麽都可以給我嗎？那……我要和瀧平等。”
“平等？”
“恩，是的。”那樣我就有資格可以一直喜歡著瀧，就沒有理由再逃避了。
“居然敢說和我平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小茹沒有在意瀧的不悅，順著瀧的手輕輕劃到瀧的眼前，主動靠向瀧，“我喜歡瀧，所以我永遠也不會離開瀧的。”因為瀧也說過永遠也不會拋棄我，隻要能擁有這句話，我願意用全世界去交換。
“你……”這個時候瀧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隻能回應著小茹，環抱著這個讓他多少次驚慌失措的人兒。
“哦，瀧……”小茹抬頭看向瀧，“有夜大人的消息嗎？”
“資料我已經傳過去了，如果夜的手下有腦子的話，應該已經看出端倪了才對。再說，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了的人，根本就不用為他擔心。”
“沒事就好……那曉靈呢？”
“至於曉靈，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因為已經有人過去幫她了，看樣子很快就會有結果。”
“誰？幫助曉靈？什麽意思？”
“一個你也認識的人。”瀧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弄的小茹更加奇怪，“果然沒有了夜，那群人隻有幹著急的份，夜欠我的這個人情就當作是補償曉靈保護你這麽久的獎勵好了。”
“嗬嗬，謝謝你，瀧。”
“對別人的事那麽在意，看了就讓人覺得不爽。”瀧看不慣小茹開心的樣子，扭頭輕聲嘀咕道。
雖然小聲，但小茹聽的很清楚。不過就是故意裝作沒聽見，“瀧，你的頭發裏麵好幹燥……有的還打結了。”小茹輕輕撫摸著瀧的發絲，擔心的說道。
“那些下人沒一個有用的，整理一個頭發都不會，想起來就讓人生氣！”
“嗬，那是因為瀧的頭發不好打理嘛。看樣子我還是要離開一次才行……”
“什麽！”瀧緊張的抓住小茹的手腕，“離開？你不是說過不會離開的嗎？”
“嗯？”小茹愣了一下笑著回答道，“我的意思是出去一趟買些東西，總不能讓我現在跑回安德吉斯把你用的人常用品拿過來吧？當然要出去買一些了。”
“哦……”瀧安心的放開小茹的手。
“瀧？”
“什麽？”
“我喜歡你。”小茹若無其事的笑著看向瀧。
“你……”瀧突然覺得有些害羞，轉身打算爬回岸上。剛剛為什麽心會跳的這麽快？
小茹依舊緊跟著瀧的背後繼續說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能這樣麵對麵告訴你，我喜歡你，真是一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
“可惡！”瀧低聲吼道轉身蹲在岸上，抬起還在水裏的小茹的臉，俯身吻了上去。
“瀧……”小茹漲紅著臉看著瀧。
“小茹你給我聽好了，這句話現在也是屬於我的，如果你膽敢在其他人麵前說起，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瀧便離開的浴池，丟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茹。
看著瀧離開的背影，小茹笑著說道，“這句話原本就屬於你，還有一句……我愛你……”小茹突然捂住自己的臉頰，“果然這麽說起來讓人覺得很害羞。”曉靈，我現在很幸福，你呢？請你一定要找回夜大人，請你們一定要幸福。
整齊簡潔的客廳裏，幾個人手裏正拿著一疊的文件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圍著尚思，尚思這邊看看，那邊說說，電話也是一個接一個，看樣子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了。
“就先這樣吧！”尚思將簽完字的文件遞給了身邊的秘書，“剩下的你傳真給賢讓他處理吧！”
“是。”
尚思抬眼看向對麵的曉靈，“你已經坐在那五六個小時了，有什麽事嗎？”
“夜是不是有消息了？”曉靈緊張的問道。
尚思歎了口氣，“算是有點消息了……韓瀧那邊早上傳來一份文件，已經可以證實夜還在丹尼爾。具體位置是西界一帶，也就是鷹雲的總部所處的位置。我已經派人潛入進去，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夜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據韓瀧傳來的報告看，他們並不是強行扣押夜。已經可以證實是夜自己中斷與我們的聯係……至於他到底想做什麽，我也猜不懂。隻能等見到夜之後才能斷定原因……”
沒事就好……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打斷了曉靈的思緒，“喂？”
“笨蛋！”
“嗯？是你？”
“出來吃蛋糕吧，我請客。”
“對不起，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即使知道夜沒事，可是還是放不下心。
“就是因為沒有心情才吃的嘛，快點出來，老地方等你。”說完，翼便將電話掛了。
“喂？喂……”
“怎麽了？”尚思奇怪的問道。
“沒，沒事。尚思，我想出去一下。”
“我派兩個人跟著你吧！”
“不用了，一會就回來。”還沒等尚思同意，曉靈便跑了出去。曉靈一邊跑著，一邊思考著，翼似乎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而且他又住在丹尼爾，說不定能問出一些關於鷹雲的事。曉靈曾經問過尚思，可是他就是不肯告訴她鷹雲到底是什麽東西？
曉靈剛來到公園門口，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揮手，曉靈著急的跑了過去。
“你用跑的嗎？是不是很想見我的原因啊？”
“才不是！”曉靈辯解道，觀察著翼的周圍，“隻有你一個人嗎？”
“不然你覺得還會有誰啊？”一邊說著，翼一邊拉住曉靈把她塞進車裏。
“你不是每次出現後麵都跟著一大堆的人嗎？”
“哦哦，他們啊？被我甩了……”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曉靈猶豫著還是問道，“翼是什麽大人物嗎？到現在為止，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什麽都不知道。”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也並不是這樣……哦，翼，你在丹尼爾住了多久了？”
“多久？從出生就住在這了，怎麽了嗎？”
“那你知道什麽是鷹雲嗎？”曉靈的話音剛落，翼突然一個緊急刹車，曉靈一個不穩重重撞到玻璃窗上。“你幹嘛啊？”
“曉靈怎麽知道這個組織？”
“組織？”翼的反應讓曉靈覺得很奇怪，“鷹雲是一個組織嗎？它是幹什麽的？危不危險？”翼似乎知道鷹雲的樣子。
“曉靈為什麽要問這個。”翼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安。
“為什麽要問？”曉靈遲疑著，“事實上我隻想知道它到到底危不危險……”
“哈哈……”翼突然大笑起來，“危不危險？鷹雲可是西界一帶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你說危不危險呢？”
“黑社會？”曉靈的心一下劇烈的就像要跳出嘴巴，頭腦蒙的一片空白……黑社會？就是說那個地方很危險？夜一個人？怎麽辦？夜如果出事了怎麽辦？
“喂？”翼推了推曉靈的肩膀，“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啊！”
曉靈突然轉身抓住翼的手臂，顫抖的嘴唇微微開啟，“帶我去……你知道鷹雲的總部在哪吧，帶我去……求求你，帶我去……”，說著說著，曉靈的眼淚又一次潰堤。
看見曉靈的眼淚，翼突然不知所措，“你，你不要哭啊，幹嘛突然哭啊？你冷靜點，冷靜點！”
“拜托你，帶我去那裏，嗚嗚……拜托你了。”
“你為什麽非要去那啊？那裏很危險知不知道，稍微不小心就會連命都沒了。”
“我不管，我不管……嗚嗚，該怎麽辦？夜如果出事了，我該怎麽辦？”
“夜？”果然是她沒錯，曉靈？樸曉靈？東城夜的女人……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湊巧的事。“那個叫夜的是誰？他跟鷹雲又有什麽關係？”首先要試探一下，她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曉靈使勁的搖著頭，“我什麽都不知道……嗚嗚，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現在隻想見他，我好想見到夜……嗚嗚，我該怎麽辦？”曉靈突然怔了一下，“尚思！他一定有辦法……翼，帶我回去，我要回去！”
“尚思？”龍澤尚思？原來他已經采取行動了嗎？曉靈似乎還不知道我是誰，看樣子好玩的事就要浮出水麵了。“曉靈，這樣回去好嗎？其實我知道很多關於鷹雲的事，如果你想找人，也許我可以幫上忙也說不定。”
“你可以幫忙？你知道夜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