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刻骨銘心的愛戀
對於這次曉靈能夠平安的回來，夜多少有些吃驚。一直以為瀧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曉靈，沒想到……夜和曉靈在巴赫金島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夜便帶著曉靈踏上回家的旅程。瀧那邊沒有預料中的動靜，如沙灘上點點的浪花，一切都過得異常平靜……
曉靈的失蹤給周圍的人帶來的傷痛與不安似乎已經變得理所當然的事，灰色的天空正孕育著一場磅礴的大雨，陰沉沉的天氣讓抬頭仰望的人們的心中多了幾分的惆悵……回憶過往，那久久不能平息的記憶……
在所有人沒有心理準備的瞬間，曉靈出現了――沒有傷痛的眼睛，沒有失色的容顏，沒有崩潰的精神……她的微笑、她的氣氛給所有人帶來的不僅僅隻是欣喜與激動，更多的是彷徨與心痛。想到她這段時間所遇到的、所看到的，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不願再一次提起……從什麽時候開始，曉靈的存在是這麽深入人心？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是這樣的惹人憐愛？隻是因為她一貫的倔強，一貫的無所謂，一貫的容易受傷……
今天是曉靈回到維多聯的第二天。冬天的早晨，萬物迎來了帶著一絲涼意的清晨，昏昏沉沉的太陽發出了低落的微光，早起的鳥兒也嘰嘰喳喳的歡叫個不停……熟悉的早晨，熟悉的被窩，熟悉的暖意，熟悉的……所有的一切都圍上了心頭，讓心靈久久不能停歇。
穿著未醒的睡衣、頂著淩亂的頭發，曉靈困意的打著哈氣從樓上下來，若有若無的沿著聲音處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站在門口，曉靈半睜著眼睛往廚房內探頭，“爸~~您在幹什麽呢？”
樸爸爸扭頭看向門口，放下手中的鍋鏟，微笑著問道：“已經醒了嗎？”邊說著邊端起早已準備好的早點往餐桌走去，“快去洗臉刷牙，爸爸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過來吃點吧！”
看著桌上一樣又一樣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曉靈忍不住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麽？曉靈擔心的走向父親，扶起父親的手臂往沙發處走，“您身體才剛剛好，不是叫您好好休息的嗎？為什麽還要弄的這麽辛苦？”想起昨天自己在醫院的病床看見虛弱的父親時，曉靈擔心的不得了，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不過，父親在看見自己平安回來的瞬間，奇跡般的恢複了精神，馬上就嚷著要出院帶自己回家，這也算是虛驚一場吧！
“我沒事，看見你平安回來。我什麽精神都恢複了，不用擔心的！”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曉靈低著頭責怪自己的不孝。
“傻瓜……”撫摸著曉靈的頭，“我是你父親，擔心你是應該的……你不需要自責，隻要你平安一切都無所謂！快去吃點東西吧，我看這個月都沒好好吃東西吧，都瘦了……”
“爸~~”看著那一大堆的食物，曉靈抗議道：“您做的未免太多了吧！我一個人怎麽吃得下……”
“嗬嗬，廚房還有呢！”
“什麽？”曉靈驚訝的張大嘴巴，難道父親想把這一個月的食物一次性讓自己補充回來？
“那不是給你的，你吃完幫我帶去給夜。”看著一直不停撒嬌的曉靈，父親解釋道。
“夜？”腦子裏突然進入的名字，心跳不明的開始加速。“我不去！”沒有思考，曉靈斷然拒絕。
“還在生氣呢？小傻瓜……夜不告訴你我生病的事，也是不想你擔心啊！”
“他不告訴我就是他不對！如果他告訴我，我就不會在巴赫金停留一個晚上，這樣就可以提前回來看您……反正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嗬嗬```就是因為知道你會這麽做，夜才不告訴你的……他隻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啊！再說，你真的不要見他了嗎？”
“爸```您最近好像特別偏心夜，我才是您的女兒。您不可以因為他又帥又有本事，就不要我了吧！”
“傻瓜，說什麽傻話呢？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他能大老遠把去你帶回來，說實話我真的很感激他，所以你也要去謝謝他啊！”而且，我能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不過這句話樸爸爸沒有說出來。
“又不是我讓他來找我的，而且還那麽晚才來……”曉靈嘟著小嘴埋怨著。
“嗬嗬```這才是真正生氣的理由吧！不管怎麽樣，他帶你回來是事實。而且你不在時候，還多虧了他照顧我。我看他好像每次都很忙，上次來我們家的時候也沒有好好招待他，這次就算我拜托你了。”
“……”曉靈的思想正在激烈的鬥爭，最後還是在看見父親期盼的眼神後妥協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接近中午時分，手提著父親精心準備的點心，曉靈獨自一人走在漫漫的長街上。熟悉的人們，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回來真好……沿路上，曉靈依舊還是擔心著還沒有任何消息的小茹。想著自己也許能去瀧的公司問一問，不過……如果碰到瀧該怎麽辦？帶著疑惑，帶著不安，帶著擔心，曉靈很快就來到了Angle公司樓下大廳。原本以為自己還會遇到像上次的阻攔，沒想到曉靈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順利的來到頂樓――夜的辦公室。
曉靈剛想敲門，裏麵便傳來賢的聲音……
“夜，你是什麽時候去找曉靈的？不是說查不到她的下落嗎？”
曉靈心裏有些期待著夜的回答，可是回答的並不是夜而是尚思，“用了最後的手段呢，雖然被整個商業界警告過不可以找那些人的。”
那些人？是誰？夜到底是怎麽找到自己的？為什麽會那麽晚才來？曉靈被疑惑了。
“被警告過？”賢似乎有預感到什麽？“你說的是那些專門用極端手段尋找不同消息的人？”賢聽過那些人，因為有段時間很多商業機密都是被他們告破的，所以才會有不可以去找他們的規定。
“是啊，因為不想讓更多人的受到牽連。所以夜才會瞞著大家一個去……雖然我也擔心勸告過這樣太危險了，可是夜就是不聽我的。”
“尚思，你說的太多了。”是夜的聲音……曉靈以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一個人？那些找到自己的人不是夜帶去的？夜為了自己……
“如果走漏了半點消息，Angle集團會被封殺吧！這些的辛苦就付之東流了，還真是最後的手段呢！”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與她相比，不管是500萬也好，還是Angle集團也好，夜都無所謂吧！”
夜突然抬頭瞪了一眼尚思，“有時間在這裏說閑話，還不如給我下去好好工作！”夜有些生氣的語氣。
什麽？500萬？曉靈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夜為了找到自己居然要付出這麽危險的代價嗎？所以……他才會這麽晚？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他做的所有都是為我著想的嗎？我可以去相信在他心裏自己還是有不一樣的存在嗎？
“是是是，那我去工作了。”轉頭看向一旁的賢，“賢，一起走吧！你公幹的事也給我好好報告一下！因為你擔心她，我可是放過你很久了。現在她平安了，你也給我好好工作吧！”尚思擺擺手，笑著調侃道。
賢？他也在為我擔心？原來給大家添了這麽多的麻煩，自己卻……
尚思來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曉靈和尚思的眼神對上，許久不知道說什麽……
賢奇怪的看著擋著門口的尚思，“怎麽了？”
回過神來的尚思笑著說道：“所以說大白天不能在別人的背後說閑話嘛，真是說人人到啊！”
“你在說什麽鬼話啊！”賢奇怪的推開尚思，首先也是愣了一下。“曉靈……”驚訝的叫道。
“……”夜再一次抬頭看向擋住視線的門口。
“那，那個……”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曉靈開始有些緊張，“我，我隻是……把，把這個帶給你們……”拿出手中提著的袋子，曉靈不知所措。
“什麽東西？”賢邊問著，一手拿過曉靈手中的袋子，一手拉過曉靈的手走進辦公室。
正當賢還在查看曉靈帶來的東西時，被拉進門的曉靈一下子全部的視線都注視著眼前的夜，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想起自己兩天前還向這個人告白過，想起自己昨天還氣呼呼的責怪這個人，曉靈不由的臉紅起來撇開頭不敢去看夜的眼睛。
“哇````好可愛的點心，好像很好吃的樣子。真的是給我們的嗎？”賢興奮的叫著。
“呃……是，爸爸說要謝謝你們的照顧，所以讓我帶過來讓你們嚐嚐。”曉靈總算鬆了口氣，還好有賢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感覺到背後那股強烈的目光，曉靈心裏不由開始發顫。曉靈隻是覺得好緊張，好緊張……
“賢，跟我出去工作。”
“啊？什麽啊？我正要吃東西呢，很好吃的！你也試試吧。”
“工作完了再吃也來得及！”說著抓起賢的衣領往外拽。
“啊……曉靈，記得一定要留點給我啊！”賢一邊抗議著尚思的不講道理，一邊對著曉靈大叫道。
砰的一聲，門被關了起來。辦公室裏隻剩下曉靈和夜兩個人……
門外，尚思打趣的問道：“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賢低著頭，與剛剛氣氛不同的安靜，“尚思你還是沒變，依舊站在夜那邊。”
“嗬嗬，也許吧！我想你也該放棄了。”
“放棄嗎？如果真的那麽容易放棄就好了，隻是待在她身邊也不行嗎？”
“這隻會讓自己更痛苦吧！”
“可能……”
辦公室裏，曉靈靜靜的背對著夜，不敢回頭，不敢說話，不敢看他……
瞟見了一眼小桌上的點心，曉靈拿起其中的一小塊，鼓起勇氣轉身來到夜麵前，凝神注視的夜的眼睛笑著說道：“試試吧！很好吃的。”手在發抖，鎮定！鎮定！
夜沒有接過的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曉靈。許久，夜微微張口，若有如無的一句話：“對不起。”
曉靈驚訝的睜大雙眼，夜為什麽要跟自己道歉？該道歉不是應該是我嗎？曉靈彷徨若失，有些手足無措。
“對於你爸爸的病，我很抱歉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生氣的……請你……不要生我的氣……”想起昨天曉靈氣呼呼的走人不理自己，夜以為當時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住了。原來已經這麽害怕曉靈會討厭自己，不想失去她……原本想晚上去曉靈家道歉的，沒想到剛剛還苦惱著該怎麽道歉時，曉靈就來到自己麵前了。對於已經失去曉靈兩次的夜來說，這真是個難於逾越的煎熬……
“……”曉靈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第一次看見夜這麽受傷的眼神，曉靈心痛不已。對於夜的珍惜，曉靈受寵若驚。雖然夜還沒有正式跟自己說過喜歡自己，可是夜的溫柔，夜的霸道，夜的獨占欲……曉靈知道人無完人，夜也並不完美――他的脆弱依舊令曉靈為之著迷。
“曉靈……”
曉靈突然低下頭努力的止住自己即將湧出的淚水。不知道過了多久，曉靈哽咽著：“夜……我冷……”。
聽到曉靈的聲音，夜安心的微微上揚著嘴角，脫下自己的圍巾，輕輕地、溫柔地就像在保護什麽易碎品一樣，一圈一圈地將溫暖圍在曉靈的脖頸處……整理整理上前順勢環抱住曉靈入懷，“這樣就不冷了吧！”
理所當然的溫度，理所當然的親近，理所當然的你和我……
“夜，答應我好嗎？”曉靈悶聲說道。
“什麽？”
“請你不要再為了我……讓自己陷入險境了。”靠在夜的懷裏，曉靈覺得很安心。如果能成為這個人心中最重要的人，那是一件多麽讓人高興的事。如果給我這個溫暖的不是夜，我還可以覺得這麽幸福嗎？如果什麽時候我們還是被命運捉弄，愛上了另外的一個他與她，也許到了那時我再也不會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感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