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隻願意為你
冰封了千年的愛戀，你我真心相愛才能溶解；等待花開，春去春又來，無情的歲月思念永相隨；潮起潮落，不滅你的靈魂，幸福的相遇，幸福的跟隨，幸福的開始，一定會有幸福的結局嗎？
即使愛著你，即使渴望擁有你，即使我的思念不曾停止過追隨你，即使……結果我們之間依然存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你的美麗，你的無意，你的溫柔，我想……一定是命運給我的的懲罰吧！因為我的貪心，因為我的不死心，因為我的掙紮……
隻願意為你……
清澈的小湖旁，寂寥的大樹搖曳著隨風而動。天陰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衝動。潮濕的空氣中，湖中的荷花瓣滴答滴答，不時嗅到雨水的味道。寂靜的房間裏，明亮的燈光下，默默的臉龐，猶豫的神情，木訥的情緒……
輕輕呼喚著：“曉靈……”。
回過神來，收回不安的思緒，轉頭微笑著：“小茹……”。
來到曉靈身邊，擔心的問道：“怎麽了？在想什麽？”居然連我進門都不知道````
曉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沒什麽？隻是……”。
“隻是什麽？”順勢坐到曉靈身旁的椅子上，看向曉靈。
突然一陣情緒上來，低下頭，攪動著手指，悶聲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心裏常常感覺很不安……還有點喘不過氣，總覺的忘記了什麽````”。
驚嚇，一瞬間有些恐慌，小茹小心翼翼緊盯著曉靈問道：“那，有沒有想起了什麽？”
搖搖頭，失落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悲傷，“每次都是這樣，當我要去想我到底忘記了什麽的時候，頭就會不由自主的疼痛，心裏……”將手放在心髒的位置，跳動的心率，“心裏越是覺得不安，越是覺得少了什麽。”
“曉靈……”
抬起頭對小茹笑了笑，“我想我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不然身體和精神也都不會覺得這麽疲勞！嗬嗬，或者是因為太想念爸爸了……”收斂了臉上僵硬的笑容：“我想回去，我想爸爸了……我出來這麽久，爸爸一定會很擔心的`````”。
“曉靈你想回維多聯！！？”曉靈的話讓小茹有些不知所措，驚訝的喊道。
“維多聯？……啊`````”快速的抓緊胸口的衣服痛苦的叫道，有什麽從腦子裏一閃而過。
“曉，曉靈````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曉靈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許多。
深吸一口，“我沒事……剛剛心裏就像有幾千幾萬隻針紮過一樣，有點疼……”。
“……”
“嗬嗬```”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差點忘了，我的家在維多聯，要回去的話當然是回去那了，嗬嗬````”。
“……”因為夜在維多聯，曉靈才會覺得心痛嗎？曉靈似乎要想起什麽了？
“小茹~~~”
“嗯？”
“這幾天我仔細想過了，可是還有很多事弄不清楚狀況。”
“什麽事？”
“這裏明明是小茹的家，可是夜為什麽會知道呢？又為什麽會帶我來這裏呢？我們的家明明都在維多聯啊……而且……”。
“……”因為他不是夜。
“自從我醒來之後，就覺得夜變得有些陌生，並不是他對我不好，隻是覺得少了什麽。他對這裏感覺好像很熟悉，也不讓我出門，我就這樣天天悶在房間，什麽事都想不通。”
“……”因為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因為瀧大人想把你留在他身邊，因為瀧大人他……喜歡你……
“我想，可能……隻要我們回到維多聯，這種不安的情緒就好點了吧。所以我想跟夜說，盡快回維多聯。”看了看小茹，“小茹跟我們一起回去好嗎？我不想小茹一個待在這裏……小茹可以住我家，小茹可以一直住在我家，我會保護小茹，我會好好照顧小茹的。”
小茹突然腦子悶得一片空白，哽咽著：“為什麽要保護我，又為什麽要照顧我……”，我明明欺騙了你，明明讓你覺得這麽痛苦。
“不知道……隻是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小茹很孤單，小茹很害怕，所以我想保護照顧小茹。”
“……傻瓜……”小茹好不容易擠出的話語就隻有兩個字。
“小茹，跟我們一起走好嗎？”
看著一副認真、期待表情的曉靈，小茹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看著曉靈的眼睛，那雙琥珀色迷惑人心的眼睛。曉靈，你回不去了……你已經回不去了。心絞痛的在滴著血……瀧，瀧他不會讓你回去的。對不起，我也……我不能心軟！！如果是曉靈的話，我想你一定能帶給瀧大人幸福。隻要是曉靈……我可以放心把瀧大人交給你了。隻要是曉靈的話……一定不會丟下瀧大人一個人的。
所以……對不起，我不能放你離開。為了瀧大人……對不起，等我這件事做完了，我一定會我做的一切給你一個交代的。曉靈，請你……原諒我，忘記夜，留在瀧身邊吧，連著我全部的愛……一起給瀧大人幸福吧。
午夜情深，磅礴的大雨再一次洗禮沉默的安德吉斯……
昏暗的房間裏，顫抖的身體，零星點綴的美麗，攪動的思緒，疼痛的雙手，搖晃的杯子裏，灰蒙蒙的液體波瀾不已……
“曉靈……”放心手中的盤子，腳步輕輕獨步來到曉靈身旁。灰暗的角落，顫抖的身體，雨濕漉漉的擊打著我們的內心。撫摸上那令人心痛的臉頰，幽邃的眼睛裏，閃爍著點點淚光。“怎麽了？”
“嗚嗚````”一下子撲到在小茹懷裏，泣不成聲，“小茹```小茹```嗚嗚```怎麽辦！？怎麽辦？~~恩```唔```嗚嗚```夜說我們不能回去，嗚嗚```他說……嗚嗚````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嗚嗚````”
回想起這個中午……
“夜，我們回維多聯吧~~我想爸爸了……”
“……”瀧笑而不語，帶著嘲笑的意味。
“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瀧的態度讓曉靈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不回去。”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曉靈嚇了一跳，著急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不回去？”難道“夜”想一直待在這裏？為什麽會這樣？
“我暫時不打算回去。”除非工作需要……“你呢？”來到曉靈麵前，攬住曉靈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笑著說道：“我沒有打算讓你回維多聯，簡單的說，我要你永遠留在安德吉斯。”
“什麽？”曉靈驚恐的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注視著瀧。
“你隻有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低頭吻上那張顫抖的嘴唇，隻是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又是這種感覺，心刺痛著讓呼吸都變的困難，為什麽最近每次跟“夜”在一起都會有這種感覺？
溫柔的放開曉靈，撫摸著那張沒有溫度的臉龐，“隻要跟我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吧。”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可是……
“你爸爸那邊你可以放心，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一起把他接過來的。”
“……”為什麽要怎麽做？為什麽我們不能回去？
哭泣的雨夜，狂亂的暴風，掙紮的意味，秘密的衝動……
抱住懷中哭泣顫抖的身體，安慰著沒有邊界的靈魂，“曉靈，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瀧大人果然這麽做了，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曉靈？又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看著曉靈這麽痛苦，為什麽還要把她束縛在身邊。難道隻是因為想要她嗎？
“小茹~~嗚嗚```我不懂啊，真的不懂啊，為什麽我們不能回去。唔```雖然說隻要等在夜身邊，去哪都無所謂。可是，可是……嗚嗚````我的心裏好難受，好痛苦，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難受，我真的不知道……嗚嗚```我到底該怎麽辦？嗚嗚```”
拉起坐在地上的曉靈，“地上很冷，先起來好嗎？”攙扶著曉靈來到床邊，“你先冷靜一下，坐著休息一下。”說完，小茹轉身來到桌旁，看一眼盤子裏的東西，掙紮著到底要不要這麽做。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端起盤子裏的水杯來到曉靈麵前，溫柔的看著曉靈，“曉靈~~來，把這個喝了，喝了一切都會好了。”喝了你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喝了一切就會結束了。
迷蒙的眼睛盯著小茹，“真的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