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雪了
寂靜無聲的漁港，漲潮的海水波濤洶湧的肆虐著，寒風刺骨的風狂亂的侵襲著，不時傳來輪船的鳴笛聲打破了這片原本屬於我們的寧靜。漆黑的大地籠罩著遏抑的恐懼，渺茫角落隱隱約約充斥著驚慌失措的怒吼。
潮濕的倉庫裏，彌漫著腐臭的魚腥味，慌忙的思緒中祈求著奇跡的欲望，雜亂的空氣中摻雜著刺痛的令人傷悲的叫喊……
“走開！！……不要碰我！~~走開！！”被綁住雙手的小茹驚恐的看著眼前如野獸般窺見食物的男人，剛才所有的冷靜蕩然無存，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不住踢打著自己的雙腿，小茹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
“把她給我壓住！！”野金不耐煩的命令著小茹身邊兩個健壯如牛的彪形大漢。話音剛落，小茹的雙手被舉過頭頂壓製住，雙腳也被緊緊按壓在原地不能動彈。
“你想做什麽？！放開！！”小茹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恐懼感一下子包裹住已經精疲力竭的小茹。
“放開我~~嗚嗚```唔```放開我！！小茹……小茹……”曉靈這邊情況也十分緊迫，身體從後麵被一個肥胖臃腫的男人抱住，力氣懸殊到連掰開那隻手的力氣也沒有。眼看著小茹嬌小的身軀被那幾個膀大腰粗的男人圍住，已經意識到結果的曉靈心如刀割的隻有一個意念，就是救小茹~~~快救小茹~~~
“美人~~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抱住曉靈的那個男人賊眉鼠眼的奸笑著，伸出舌頭在曉靈的脖頸處劃過，一陣惡心感席卷著曉靈的全身上下，顫栗的想要嘔吐。“哈哈哈~~味道還真不錯~~~”無視曉靈嚇得慘白無色的臉蛋，津津有味的讚揚道。
“喂~~~混蛋！！那個美人也是我的，不要隨便碰她……”野金怒目惡言的朝曉靈這邊喊道，“等我享用完了，再給你慢慢品嚐啊，哈哈哈~~~~”猥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個喪心病狂的老家夥。
“謝謝董事長啊~~哈哈哈，小美人~~~等下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哈哈哈~~~~”
趁野金和抓住自己的兩個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曉靈身上時，小茹左腳一掙脫，狠狠的踹向野金的胸口。沒有準備的野金被踢了出去倒在地上……
“咳```可惡~~”氣勢洶洶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來到小茹麵前，橫眉怒目的喊道：“你，可惡！！居然敢踢我？！！”一伸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惡狠狠的又甩了小茹一巴掌，瞬間血液從嘴角流露出來，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腦袋一蒙，耳朵嗡嗡直響，沉重的眼皮，小茹漸漸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小茹！！……”曉靈驚叫道。
“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抓住小茹的那兩個男人垂涎欲滴的開始脫小茹的衣服，野金在旁全神貫注的看著，最後實在沒有耐心等下去便親自上前用力一把撕開了小茹的襯衣……
看著半露出香肩的小茹，細膩的肌膚，雪白的手臂，圍著小茹的幾個人忍不住的咽著口水……
“小茹！！你們不要碰她……嗚嗚~~放開我~~放開我~~~夜，夜……唔```快點救救小茹……夜！！”曉靈歇斯底裏的喊叫著。
夜，夜，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快點救救我們，快點救救小茹啊……求求你，快點來，快點來……
漆黑的夜裏，強烈持久的抖動聲轟隆隆作響，心突然絞痛了一下，緊皺著眉頭不安的陷入深思。
“夜？怎麽了？”
揉揉了疼痛的太陽穴，幽幽的說道：“沒事……”，隻是好像聽到靈的聲音。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心神不寧的感覺不時纓絡在心裏，急促跳動的心髒疼痛令人窒息……
“求求你們，嗚嗚````不要碰她~~~嗚~~求求你們……”曉靈哭喊著。現在除了祈求那些人放過小茹之外，曉靈已經無能為力去做什麽了。劇烈的掙紮身體已經負荷不了，喘著氣，大汗淋漓的呼喊著。粗糙的地板劃破了手臂、腳踝，沒有疼痛的感覺，隻是心裏覺得有些彷徨與無措。腦袋已經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悶悶的，眼睛也開始變得模糊看不清，淚水充滿了眼眶遮住了視線。“小茹……”無力的叫著，用力的眨著眼睛想看清楚小茹的情況，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眼淚，還是因為頭疼，曉靈越是想看清楚卻越是看不清楚，腦子裏也不知道想些什麽，麻木的眼神散開了目光，絕望的意識漸漸吞噬心靈。
“真是漂亮呢~~”野金笑容滿麵的盯著小茹，撫摸著小茹白皙的小腿，一路向上，裙子被拉到大腿處，正想更深一步時……突然，倉庫外麵傳來了幾聲槍響……
鋼製的大門吱一聲被拉開，瞬間衝進來一群密密麻麻的身影，沿著黑暗的深淵慢慢像燈光處走來……
野金驚訝的轉頭緊盯著向他們靠近的人，幾個人麵無表情、英姿勃勃穿著黑西裝的人首先映入眼簾。野金吃驚的顫抖著嘴唇的問道：“你，你們是誰？”
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慢慢往兩旁邊散開，低著頭，鞠著躬，尊敬的迎接後麵出來的人。黑暗中，幾根閃動的銀發迎風飄揚著，深藍色冰冷的眼睛銳利的刺穿了空氣中的薄膜，威風凜凜的姿態漸漸顯現在眾人眼前。
臉一下子如死寂般慘白，惶恐的眼神閃爍的恐懼，瞠目結舌就像瀕臨死亡般的叫道：“韓````韓瀧````”
白茫茫的燈光下，目光如炬的看透刺穿人心，瀧冷漠的俯視盯著野金，若無其事、沒有感情的嘴角微微上揚。
野金就像看見惡魔般拚死掙紮，思想到毫無退路時，突然撿起身旁的尖刀，猛的站起來朝瀧衝了過去……
倉庫裏不知道何時便的寂靜無聲，瀧詭異的笑了笑，從容不迫的抬起右手，在那把尖刀即將刺到自己喉嚨口時，砰的一聲槍聲，野金被打倒在地。這時，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
瀧沒有因為野金的倒下而放下手中的搶，帶著冷酷的雙眼兩步上前，對準野金的胸口，猛開了幾槍……事件越緊越烈，瀧無情地緊抓著手中的槍，又在野金的頭上連續開了好幾搶直至槍彈用完。怒氣的扔掉手中的槍，一眨眼間搶過高斯手中的槍，又猛的連續朝野金的胸口、頭部再次射擊……
直到高斯上前攔住了瀧的動作，冷靜的說道：“他已經死了……”，瀧抬起的右手才漸漸放了下來。
抓住曉靈和小茹的幾個人，敏感的嗅到死亡的氣息，雙雙放下顫抖的雙手。意識已經模糊的曉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聽見槍聲響了好久，周圍什麽也聽不到、看不見，唯一一點僅存的視線注視著衣衫、裙子被撕破並褪落在地的小茹。曉靈麻木的朝小茹的方向爬去，潮濕的地板弄髒了曉靈的袖子和褲子，肮髒的灰塵遮住了原本蒼白的臉，來到小茹身旁靜靜的解開小茹手上的繩子，俯身抱起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小茹，緊緊的摟在懷裏，顫抖的雙唇六神無主的說著：“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這句話就像魔咒一直吞噬了曉靈的心靈。眼淚崩堤而出，沒有哭出聲，隻是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話，“都是我害的……”
瀧丟下手中的槍，默默的來到小茹身旁，凝神注視著沉睡中的小茹……突然勃然大怒，拖住小茹嬌小的身軀，猛得一把推開抱著小茹的曉靈，將小茹攬進懷裏不發一語……
“高斯~~”瀧麵無表情的說道：“讓他們消失~~~”
話音剛落，原本寂靜的倉庫裏瞬時間充斥著巨大的、連續不斷的槍擊聲，帶著憤怒，帶著冷酷，帶著無情的槍聲，擊碎了痛苦掙紮在崩潰邊緣的嚎叫聲，祈求聲……濃重，刺鼻的血腥味漫步到倉庫的某個角落。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肮髒的深淵地獄般的倉庫裏了血流成河……
曉靈沒有驚訝、沒有恐懼，隻是呆呆地坐在小茹身邊，不停的、絕望的、麻木的重複那句話：“都是我害的……”
高斯正想脫下外套給小茹披上，突然手機鈴響了，高斯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什麽！！……”高斯驚訝的叫道，緊皺著眉頭回答道：“我知道了！”
小心翼翼的來到瀧身旁，將外套蓋在小茹冰冷的身體上，深吸一口氣說道：“公司來電話，K.B.S集團拒絕我們集團入股，還要將我們以前所有的企劃案駁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Angle集團施壓，用集團10%的股份作為交換條件。我想東城夜突然這麽做，可能是因為誤會是我們抓走……”瞟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曉靈，沒有繼續說下去。所有的事情都來的太巧了，小茹和曉靈的相遇原本就是造成這所有事發生的源頭，東城夜會誤會也是可能的，而且現在東城夜已經在來沙蘇丹的路上了。
瀧冷靜的抬起雙眼看向曉靈，無情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掐住曉靈的脖子，高斯被嚇了一跳。曉靈隻覺得呼吸突然變得困難，迷離的琥珀色雙眼睜大了恐懼，胸口發蒙的疼痛，心髒也不明的撕裂著，無力的伸出雙手抓住掐住自己脖子的異物，吃力的想叫出聲。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和夜這個人情欠大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擁有自由，和我一起墜入地獄吧！”說完丟開了曉靈，抱起懷中的小茹站了起來，不假思索的說道：“把她一起帶走，我們回安德吉斯。”
幾分鍾後，轟隆隆的幾架飛機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瀧離開不久，夜一群人才來到沙蘇丹。在經過幾分鍾的搜查後，才發現了那個被死亡籠罩的倉庫。橫屍遍野的倉庫內，血腥味濃重而又刺鼻……
“夜，發現明路集團野金董事長的屍體。”
“野金？”
“是――身上中了不下二十發的子彈，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夜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判斷錯誤，因為太過擔心曉靈而蒙蔽了自己的冷靜，果然被瀧那家夥說中了，自己對曉靈太過感情用事了。看樣子這次的事情跟瀧沒有關係，他會到這來也隻是為了救小茹吧。看著環境中悲慘的摸樣，想象的到之前在這裏到底是發生了這樣的慘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這些人都是瀧動的手，那麽能讓那家夥這樣失去理智的殺人……難道曉靈和小茹出了什麽事？
“夜，還發現了這個。”尚思將手中的東西交到夜的麵前。
“……”曉靈一直掛著手上沒有脫下來過的月牙彎吊墜。曉靈真的來過這裏？現在這樣的場麵……曉靈也出事了？“給我仔細搜查，一定要把曉靈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