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失落的王國(4)
金峰先架起幹樹枝,點火。然後找了幾個比較粗的木棍就像烤全羊一樣直接架這火上烤。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充斥著整個山洞。足足燒了十幾分鍾才將老鷹的毛燒完。洞內的味道開始由刺鼻的味道改為肉香味。
“看來我們今天可以享受一頓大餐了。”任龍泉說道。
“如果有孜然粉就好了,這肉腥味太重。”金峰道。
“來點辣椒油再來箱啤酒還要好。”任龍泉打趣道。
“我喜歡黃酒,紹興的陳釀黃酒,最好是18年的女兒紅。”金峰也笑道。
“你們當這是度假呢?”張睿白了他們一眼道。
金峰笑了笑,沒理會她,手上的活卻沒停下來,他讓阿布他們拿著已經開始滴油的老鷹,自己將碎布纏在木棍上。任龍泉和張睿也學著金峰的樣子往木棍上纏布條。
金峰纏好一根木棍後就讓烤老鷹的滴下來的油滴在木棍上。直到所有綁好布條的木棍全部飽飽的吸足了老鷹油,他們才開始享用老鷹肉。
就在他們吃老鷹肉的時候,山洞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然後洞內一片漆黑。
洞口關上了。
“怎麽回事?”阿布他們立刻開始騷亂起來。
“別急。”金峰淡定的點燃一根火把繼續說道:“洞口明天還會打開的。”
阿布將信將疑的看著金峰:“你說的是真的?”
“當明天夕陽又照射到洞口的時候,洞口就會再一次打開了。”金峰語氣平淡的說道。
阿布想了想,剛才洞口打開的時候好像也是夕陽剛剛照射到洞口的時候,於是就安靜下來再一次回到篝火邊吃起了老鷹肉。
老鷹肉很腥,但是烤熟後腥味就變成了香味,不過肉質很硬纖維很粗,嚼起來有點費腮幫子。
吃飽肚子,大家帶上火把再一次進入洞內,這一次阿布他們再也不敢貿然的走在前麵了,而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金峰他們身後。
“你說,這些草的根這麽深,怎麽能在水中行走自如呢?”快到內洞的時候,任龍泉忽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金峰:“你難道沒發現,你挑上來的水草根上根本就沒有泥土嗎?”
任龍泉回憶了一下:“有啊,黑色的。”
“那是根上的嗎?是你自己挑上來的好吧。”金峰笑道。
“是嗎?那我要弄一棵試試。”任龍泉皺著眉頭,表示有點懷疑,說著真的拿著匕首小心的挑起了一根水草。果然,這些水草的根須上並沒有泥土。
“那我就不明白了,這些草的根須那麽長,它不靠土裏的養分就靠吸血嗎?可是這個洞裏拿來的這麽多動物供它吸血?既然不長到土裏它要這麽長的根須幹什麽用?”任龍泉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金峰搖了搖頭反問道:“這說明你的腦洞還沒開啊,你看到的葉子就一定是葉子嗎?你看到的根就一定是根嗎?你看到的水草就一定是植物嗎?它為什麽不能是動物?是你所學的東西,接觸過的東西讓你自以為是了。”
任龍泉被金峰這麽一說忽然拍了拍腦袋:“你是說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像是水草,但實際上它們並不是水草,就像海裏的水母一樣,不同的是,他們平常不動,所以我們誤以為它是植物,是嗎?”
金峰狡黠的一笑:“孺子可教也。”
“我們現在怎麽過去?”張睿的一句話馬上把他們拉回到了現實中。
“過這裏應該不難,難的是我們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麽危險?”金峰說的著掃了大家一眼繼續問道:“過嗎?”
金峰說的這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含義,如果走前麵有大家都無法預知的危險。
阿布看了看其他兩個兄弟,對於他們來說前麵就是奈何橋,生死一念之間。三人商量了一陣過後還是決定繼續走。
“往前走九死一生,而且不一定有寶藏。”金峰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坦誠相待的時候了。
阿布他們相互相對視幾眼,阿布堅定的看著金峰說道:“我們相信你,你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我們願意跟你走”。
金峰看著阿布的眼神,抿了抿嘴道:“謝謝,謝謝你們。”
“我們佤族人喜歡交真心的朋友,你跟阿晉大哥一樣是個值得我們尊敬的朋友,所以我們相信你,願意跟隨你。”阿布不懂太多的客套話,但是在他的心理隻要是他認定的人,他一定是生死相隨的。
金峰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是個軍人,哦,應該說以前是個軍人,我是為了戰友,你們是為了我,歸根結底,我們都是為了友誼。那刀山火海,兄弟們一起闖一闖,闖對了就是天堂,如果有什麽不測,黃泉路上大家也不寂寞。”
“走,是兄弟,生死與共。”阿布舉起步槍高叫道。
“生死與共,生死與共……”耳屎哥哥和交通堵塞都跟著阿布喊起了口號。
金峰的眼圈有點濕潤了,嘴唇微微的發抖,他為之前欺騙他們感到內疚,但是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言語悲壯的說道:“走,生死與共。”說完就拿著火把貼著水麵帶頭向前走。
在火把的照耀下,水草紛紛避讓。
走了大約一百步左右,是一個平台。平台大約有十幾平方,在火把的照耀下呈現出淡淡的黃色。
金峰看了大家一眼鄭重其事的說道:“接下來不知道有什麽危險等著我們,所以大家必須要做好準備,大家檢查武器裝備。”
“還有四個彈匣,三顆手榴彈,一顆閃光彈和一顆煙霧彈兩把刀四把匕首。”阿布說道。
金峰聽阿布說我後朝任龍泉看了看。
任龍泉瞟了一眼金峰,拿劍在金峰麵前晃了晃道:“看我幹嗎,我的武器是它。”
金峰露出了孩童般的笑,拿過張睿手中的微衝,換上了唯一的彈匣,說道:“跟著我。”語氣很平淡,但是張睿居然溫順的點點頭。
金峰轉過身將兩個沒有用過的火把和唯一的一根鎂棒放在地上,鄭重其事的說道:“大家聽著,接下來你們跟著我走,如果前麵有危險,你們趕緊撤回。”
話剛說完,阿布就上前拿起火把說道:“我們是兄弟,說好了生死與共。”
任龍泉也撿起鎂棒白了一眼說道:“沒人選你,你還真自稱萬歲了。”
張睿上前指了指金峰,想說什麽但是還是沒說出口。
金峰愕然,指著他們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們這……這是無組織無紀律嘛。”
“走吧,領導!”任龍泉遞了一個火把給金峰。
金峰搖搖頭:“唉,部隊不好帶啊。”
繼續往前是個很大的開闊地,地麵和洞壁都幹燥平整,跟外麵的石灰岩似乎又是不一樣的質地,沒有石灰岩那般潮濕,當然也絕對不是沉積岩。整個山洞就像是一塊天然的花崗石雕琢出來一般。山洞的規格不統一,寬敞的地方有十幾米,窄的地方也就剛好過一個人。但是在火把的照耀下前後十幾米都一目了然,沒有飛蟲走獸,也沒有稀奇古怪的蛇蟲八腳。
在這種環境下大家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阿布甚至哼起了他們民族的山歌——對麵的阿妹聽我唱哎,哥哥我今年正18唉……
“啊!”阿布的歌還沒唱兩句,忽然走在最後麵的耳屎哥哥忽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喉嚨。
“怎麽回事?”前麵的人馬上回頭,這時張睿出於本能馬上上前檢查。
大家都急切的看著張睿。
“是癲癇。”張睿說道。
“他以前有癲癇嗎?”金峰馬上問阿布和交通堵塞。
“啥是癲癇啊?”阿布不解的反問道。
“就是羊癲瘋。”張睿解釋道。但是阿布還是不明白。
“哎呀,就是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金峰直截了當的問道。
阿布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張睿掰開耳屎哥哥的手,撐開他的嘴巴道:“我肯定就是癲癇,還好沒有咬舌頭。。”
“那……怎麽辦?”過一會兒他自己會好的。
“你確定嗎?”金峰還是不放心。
“我是專業的醫生。”張睿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我們就休息一下吧,熄滅兩個火把留一個就好了。”金峰話音剛落,交通堵塞也是一聲慘叫,雙手掐著喉嚨跟耳屎哥哥一模一樣的狀況。
金峰暗道:“不好。”連忙舉著火把四處檢查了一番,但是除了冰冷的牆壁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看不見危險才是最大的危險,因為連反抗的對象都沒有。
張睿馬上放開耳屎哥哥去檢查交通堵塞,但是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也是癲癇。
張睿無奈的看著大家,因為他知道現在誰也不會相信她診斷的結果,但是她還是固執的說道:“從症狀來看就是癲癇。”
金峰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甘的吼道:“撤。”
“嗬嗬嗬哈哈哈,撤?往哪裏撤?今天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任龍泉表情怪異的看著大家,發出了陰冷到令人發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