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路
金峰起身扶起張睿:“你知道我是經過特種訓練的,這是非常時期,就算是睡著了,反應也會很強烈的。”
“見識了。”張睿心有餘悸的說道。
金峰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遞給張睿:“謝謝,我不冷,你拿著吧,現在還早,再休息會兒吧。”說完就往篝火堆裏添了點柴火。
“我睡不著,你說,我哥他們還活著嗎?”
“肯定活著。”金峰堅定的點點頭。目光不容置疑。
張睿知道金峰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看見他這麽篤定的眼神,心裏多少還是安定了不少。
三人又一次被震動聲驚醒,山洞打開的速度比閉合要快很多,隻用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徹底打開了。山洞打開三人就匆忙的下山去了。
張睿父母一晚上沒有睡覺一直在村口等著他們。看見父母矗立在村口的父母,張睿忍不住的撲進了母親的懷裏像個孩童般哭了起來。
金峰的眼圈也有點微微的發紅,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自己父母了……
“別哭了,別哭了,回來了就好了,擔心死你爹了,昨個晚上你們莫得回來啊,擔心的他晚飯都沒吃一直在村口等你們啊?”媽媽拉著女兒的手邊走邊說。
父親擦著眼淚破涕為笑:“老太婆,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一哈子請祖宗保佑,一哈子又請菩薩,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天上的神仙都被你請遍咯。”
“咋樣嘛,我是請他們保佑我滴孩子,我滴家人……”
金峰聽著兩人在拌嘴,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小時候他父母也經常這樣拌嘴。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分別,對金峰來說更是如此,金峰不願看見他們分別的場景,所以一大早就在村口等著張睿。
一個多小時張睿才依依不舍的來到村口。
“你怎麽不跟他們道別呢?”張睿不滿的問道。
“我跟他們說過了啊。”
“切,就你著逃命似的道別也算道別啊,你知道在他們眼裏你是他們的未來女婿啊。”張睿責怪道。
“所以不如現在就讓他們失落一下咯,將來知道是假的他們的心裏落差也不會那麽大。”金峰淡淡的說道。
“你……”張睿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隻好轉變話題:“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找個有網絡的地方,把這些照片發出去,看看有沒有懂行的人”金峰看著自己手機上拍下的照片說道。
“這個對我們營救我哥有用嗎?”
“我們?”金峰吃驚的看著張睿:“我說過要帶你一起去嗎?”
“我當然要去,那是我哥。”
金峰堅決的反對道:“不行,你去了不光救不了你哥,會連我也一塊兒害死的。”
“我不會連累你的,我會武功的。”
金峰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看著張睿說道:“我問你,特種部隊的訓練是不是最殘酷的?特種部隊的武器是不是最先進的?”
張睿遲疑的點點頭。
金峰繼續說道:“但是我跟你說,很多身懷絕技的特種部隊隊員攜帶著最先進的武器裝備,但是很多特種部隊隊員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會敗在,不管是訓練,武器裝備都不如自己的恐怖分子手下,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們麵對是真正的大活人,是鮮活的生命。你知道殺人是什麽感覺?是比自殺更痛苦的感覺!”
張睿嘟噥了一下嘴,說話明顯底氣不足:“可是……可是我們又不是去殺人。”
“你對一條蛇都會有惻隱之心,到時候你會忍心殺他們嗎?而且殺的不隻是一條,是成天上萬。”
張睿想了想,沒在說話,她在心裏默默的盤算——她知道金峰說的是對的,一條森蚺都已經把自己嚇的半死,更何況遇到那些聞所未聞的怪物呢?但是自己又不死心,該想個怎樣的辦法呢?
話分兩頭,因果牆的大叔背靠著因果牆,一名農民打扮的男人正在向他匯報:“師傅,前日二人已經準備離開水莊。”
“他們要去哪裏?”師傅問道。
“回師傅話,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龍師弟還在盯著他們。”
“嗯,記住,一定好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師傅叮囑道。
“是,師傅。”徒弟說完就離開了。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金峰一直眉頭緊鎖。
張睿疑惑的問道:“你怎麽了?一路上都不說話。”
金峰麵色沉重的說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什麽?”張睿嚇了一跳。
“不要吵,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繼續走。”
兩人走到植被最茂盛的地方是時候,金峰忽然拉著張睿隱蔽起來。透過細密的灌木,張睿果然看見一雙腳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那人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那人慢慢的向他們的方向走來,越來越近。
金峰一個魚躍騰空而起,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金峰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為什麽要跟蹤我們?”
那人顯然被金峰嚇壞了,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我,我沒有跟蹤你們,我是八卦村的,我,是不是跟蹤你們,我是出來查看陷阱的,前幾日下了幾個套,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野貨。”
“張大叔?”張睿認出了來人。
“風丫頭?”那人也認出了張睿。
“他真是八卦村的?”金峰問道。
張睿點點頭道:“是的,他是張大叔,沒錯。”
金峰這才鬆了鬆手,但並沒有完全放手:“那你為什麽要不聲不響的跟著我們?”
“我沒有故意要跟蹤你們,我就是去看看下的套有沒有套住什麽野貨。”
金峰看了看張睿,意思是在問——這人說的話可靠嗎?
張睿看著金峰輕輕的點點頭。
金峰這才放開他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叔,剛才驚到你了。”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風丫頭,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都沒有看見你。”張大叔客套的問道。
“回來有幾天了,這不又要回去上班了。”
“忙好,忙好,現在的年輕人都忙。”
兩人客套了幾句,就各自上路了。
“哎,對了,為什麽他們都叫你“瘋丫頭”啊,你是不是小時候特別淘啊?”金峰好奇的問道。
“什麽啊?不是那個瘋,是鳳,鳳凰的鳳,我小名叫金鳳,我們這裏的口音風跟鳳是一樣的,所以你聽起來像瘋丫頭。”
“哦!金鳳這個名字取得很有文化嘛,一點都不土。”金峰忍住笑說道。
“嗯,你的名字也不錯啊,用我們家鄉話念起來跟金鳳也是一樣的,一點都不土。”張睿撇著嘴說道。
到了鎮上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最後一班到縣城裏的車是下午四點鍾,一共就兩班車到縣城,一班是上午九點,還有一班就是下午四點的。說是一個鎮叫解放溝鎮,實際上就一條很短的街,短到街頭放個屁街尾都能聞到。也個鎮最大的功能就是每三天一次趕集,還有就是每天兩趟的班車。鎮上連一個飯店也沒有,兩人隨便了吃了一點自己帶的幹糧。
班車準時的到達,準時發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搖晃的車子跟搖籃一樣是最容易催眠的,不一會兒,兩人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兩人是被尖叫聲和嘈雜的聲音吵醒的,等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車上多了幾名拿著斧子和匕首的匪徒。
一個身高馬大拿著斧子的滿臉橫肉的劫匪叫道:“都別動,把錢和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理論上我們隻劫財,但是誰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們也順帶劫命。”
乘客們有些被嚇得的邊哭邊叫,有些驚慌的趕緊將身上錢財全部交了出來,有的則在求饒,希望給他們留一點,要去城裏看病什麽的雲雲,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就是沒有一個敢出來反抗的。
當滿臉橫肉的家夥拿著斧頭指著金峰的時候,金峰嘴巴一咧,眼睛一咪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我沒帶錢。”
“那就要你命。”那人說完果真就一斧子劈頭蓋臉的砍了過來,還好金峰早有準備,側身,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那人哼也沒哼一聲就昏了過去。
另外兩個拿著匕首的家夥馬上一起衝了上來,金峰馬上起身離開座位,兩把匕首一起一高一低一起朝金峰刺來,金峰後退一步躲過兩把匕首,同時一腳直踹,將右邊的匪徒踢到在地,同時抓住左邊匪徒拿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扭,‘當啷’一聲,匕首掉在地上。那人也一腳被金峰摔倒在地,緊接著金峰掄起就是一拳頭。這時剛才被金峰踢到的匪徒又卷土重來,金峰剛想騰出手對付他的時候。隻看見張睿劈掛腿,然後緊接著一側踢,一個跪踢,一個前蹬,動作一氣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這一套動作打完那人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張睿打完後轉過身看著金峰,那意思是在說——怎麽樣?你還覺得我是學跳舞的嗎?金峰閉上眼睛擺擺頭,抿著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