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漢將軍
邱祖德對方楠笑道:“為兄”這幾日在城上觀望，看到老弟的士卒在這裏平整土地建造設施，不知何顧？
近日來邱祖德以經得知方楠在崇禎麵前舉薦了他，所以再次與方楠見麵後，言淡間隨意了很多！
方楠揮手一指以經列隊等候的士卒，這都是用於士卒訓練的障礙物。
訓練場上正在訓練的是“旗衛大隊”的士卒，經過兩日的訓練和摸索，這些士卒以經摸索出一套相互配合的技巧。
方楠帶著邱祖德策馬在訓練場一旁的道路觀望，“一隊正在訓練的士卒，此時正進行到攀爬城牆障礙，這隊士卒看到方楠在一旁不遠處，變得十分興奮。
“兩名士卒衝到城牆下，一名士卒將鐵爪擲上了城頭，然後將繩子拉動了兩下，感覺到鐵爪以經扣緊了垛口的磚石，他才輕輕放開繩索，與另一名士卒麵對麵半蹲在一起。
兩人迅速的四條手臂重疊扣在一起，在準備完畢後，看向三丈外以經列隊準備蹬城的隊友，一個身體並不健壯的士卒，飛快的向兩人奔跑，在兩人身前單腿跳起，然後一腳踏在疊扣在手臂上，順著手臂拖舉的力量和奔跑時的慣性，雙腳又在城牆上蹬了兩下，然後伸手抓住繩索，腳蹬城牆手臂快速交替上攀，他隻用兩個呼吸的時間，手臂便勾住垛口，整個人輕鬆的掛在了城牆垛口的外側，最後將另一條手臂向下伸，迎向後續攀爬的士卒。
這時第二名士卒以經攀爬到城牆的中部，向上又攀爬了幾下，伸手與第一名士卒下探的單手相握，第二名士卒攀爬的衝力未衰，借助第一名士卒上拉的力量，一下翻過城牆垛口落在城牆上警戒。
後續攀爬城牆的士卒，接二連三的采用同一種方式快速登上城頭，城牆下兩名用手臂做托舉的士卒，最後攀爬城牆，當最後一名士卒攀爬到城牆中部時，城上的兩個隊友快速將繩索上拽，隻拽了幾下便將最後的一個人拉上城牆。
方楠看到這個伍士卒的配合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種前世特種部隊的攀爬技能，竟然被他們琢磨出來，而且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掌握了。
而一旁的邱祖德現在以經是目瞪口呆了，口中喃喃自語道:奇巧！奇巧啊！
邱祖德看完攀爬城牆之後，對方楠說道:若為兄是方老弟的敵人，即使住在城中也是徹夜難安啊！
兩人繼續策馬前行，圍繞訓練場觀看一圈，雖然經常能看到訓練中的士卒出現失誤的情況，但邱祖德還是對漕巡營的訓練作出很高的評價。
方楠與邱祖德一同走進校場，驚訝的看到吳石頭光著膀子騎在戰馬上指揮一個總旗的士卒練習在戰馬上發射步銃。
方楠所驚訝的是“這個總旗的旗衛大隊士卒，並不操控戰馬，士卒們打完一銃後，戰馬好似懂得戰術變化一般，自行倒退至後排。”
方楠心中納悶“旗衛大隊的士卒什麽時侯會訓馬了？”
邱祖德在一旁看的非常開心，對“旗衛大隊”的戰馬能夠在隊列間進行有序的穿插表示很欽佩！並且在一旁不住的鼓掌。
方楠估計邱祖德將“旗衛大隊”的訓練當作“馬戲團”的表演了。
一隊騎兵呼嘯的奔入校場後，所部騎兵的隊列立刻散開，每個士卒的手中都掐著一根細繩，旋起一顆拳頭大的鐵球，在頭上轉圈的舞動。
在康二的銅哨吹響之後，一百三十多顆鐵球密集的落在一百五十步外。
邱祖德雖然沒有看明白“擲彈大隊”士卒扔鐵球是在練習什麽戰鬥技能，但對士卒的氣力卻是佩服不已，不住的在方楠麵前稱讚。
午間，邱祖德在方楠的院中暢飲“柳河村”並與方楠淡天說地，談論政局。
“邱祖德對陝西的民亂和建奴的崛起深感擔憂，並對自己官小勢弱無力改變紛亂的局麵而蹉跎長歎。”
此刻，方楠傾聽著邱祖德激奮的言談，看到他此時以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憂國憂民的書生。
席間，邱祖德借助酒性拔出佩劍在院中狂亂的揮舞，並且還唱起了“《霸王別姬》”，最後邱祖德喝得酩酊大醉，爬伏在桌案上沉沉的睡去。
方楠懂得，如邱祖德這樣的文人越是將世事看得通透，心中的愈是感傷！”
方楠派人去德州抬來了邱祖德的轎子，讓小豆子帶人將邱祖德護送回府，第二天方楠又派出一隊夜不收，護送邱祖德去濟南赴任。
隨後的幾日中方楠在工坊與訓練場之間來回轉悠，在訓練場上，方楠還看到工坊護衛隊也都跑來訓練場加入訓練。
工坊護衛隊，現在分為內外兩隊，內衛是由曾經退役的老家丁組成，有三百多人分為三隊，由方寶和工坊的老兄弟共同統領，這些老家丁當初因在家照顧老幼不願外出作戰，所以才退役。
他們的家人全部在銃彈間作工，對這裏工作和生活格外的珍惜，
外部的護衛隊由兩個總旗近四百人組成，平時由呂金剛和杜鞍率領保護工坊，巡視魯南“梁知熟和林月升幾人的田莊。”
方楠回到德州不久，便在邸報上看到劉澤清剿滅聞香教的消息，方楠不禁莞爾一笑，詢問吳彪最近馬江在騰縣的情況。
吳彪皺了一下眉頭:前幾日有幾百名土匪攻打林家的一個田莊，莊丁和農戶燃起了狼煙，堅守了四個時辰，工坊護衛隊乘馬車趕到。
“略一交鋒”土匪死傷了幾十人便退走了，護衛隊也陣亡五人傷了十幾個，傷亡的士卒大多是發起衝鋒時被這夥土匪的銃炮所傷。
“土匪退走後，呂金剛派人追蹤，發現這夥土匪竟然占據了夏仲進的石頭寨，而且寨牆上還有幾門佛郎機，因此呂金剛沒敢擅自攻打。
段榮將手中的茶杯頓在茶幾上說道:顯而易見，這夥土匪與劉澤清肯定有關係，但我們沒有抓住和他有關的證據。
方楠一揮手:段大哥咱們也不參劾他，需要證據做什麽！
“這次咱們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前幾日楊肇基送來書信，最近幾日他將隨船走海路到德州，這次剿匪交由兩位大哥率領，帶上張橋的炮營，康二的擲彈大隊。
“方楠思索了一下:除了旗衛大隊和劍鋒大隊，將其它部隊全帶上，隻當是一次拉練，回來時選擇一個夜晚給濟寧城外的劉澤清大營轟它幾十炮。
方楠講完後麵顯肅殺之氣，重重將茶碗放在桌案上:這次一定要讓劉澤清長長見識。
吳彪和段榮麵露興奮之色，馬上立正回應:諾！
“這次剿匪方楠並不擔心，上次剿匪回來一個多月了，工坊又造出兩門火炮，而且各營也苦練了一個多月，方楠正想讓部隊進行一些演習，正好借此機會。”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針對劉澤清，讓他知道一下厲害，省得以後找漕巡營的麻煩！
兩日後方楠在黃驊鎮外的鬲津河邊，看到了這個時代水軍的二號福船，船長不到二十丈，首尾翹起，行在河中，如一棟艨艟小山，聯想到正在修建的船塢，將會造出比這艘二號福船更大的戰艦，方楠心中略微有點小小的激動。
方楠站在船塢旁的碼頭上，看到半年未見的楊肇基，此時的楊肇基傷勢已經痊愈，麵帶紅光，神采奕奕，兩人見麵時也沒有過多的客套。
樣肇基親切的拍了幾下方楠的肩膀，開心地笑道:半年未見，方大老板又健壯了！
楊肇基順手指了一下身後的福船:這艘福船怎麽樣？可還滿意？上個月老弟在信中說了準備製造海船，以後嚐試做海外生意，當時孫太傅正在薊鎮，便將此事告知了老哥。
孫太傅當時寫了一紙調令，從覺華島調出一條二號福船和兩支五百料的馬船報損，贈送予你，感謝你對大安口的支援。
方楠正色說道:驅除建奴，保護百姓同樣也是方楠的責任。
楊肇基撫掌大讚:回去後定要將老弟的這翻話轉告老太傅。
楊肇基話峰一轉:聽說前段時間你六天轉戰千裏剿滅兩股土匪，所部士卒全部乘坐車馬，將來老哥若是戰況不利，老弟可要伸手馳援啊！
兩人在船塢中的臨時居所把酒暢談，楊肇基告知方楠，正月時建奴以經造出了紅衣大炮，以後與建奴的仗更難打了，方楠在一旁手持酒杯微笑不語。
楊肇基舉起酒杯卻沒有一飲而盡，神色有些落漠的看向方楠：“孫老督師麵對實力迅速提升的建奴也憂心不以，近日不但科爾沁部以經明確的投靠了皇太極，外喀爾喀諸部見林丹汗勢弱，也在暗中與建奴勾勾搭搭。
楊肇基幹了一剩下的半杯酒，夾了幾筷子的菜緩緩的送入口中，然後歎了口氣，“若袁少保仍在登州掌控登萊軍務，薊遼二鎮還有所犄助，隨之又是一聲長歎，若關外盡失，則大明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