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實職武將
當“劍鋒隊”家丁放下麵甲遮擋住麵部，騎乘身披鑲嵌鐵葉馬甲的戰馬經過時，立刻引起不小的轟動，很多士卒在營寨中跑出觀望，原因就是明軍騎兵數量不多，都集中在邊鎮，重甲騎兵更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
而且這些家丁裝備精良，頭盔的纓座上插了一根尺長的紅羽，正麵裝有麵甲，更顯得與眾不同”。
但放下來的麵甲卻遮住了“劍鋒隊”士卒的麵孔，在兩個眼孔之中透出的家丁目光，顯得深邃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胸前隆起如盾的外甲，顯示這支部隊穿著的盔甲，具備強悍的防禦能力，左手持盾，背插一根帶有紅色的三角背旗，使這支隊伍格外雄壯。
官道左側的邊軍中，很多人認出了方楠，紛紛抱拳施禮，方楠在馬上也連連抱拳點頭示意。
曹府管家早以經在東便門外等侯，管家見方楠帶領家丁走來，竟然有些不敢相認！
“半年之前方楠，初到京城時身邊不過有百數的家丁，而現在卻變成七百個身披精鋼鐵甲的騎兵，他卻不知道這段時間裏方楠率領家丁三次出擊大安囗。
守城的士兵見曹府管家引領一支鐵甲騎兵走來，忘記了不許城外軍隊入城的規定，唧唧歪歪的呼喚士卒打開城門放行。
方楠見城門守衛如此關照，左臂彎曲堅起掌心作了一個打招呼的手勢。
吳彪看到方楠的手勢在旁大喝一聲:敬禮，所有長矛手將長矛豎立在身體的右側雙手持握，動作整齊劃一，並且發出“嘩”的一聲鐵甲摩擦的聲言。
城門口的隊官，站在路邊臉上堆滿了微笑不住的向方楠點頭哈腰，而且他還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守門的隊官，心中慶悻見機得早，沒有攔阻方楠的家丁隊伍，看裝備，和隊伍行進的姿態，決不是城外那群泥腿子衛所兵能比的。
雖然說這次各府派出衛所兵時，發放了新的鴛鴦戰祆，但也掩蓋不了訓練不足，儀態鬆侉的形象。
“這支馬隊的掌握者肯定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城門官能得罪的起的，守門軍官一邊注視騎兵開進城門，一邊在心中猜策。
方楠進入城門後，便看到了劉秀才帶領幾個夥計在官道旁站立，如果不是劉秀才走到馬前喊了一聲“大當家”方楠都沒認出來他。
現在的劉秀才早以不是當流民時穿著露腚的褲子，光著半邊膀子，拎著一根木棍，麵容髒黑布滿褶子的劉秀才了。
現在他“頭上帶一頂蘇樣的百柱騌帽，身上穿了一件魚肚白的湖紗道袍，麵帶紅潤而又白析，須發光亮，三縷須髯修剪齊整，隻有那雙賊兮兮的眼睛沒有變化，現在正流露出熱切的目光望著方楠。
方楠向他嗬嗬一笑:劉掌櫃好久不見，風姿讓人羨慕啊！
劉秀才依舊的白了方楠一眼，然後嗬嗬一笑：“還是當家的“風姿卓越”不然的話，怎麽能力扛五城兵馬司的官兵，方楠拍了一下“劉秀才的肩膀”哈哈大笑！
劉秀才跨上馬引導方楠來到崇南坊的一座占地三十畝的大院，這座大院在京城雖隻能算中型府宅，但卻有幾十間房舍。
大院兩側是商阜客棧，這裏早先是一些荒地，附近的菜農在此耕種，但這裏土地貧瘠，多種寡收，劉秀才將這裏買下五十多畝土地，沿街修建幾處商阜和客棧，和車馬行，並且在後院的空地上修建了五座大型倉庫，四座倉庫對外出租一座自用。
劉秀才早以經提前停止了客棧，和車馬行對外接待，安排兩隊夜不收住進客棧，火銃隊和長矛隊則住在車馬行，“劍鋒隊”隨方楠住進了大院。
一切安排妥當後，方楠在院中和老兄弟們一同調侃劉秀才，院中充滿了老兄弟重逢的歡笑聲。
“掌燈時分”方楠來到曹化雨的府阺，曹鵬準備了一桌酒席為他接風，正巧曹化淳和曹化雨都在，所以四人邊喝邊聊。
曹化雨對方楠的工坊能釀造白酒和加工出來香皂感到很驚訝！
在曹化雨的印象中，小時侯的方楠雖然很聰明，但還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孩子，並沒有接觸過奇巧之學，方楠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才智讓他感覺非常意外。
曹化淳對於方楠工坊的狀況並不了解，在酒桌上詳細的詢問工坊產出，曹鵬幫助方楠解說，曹化淳才明白個大概。
顯然白酒，香皂，曹鵬都沒少用，劉秀才向方楠匯報過，他經常會向曹鵬贈予一些白酒和香皂，而且將商鋪夥計的飯食也全部交給香醉樓操辦。
曹鵬十分領情，經常幫助劉秀才，引薦宴請一些商客和官宦子弟，這才使劉秀才將白酒和香皂肥皂的銷售渠道在京城和北直隸順利鋪開。
當方楠講到已經將工坊全部遷往德州時，曹化淳沉吟了一下對方楠說:山東並無鎮兵，衛所多集中在登萊兩府，並沒有適合的位置，德州附近也無衛所
“前段時間”山東幾處縣城多不但有教民作亂，還有幾股山匪頗有氣候，總兵張可大正調集衛所兵清剿，但也不見得很快就能結束，在這樣紛亂的局麵下，隻能以“遊兵”的身份才能在“德州”住紮，並且需要聽從總兵張大可的調派。
“如此”家丁還不如以工坊護衛的身份住紮在德州的工坊。
曹化淳手持酒杯，目光凝視片刻窗外片，看向方楠沉聲說道:先不要著急，隻要家丁善戰，必有你出頭之日。
“這次遷移你做的很好，柳河村離京城過近，如此規模的工坊必然會被人注意，如果被人利用垢病內廷，雖造成不了多大事端，但也是件麻煩事，你能將工坊遷到德州，再尋個職位穩定下來，是個不錯的想法。
“京城三大營中現在有一些閑職到是可以考慮一下，雖然距德州稍遠，但職務清閑無須應卯，平時住在德州也並無不可。”
曹化淳麵色一寒，冰冷的目光直視到方楠臉上：“此番進京一定將校閱的事情做好，等不了多久可能還會有其它的安排，當下朝中情態變化難料，官職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方楠裝作十分感激的模樣，向曹化淳施禮道謝！
這時一名小太監勿勿進來稟報“皇上召見”，曹化淳站起身整了一下衣冠隨小太監匆忙入宮。
飯後曹鵬硬拉著方楠去了香音樓，在路上曹鵬邊走邊說:最近蕭大家唱了幾支與當下曲風迥異的新曲，非常好聽，在京城中十分轟動，香音樓現在每日客滿，今日特訂一廳給兄弟洗塵。
方楠輕聲笑了笑：“鵬哥”何時變得如此客氣了，是不是被禁足了幾日，才想到借小弟這個“由頭”出去賞玩吧！
曹鵬看到方楠家丁並沒有穿著鋼甲，每個都是一身著套迷彩製服，腰紮巴掌寬的皮帶，左腰間懸掛著一把闊劍，右腰皮帶上嵌著一個一尺長，四寸厚上寬下窄的皮盒子。
曹鵬對皮盒子很好奇，方楠將皮盒子在家丁的腰帶上取下遞給了曹鵬，他這才看到皮盒子內側有兩個寸長的鐵勾，正好對應皮帶上的兩個小孔。
方楠解說道:鋼甲腰間也有兩個懸掛孔這樣的設計，所以無論穿鋼甲還是穿便服，手銃都容易攜帶。
曹鵬聽說皮盒子裏麵裝了手銃，便來了興致，捧起皮盒子弄了半天也沒打開，方楠笑著按了一下皮盒子外側鑲嵌的一個銅扣，盒蓋彈起，方楠輕輕一掀，露出皮盒子中並排放置的兩把手銃木柄。
曹鵬取出一把手銃，看到盒子中有一個皮製的隔層，將兩把手銃隔開放置。
曹鵬將手銃舉到麵前，看到手銃管約一尺長，手柄是直向下略向後頃斜，與曹鵬以前玩過的手銃木柄向後伸出的造形略有不同，方楠的手銃顯得更短。
曹鵬目光沿著銃管上的望山瞄向二十步外的一個風燈，手指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銃響，紙糊的燈籠就被打爆，迅速的燃燒起來。
這時院中的角落中，衝出幾名護衛抽出腰刀在曹鵬身邊警戒，曹鵬向護衛一揮手“沒什麽事情你們回去吧”幾名護衛“諾”了一聲轉身快走了幾步，縱身隱藏到角落中。
曹鵬把玩著手銃口中讚道:造形不錯，用著也很順手，打的也很準。
“小楠過些日子給我弄一百套”方楠笑道:沒問題！不過他可沒準備為曹鵬配製新型的銃藥和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