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救百姓
那名漢人跟役,戰戰兢兢的跑到方楠的馬前,磕磕巴巴的重複了白甲兵說的話。
方楠卻心裏一樂心想:“隻要你敢放棄戰馬步戰,一個也別想跑了,就要接口應諾,大川在一旁怒目喊道:隻要我帶領五十個人,就能把你們全部殺光,滾回去告訴他們把脖子洗幹淨了。
大川想的是,這些後金兵也太看不起方楠了,一百人挑戰五百人,這也太張狂了,所以才如此憤怒。
方楠瞪了他一眼,那名漢人跟役連忙喊道:軍爺勇武!撒腿飛快的回去稟報。
方楠暗歎了一聲,即然這樣隻能讓大川帶他的五十個家丁應戰,不然的話會讓家丁隊伍失了銳氣。
但方楠也不會隻讓大川的五十人出戰,他讓康二挑選出五十名射術突出的家丁,準備用冷槍為大川的五十名家丁進行保護,雖然在兔起鶻落的戰鬥中無法達到一對一的保護,但也能在最大程度上減少,大川這五十人的損失。
大川這次不但要打嬴,還要打的漂亮,這些家丁是在幾萬青壯苦力中篩選出來的,都能稱得上“千裏挑一”猶其是大川帶的這五十人,都是身才高大力量過人,損失一個方楠都會心疼。
這些人由於身才力量出眾,在碼頭常會幫人打鬥,或從事過以身體和力量為主的營生。
猶其是兩個力量最大的家丁,馬勝以前練過角抵,也叫相撲,劉勝以前是跑江湖的,玩的是胸口碎大石的活計,體型也如同石板一樣厚重,兩個人的身板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得出來的。
方楠很是寶貝這些人,吩咐老家丁將百煉鋼打製的半身板甲給他們換上,畢竟半身板甲硬度高,防護能力是普通鐵甲的兩倍,但他們身材過於高大粗壯,隻有少數人能穿上十幾件大號的鋼甲,方楠看到這個情況,為每個人都加穿上一套環臂鐵甲,這樣五十名家丁都披上雙層鐵甲,與後金兵防護力相當,十幾個內套百煉鋼甲的家丁防護力等於三層鐵甲,大川將他們放在第一排。
五十名家丁中,有不少人沒經曆過生死搏殺,麵對凶悍的後金兵白擺喇牙,和步甲兵,戰意不高,有點患得患失。
這時看到方楠如此在意他們的安全,感受到了如兄弟搬的關懷,心中對方楠這個家主也生出敬愛之情。
其他幾百名家丁也都是如此,整支隊伍的氣勢為之一漲。
大川將隊伍排成三排的橫陣,齊步前進,用劍敲擊盾牌,作為行進的鼓點。
方楠為了防止意外的情況出現,造成家丁無謂的傷亡,指揮康二將剩餘的火銃隊,分成兩隊在戰場的側翼展開。
如果出現意外的情況,能夠快速的進行火力支援,同時方楠吩咐錢老三選出80名闊矛手,向建奴的退路迂回,準備隨時出擊,對建奴包圍截殺。
這時趙小虎,帶著十幾個兄弟由左邊的山坡上跑下來,指向建奴的後方。
一陣煙塵翻滾而起,500名騎兵打著一麵上繡“揚”字的大旗,出現在建奴車隊的後方一處緩坡上。
“不會是薊鎮的總兵楊肇基來了吧”?
方楠發現明軍騎兵的大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楊”字。
為首的一員武將勒住戰馬,駐立在大旗下,正在觀察這裏的情況。
方楠看到那群騎兵已經結陣,正緩緩的向戰場中間靠過來,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山文甲頭戴鳳翅盔的將領,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身穿的鎧甲和旗號的規製,應該是楊肇基無疑。
這群騎兵身披鎖子甲,行進間陣列整齊。
這時方楠心裏也打鼓,不知道對麵的明軍騎兵,會采取什麽樣的行動?進京的路上兩次與邊軍戰鬥,使方楠對邊軍的形像評價不高!
看到大川率領隊伍開始進攻,白擺牙喇心中一樂,暗自盤算:明軍的士兵陣列看起來都不錯,但真正能打的並不多,很多士兵看起來陣列整齊,衣甲鮮明,士氣如虹,可一旦打起來,在拚殺中,卻難以持久,死傷一多便會潰敗。
對麵的明軍這次隻派出50名精銳出戰,有些太大意了,隻要將五十個明軍精銳打敗,擊潰這夥兒明軍應該易如反掌。
白甲專達在心中暗自的佩服了一下,自己的足智多謀,將手中的鐵斧向空中一劃:“步甲中,手持盾牌,拿著鐵斧和直背砍刀的排成兩排站在隊伍前列”。
後麵三排是拿著虎搶長矛和狼牙棒的步甲,建奴展開五排的橫陣,向五十名家丁推進,兩支隊伍相距100步的時候,同時都加快了腳步,白甲專達發現在隊伍身後不到一裏的地方出現了一隊明軍騎兵,以經展開陣列緩步向他們的逼來。
楊肇基身邊的一名副將說道:“總兵”大人,你這招狠了點兒,本來人家是圍三缺一的陣形,您在後邊兒這樣一堵,這些正藍旗步甲,一會肯定會玩命的!
楊肇基輕輕的捋了一下胡須笑著說道:正好看看它們是貓是虎。
白甲專達發現五百騎兵出現後,知道自己今天不會生還,情緒有些失控,開始瘋狂的嚎叫: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大家拚一個算一個!
步甲們的精神都變得亢奮激動,腳步也開始加快,在相距50步的時候,正藍旗步甲已經開始加速的奔跑。
大川卻停下腳步,利用短暫的片刻時間將隊伍重新整理一遍,然後再齊步前進,相距三十步時,步甲開始衝鋒,而家丁才開始慢跑,後兩排家丁將盾牌,抵住前排家丁的腰背部,在雙方相距十步的時侯,步甲略微減緩了衝鋒的腳步,將鬆散陣列調整緊密。
方楠看到這群建奴戰鬥經驗豐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大川率領的五十名家丁,隊伍依然緊密,層次分明,雖然隊列不如齊步走時那樣筆直,但腳步聲仍如同一人。
大川與白甲專達同時大吼一聲,兩支隊伍,瞬間撞擊在一起,白甲專達一斧劈在一名家丁的盾牌上,鐵斧並沒擊穿百煉鋼製成的盾牌,反而被彈起,白甲專達頓時愣了一下,這是他從沒遇到的情況,明軍的盾牌最好的是包一層鐵皮的,以前他一斧子砍下去,即使不能將盾牌劈爛,也能將盾牌劈出一個大口子。
今天他的斧子卻被彈起,才發現對麵明軍使用的是一種全鋼盾牌,而且士兵的力量也在他之上,頓時有點兒蒙了。
那名被砍的家丁是劉勝,他的體形如同建築工地上的預製板一樣厚實強壯,在這些家丁中力量是屬一屬二的,手中的鋼盾輕鬆的擋開專達的鐵斧,卻並沒有絲毫的不適,隻是盾牌被砸的“咣”的一聲,震的耳朵發出轟鳴,但他的腳步並未停頓,舉盾直接撞向專達。
白甲專達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就被撞倒,胸口也被盾牌上麵的獸頭頂了一下,好像被一隻鐵拳,狠狠地砸中,胸中氣血翻滾,髒腑劇痛,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身體被撞的略微後仰,靠在一名手持直背砍刀的步甲身上,步甲在後推頂了一下專達的身體,背後有了倚靠,專達雙腳交替猛蹬地麵,準備站穩身體,再次揮砍。
這時劉勝並沒有因撞擊而止步,在後麵家丁的推動下,用盾牌狠狠地頂住白甲專達,推著身體傾斜的白甲專達和身後的步甲前進,同時將手中的闊劍貼著盾牌的邊緣刺入白擺專達的肋部。
由於白擺牙喇身穿兩層鐵甲,闊劍並不是瞬間的刺入身體,而是緩緩的用力推進身體,然後劉勝舉盾繼續向前用力一推,再用力將闊劍的拔出。
白甲專達最後的思緒停留在驚訝之中,他沒有想到對麵的那個明軍力量如此之大,殺的他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在劉勝的眼中,剛殺的白甲專達與其它建奴沒有任何區別,抽出闊劍後,劉勝的一雙牛眼都沒有看白甲專達一眼,猛的一用力,將白甲專達的屍體擠倒踏在腳下,舉著鋼盾向前衝擊。
白甲專達身後的步甲.前.左.右都被家丁或同伴擠住,盾牌頂著身前無法移動,被從右側刺出的一柄闊劍狠狠的插入下腹,力氣瞬間流失,被劉勝用盾牌推倒在地,不知道哪名家丁,又在他胸口上重重跺了一腳“哢嘣”一聲,胸骨折斷的聲音傳出,步甲意識變得模糊,然後逐漸的消失了。
幾個呼吸後,前兩排的步甲,如同白甲專達和他身後的步甲一樣,在與家丁對衝中被刺倒在地。
雖然這些步甲,在小的時侯就在一個牛錄生活,在白山黑水的漁獵中養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但在這種絕對力量的碰撞中,戰鬥技巧卻沒有展現的舞台,他們的戰鬥經驗和技巧被家丁的力量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