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床弩伏擊
在等待京城消息的這些日子裏，方楠將集鎮上的能夠騎乘的馬匹購買一空，一共獲得了300多匹，在隨後幾日又將路過的馬販子扣下，高價收購了100匹戰馬。
方楠組織家丁將盔甲清理幹淨，連同繳獲的鐵甲，現在方楠手中共有四百副環臂鐵甲。
“每天所有家丁全部穿上鐵甲在山寨前後十裏內的官道上，騎馬巡視。”
使用闊予的家丁穿上繳獲的環臂鐵甲，上午在山寨正門前練習陣列，下午練習騎乘。
方楠的家丁大多數剛接觸騎馬不久，從表麵上看“盔明甲亮”的騎著戰馬威風凜凜，實際上每個家丁的大腿內側都磨破了，下馬之後每個家丁都如螃蟹一般的行走。
在方楠的督促下，家丁們經過幾天的練習，大多數都已能夠操控戰馬。
並且由吳彪親自訓練家丁乘馬列陣，行進，衝鋒，展開了多種科目的騎兵訓練，同時還嚐試指揮騎兵在機動中保持陣列的嚴整，家丁與馬之間如何進行溝通。
吳彪是老軍伍，雖然會騎馬接觸過騎戰，但並不是正經的騎兵出身，對於騎兵對陣和騎兵的戰術，並不是很懂。
方楠將馬販子中的蒙古人扣下，這些人雖然年紀大些，但年輕的時候也曾參與部落之間的拚殺，熟知騎兵的戰術，和人與馬之間的協同。
方楠板著麵孔對這些人說道:如果你們能用一天，將士卒們操練得讓我滿意，“本將軍”在一天後放了你們離開，十天後能讓我滿意，“本將軍”會在十天後放你們離開。
一年後讓“本將軍”滿意，“本將軍”在一年後放你們離開。
一名蒙古馬販子弱弱的問道:如果他們太笨，十年都練不好呢？
方楠笑道:你現在就可以給家裏寫一封信，勸你的老婆改嫁吧！說完哈哈大笑！
方楠補充道:我沒有那麽好的耐性，一個月的時間不能讓我滿意，“本將軍”會送你們每人一口棺材！……
方楠拔出闊劍上下的看著，好像馬上就要劈出，幾個蒙古馬販子麵露苦澀，飛快的去找吳彪報道了。
十幾天過去，這些馬販子教練，每個人都瘦了一圈兒，嗓子也變沙啞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馬販子的訓練成果還是有的，至少現在家丁們不會再由馬上摔下來，而且在騎馬慢跑的時候，能保持住比較整齊的陣列，也能快速組合出“矢形”的衝鋒陣列，家丁在低速衝鋒時也能緊靠在一起，保持住隊形的嚴整，隻是不能持久，距離稍長還是會變得鬆散。
方楠派了幾名家丁監視馬販子，在家丁的回報中，方楠了解到幾個馬販子晚上幾乎不睡，他們針對每一個家丁製訂出了一套訓練方法，而且每天跟隨訓練的時候，每時每刻對每一個家丁進行講解和示範，同時又幫助吳彪，製定了一個陣列轉換和訓練方法。
吳彪沒事兒的時候找到方楠，奸笑著誇獎幾個馬販子的勤奮。
方楠最初打算隻要能讓家丁騎馬奔跑，快速轉移就可以了，至於使用騎兵衝鋒，進行重騎兵衝擊，這些戰術，方楠並沒有想過進行訓練，
方楠認為“以後家丁都會配發火槍，誰還和你一刀一刀的砍殺，而且戰馬的養護很燒銀子，有一隊騎兵作為戰術力量尋找空隙，進行突擊，就可以了。
至於正麵進攻衝鋒，那是大炮和火槍的事情，方楠如此訓練家丁為的是能讓家丁都騎上馬，進行快速機動，並不是讓家丁都騎在馬上打仗。
“但用不了多久，方楠就會發現，在這個時代，騎兵仍然是獲得戰鬥勝利的重要因素。”
這些天，方楠看到家丁們騎馬訓練的變化，心裏早以經很滿意了，隻是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也就讓他們繼續練下去吧！
白馬川山寨附近的小股山賊，和明軍的夜不收再也沒有靠近，喜峰口和大安口的邊軍也沒動靜。
在第十天的頭上，趙小虎帶領了十名家丁作為暗哨，沿官道前突50裏埋伏後傳回來信息“有一隊百餘人的後金兵正向白馬川山寨趕來”。
為首的是兩名白擺牙喇，帶領約100名的步甲，和幾百個奴隸推行著由挽馬拉拽的幾十輛大車。
方楠收到消息時，建奴的車隊距白馬川還有三十裏，並且有二十名步甲作為前哨，走在大隊之前五裏。
方楠馬上通知吳彪，集結所有家丁，先把前哨幹掉，封所住消息，伏擊後麵的建奴大隊。
方楠這些天來在集市中在來往客商的談論中了解到，近年來後建奴的戰力處於上升期，在與明軍的戰鬥中，多次獲勝，有很大的心理優勢。
方楠因此得出結論：建奴如果遭到明軍伏擊肯定不會輕易言敗，不可能放棄貨物逃走，很有可能拚殺到底。
方楠帶領家丁在白馬川山寨五裏外的一個彎道後麵列陣，二百名魯密銃手列成三排的線列陣型，站在長矛方陣之前，最早配發戰馬的家丁，騎乘戰馬列於大隊最後。
方楠布置完畢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嬉笑說話的聲音由彎道另一側傳來。
方楠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但也能聽得出來，這些人的心態非常放鬆，好像出來遊玩兒一般。
二十個步甲騎乘戰馬，緩緩地跑過彎道，進入到方楠的視線當中，這些步甲看到列陣的家丁並未止步，而是向方楠這一邊大聲說話，一邊繼續靠近。
方楠看出這些人，對他好像並沒有什麽敵意，而且像是很熟絡的樣子。
方楠看到這群建奴如此“熱情的呼喝”估計這些人經常來和“老刀片兒”交易。
方楠一揮手，康二拔出闊劍，向前一指大喊:第一排放！六十多隻魯密銃在一個呼吸間全部打響，一朵朵小白煙在銃口上升起，連接成一條白色的煙線，徐徐向空中飄散。
六十顆鉛彈射出後，走在前麵的那名說話的後金兵，身上被打出數個血洞，腦袋也被打掉半邊，死屍栽落到馬下。
二十名步甲，隻剩下五個還騎在馬上，看到這樣的情況扭轉馬頭，想要逃跑！
康二又是一聲大喊:第二排，放！火銃聲再次密集的響起，五名步甲連同馬匹，全部被打翻在地！
方楠揮手示意，三個方陣全部都轉變為五列縱隊齊步向前跑，向前行進了三裏後方楠一抬手，止住了隊伍前進的步伐。
在一片開闊的穀地，方楠看到幾十輛裝滿貨物的大車，圍成一個圓圈。
建奴車隊前方有兩個後金兵，內穿藍色夾鐵棉甲，外麵又套了一件白色的鐵甲，騎在馬上，正怒視著方楠家丁的方向，兩人身後是一群手拿虎搶，鐵斧和直背砍刀，背後背著步弓內穿藍色夾鐵棉甲，外麵又加套了一件鎖子甲的建奴正藍旗步甲。
建奴生長於白山黑水之間，以漁獵為生，在步戰和弓箭上非常強悍。
為首的一名白擺喇牙看到五百名陣列整齊，手持魯密銃，盾劍，和闊矛，身披鐵甲的士兵止步於兩百步外，臉並沒有十分緊張的情緒，反而顯得非常輕鬆，像一個看到獵物的獵人。
這名白擺呀喇聽到銃聲後，不見一人回來，便知道這些明軍的火銃很厲害，如果強行衝擊損失會很大。
為首的白甲兵看著方楠的家丁，心中暗忖:如果衝鋒，在對麵明軍三輪火銃打下，就得死幾十人，弄不好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這名白擺牙喇見過魯密銃，知道這是明軍中製作質量最為精良，射程最遠的火銃，由於製作成本高，製造水平要求高，所以隻裝備在少量部隊之中。
他看到這些人身穿的鐵甲有好幾種，而且都沒戴頭盔。
白擺喇牙看的心裏也有點兒糊塗，這是明朝的官兵？如果放棄物資帶領人跑回去，三貝勒莽古爾泰還不得砍了他的腦袋，硬衝也不是辦法，他轉身用馬鞭指向一個漢人跟役:你跑到那邊告訴他們，我們放下弓箭和馬匹，讓他們也放下火銃，大家在這裏堂堂正正的打一場陣戰，我們80人對他們五百人，問他們可否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