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紛飛入長安
大雨之後,滌萬裏河山一塵不染,靜月秋冬將交替。難得美景在眼前。可是茫茫江湖之人,無暇觀山林之錦繡而讚。
魏茹韻言語其責,聲聲有關切之心,薛承雄卻無心所答,彬彬行禮,揚長而去。
魏茹韻一觀周圍樹林,暗暗一笑說道:“現身了,魏茹瓊,你我在天族相見,你本來是要回雲莊,為何要多管閑事。”
木牛車出現,無人現身,隻是在木牛車之中傳來清脆聲音說道:“妹妹,難道你非要搭上尊貴之性命,方能幹休。人世間男子多是薄情寡義之人,妹妹為何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回到仙穀去,不要再出現在江湖。這紛亂江湖,並非妹妹所能阻止。你我都是女子,自當在深閨之中,為何要拋頭露麵,我便是前車之鑒,難道妹妹還不自省。”
魏茹韻說道:“不勞姐姐操心,黃公子姐姐不忠心,可是薛承雄絕非無情無義之輩,若是日後薛公子不能與妹妹廝守一生,那是因有緣無分,我所怨恨。可是姐姐你真甘心住在雲莊之中,忍受一切,其實姐姐也在挽留自己。本來是慢行,何必言之我事,兄長肯定知曉姐姐是故意拖延,他未必隻管妹妹一人。”
魏茹瓊“嘿嘿”一笑說道:“小妹,你真是無法無天,見到姐姐傲慢無禮罷了,我不會追究你,但小妹你信口開河實在是無法容忍。”
刀客慢慢地走了出來說道:“難道你們兩位見麵非要鬥嘴不成,大哥早知曉你們兩人會掐架,便讓我暗中跟著你們兩人,真是奇怪,我們是多年不見親人,為何要掐架?”
魏茹韻一笑說道:“可是我等十幾年不見,住在不同地方,此次見麵,隻是因為我們手中飛花令,到底你我之間有何淵源,隻是因為有飛花令,我們四人身邊天族長老,除此之外,我們四人還有何聯係?”
此話一出,其餘兩人瞠目結舌,魏茹韻輕輕地邁開步子向前行走。
魏茹瓊一瞧妹妹說道:“二哥,你當跟在小妹身邊,時刻保護小妹,就讓小妹暫時在江湖上行走,一些事,若不在江湖上曆練,絕非成就,二哥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在大哥麵前陳述其詞,大哥是通情達理之人,絕對不會責怪於二哥。”
刀客點頭說道:“那三妹還要尋覓那位黃公子,難道還放不下情緣,三妹如此執拗,讓我擔心。”
魏茹瓊說道:“不,我並非是用情至深,隻是那人盜走了武功秘籍,那是天族傳給我的武功,現在我知道他已經為非作歹,野心勃勃,欲要荼毒江湖世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當因我而終,二哥此生最難以麵對天族上下便是我識人不清,讓武林引起腥風血雨,更是醞釀了紛亂之態勢,這一切我難辭其咎。如今大禍成,連兩位兄長出山也無濟於事,小妹,哦自當理清這江湖亂局。”
刀客無奈搖頭說道:“那三妹要小心,若是有難處,先要知會我與大哥。小妹也行,不可孤身涉險。”
魏茹瓊輕歎一聲說道:“放心,二哥莫要擔心,那人就算能夠練成神功,我也有破解之法。他真是小覷我們天族之人。”
刀客說道:“那三妹好自為之。”
一行又是數日,薛承雄一路北上,隨心所欲之間便到了長安城外。見城門禁閉,四處荒蕪。薛承雄則是憂心忡忡,望而悲歎。可是城門上有兵士鎮守,個個是劍拔弩張,緊張兮兮瞭望遠處。薛承雄看了一眼,轉身向城外走去。這長安城外方圓百裏已經是荒草萋萋,有民居之所,卻是空無一人。一座座村舍空空如也。薛承雄多日趕路,口幹舌燥,饑腸咕咕。臨近長安處,處處是荒涼,要找到溫飽之物,是難上加難。薛承雄不知如何行走。更不知何處有人煙。便緩緩前行,行走多時,則是落日時分,看天地間是一片蒼茫。好像是大雪要降臨之時。寒風蕭瑟,卷起枯葉紛紛飛。薛承雄走進一座離長安城有幾十裏之遙村子之中。此地乃是一座空城,巷道之中是靜寂無聲。繼續前行,見有一瞎眼老人坐在門口病懨懨低著頭。人瘦的幹癟癟樣子。薛承雄上前,坐了下來。
老人家有氣無力說道:“無人了,天下無人了。”
薛承雄坐了下來,將要問話。可是老卻倒在一邊,奄奄一息。薛承雄一觀,心中微微地發寒,思量:“烽火不休,苦天下久矣。我若能一朝得誌,自會為天下安定而盡心盡力。摒除頑疾,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薛承雄抱起老人家向村外走去,蒼茫夜色下,慢慢前行到了村裏田地之中。薛承雄緩緩放下老人家身軀。潸然淚下,說道:“垂暮之年,本來是享用天倫之樂,可惜紛亂世道,老人家也無人埋葬,可憐可悲。”
薛承雄一看老者,起手挖土,刨坑起墓。挖好之後,便填埋老者。一切就緒之後,薛承雄跪拜說道:“民者,天下之根本也,民者,江山之固城也,民在,城池之穩固,民崩則江山動搖。君王不知此意,故而江山搖搖欲墜,想盛世時,萬國來朝,無一歌頌我天朝之錦繡。今日卻是如此不堪,無人保護這手無縛雞之人。國有君王,有千軍萬馬,官宦無數,萬民卻深受其害,實不不忍見。”
薛承雄起身,忽然間一個人飛身前來,來人是一個健碩之人。來人是變數日前見到的李忠孝。李忠孝一看薛承雄滿身汙泥樣子,一笑問道:“原來是薛公子,方才我見有人帶走村舍老人,我便追趕而來。見有人挖土修坑,便知曉一二。知曉公子乃是大仁大義之人。我正納悶是何許人也,原來是薛公子。”
薛承雄一瞧李忠孝說道:“數日不見,將軍可安好?”
李忠孝一瞧薛承雄一蹶不振樣子說道:“看來公子是長途跋涉,定然有所勞累。我在這村子之中,有暫時駐蹕之處,你我便對酒當歌,好好聊聊。”
薛承雄點頭說道:“那便是了。”
兩人起身入村舍之中,行至一座小院,裏麵有幾名軍士,見到薛承雄之,紛紛是將手中武器展示出來。薛承雄立即止步,一望眾人,悠悠不動。李忠孝一笑,說道:“公子莫要擔心,裏麵請了。”
薛承雄隨著李忠孝入內,見大屋子之中,有微醺酒氣,見這酒氣邊已經醉人三分。薛承雄一笑繼續入內。大屋子之中有一張陳舊桌子。上麵有一壇酒。李忠孝微微地坐了下來。說道:“在下是一介武夫,對公子這樣智勇雙全之人是好生羨慕。我等是殷殷期盼,想兩位智者前來,可是一直未能等到兩位前來。今日見公子前來,我自是喜悅萬分。”
薛承雄一看桌上酒壇子,說道:“將軍,今日相逢,你我算是緣分使然,不過我在此有一言相告,不知此時此刻當講不當講?”
李忠孝“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公子之言,我便從之,請公子直言。”
薛承雄說道:“李太白醉酒唱古韻,而將軍萬萬不可醉酒太深,若不聽本公子之言,那日後將軍會因醉酒而落。男子漢若是馳騁沙場,血薦軒轅,便是英雄本色,若是因醉酒被人所害,那是千古遺恨。將軍若在,朝堂在,將軍亡,廟堂崩。”
李忠孝臉上顯出一絲絲惴惴不安之氣說道:“公子之言我當受教了,但是你我相逢便是緣,我叫兵士準備一些食物,你我邊吃邊談。”
薛承雄點頭說道:“甚好。”
接著,李忠孝起身向外走去。
薛承雄一看酒壇子,思量:“酒酣深處,酩酊大醉之後,興許是膽色過人。可是以李將軍如此心性之人。率性之人,可能會因此得罪一些人,若是那些人要耍陰謀詭計,那李將軍如此勇猛之人,唯恐性命堪憂。”
不多時,李忠孝從外麵走了進來,笑嗬嗬說道:“公子莫要擔心,我本來時帶著糧草前來,你我暫時食用之物還是有的。”
薛承雄一笑說道:“由此看來,將軍神不知鬼不覺在長安城外定然是有所圖?”
李忠孝一笑說道:“你我相逢不久,自然看出薛公子乃是智者。定然是知曉我此行之意。”
薛承雄一笑說道:“長安城池根深蒂固,乃是易守難攻,如今在亂軍之手,將軍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探知軍情,然後奇襲長安。”
李忠孝一愣,說道:“若不是我知薛公子乃是初來乍到,便誤以為公子乃是細作。公子真是神通廣大,竟然知曉本將軍之意。”
薛承雄搖頭說道:“京畿要地,自然是天下聚攏之處,全國歸一之所,李王爺肯定會前來取得長安,如此才能讓皇權繼續下去。可是長安城並非一般城池,最為取勝之法便是奇襲。此乃兵家之道。”
李忠孝點頭說道:“公子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