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自立為皇
陶越終究沒能阻擋住陶兮,在成瑾王頭七,陶越被逼下了罪己詔,寫下罪己詔之時,暗簾被後一個雌雄難辨聲音譏諷道:“你努力爭來的東西,永遠是她不要的,從小你是那麽喜歡冷君漠,而冷君漠情願為她死!”
陶越氣極把詔書扔地,狠狠回應:“不勞你費心,你隻需要好好待在她身邊就行,你想要的,寡人自當會給你!”
暗簾之下的人,猙獰的笑了幾聲,隻見暗簾浮動,那人已到陶越麵前,麵帶凶煞麵具,扣住陶越柳腰,把陶越拽向自己:“你這皇位也是她不要的,哈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陶越氣的摔斷手中的筆,揉爛幾張聖旨。
北清今日陷入悲涼,皇上下了罪己詔,竟冤枉成瑾王,因此天下回未央祖廟思過三月。
成曦王,陶兮主持成瑾王葬禮,北清的城民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王爺,個個爭先恐後想見到一眼。
陶兮坐在重重紗車之中,跟著棺將緩緩的行走,黃旋立於紗車之右,雲雪一身黑衣勁裝立於紗車之左。
後麵跟著幾十號綠巾蒙麵之人,讓人感覺到肅殺。
“聽說成曦王要把成瑾王帶回錦繡安葬,今日便起程!”
“這些綠巾蒙麵是什麽人?”
“還真不知。聽說是成曦王的護衛。”
慕冉君諾隱在人群之中,聽見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關於她的近況,心便糾著痛,她現在好嗎?
黃旋看著這個一臉冷然軟趴趴的斜靠在馬車內的女人,眼中閃過心疼,在偶動的紗簾見人群中的人。
“我好像看到他了。”
陶兮起身張望,眼中有了期待,人群中未見到他,歎氣,輕輕躺下:“你就跟我回錦繡?不賺你的銀子了?”
是了,除了他,她誰也不愛,黃旋俯身:“有美人相伴,其它東西算什麽?”
陶兮打著哈欠,未把他的親近放心上,微閉眼:“你是奸商,得想向銀子看齊,而不是跟我做些死了都不得安生的事?”
“本殿下得跟著你,你肚子的孩子,本殿下認了,等她生來,本殿下就教她打算盤,經商,賺盡天下的銀子。”離她又近些,心中煩躁平息。
陶兮聽聞,把手臂枕在溫下,拉開了點點距離:“好呀!等他生來,你帶回喜眉,讓喜眉國主封他為王,現在我們想想他叫什麽呢?”諾,這些本該是你和一起商討。
“一言為定,若誰欺了她,本殿下傾了喜眉替她討個公道。”誓言脫口而出,其實黃旋想說:“女人,誰若負你,告訴我,我傾了喜眉也得把他給清掃了。”是了,你心中沒有我,我就算為你死,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陶兮淡淡一笑,臉上有些憂慮:“好,到時再替他尋個心愛之人。”黃旋笑了,笑得像得到全天十的歡喜。
錦繡11年,秋,成曦王陶兮掌管錦繡第11年後,自立為皇,建號漠。
錦繡書記官記載,成曦王有天人之姿,建年當日便隻有東元來賀,世人才知成曦王是東元太上皇孫女,二十前年東元和親殿下的幼女,掌管東元隱軍十萬。
自此,東元皇上為表祝賀,便把東元隱軍十萬全部派住東元。
未央皇宮內,陶越摔杯無數,憤怒難平,她竟真的自立為皇。東元竟還去公開朝賀,同樣是父君的女兒,怎得到的待遇如此不同,她憑什麽!憑什麽。
“皇上摔完宮中的杯子也無濟於事,不如另想他謀?”帶麵具之人,又出現在未央宮中道。
“你怎麽在此?”
“宮中本主可是來去自如。”麵具之人咯咯的陰笑起來。
陶越陰沉不悅:“你有什麽好計劃!”
“當然有,就不知皇上舍得,不舍得!做不做!”
陶越沉默不語,等待他的下一句。
“成曦王本身自立為皇,就屬世人所不齒,皇上何不聯合四國討伐之,這樣即明正,又言順。”
“至於本國討伐之人,就讓慕冉將軍掛帥,皇上覺得如何?”
陶越未思量就說:“好!”小兮,寡人期待你們戰場兵戎相見。
入秋十月,陶兮的肚子有些見大,穿寬鬆褥裙,倒也見不到肚子,這些時日倒不見元夫人,而那個黑衣人每隔一月拿來一瓶藥,吃完倒是平安無事。
隱軍十萬,駐紮在錦繡城外,黃旋賴在錦繡就是不走,每天小心的侍候陶兮,喜眉多回請大殿下回國,都被他拒絕。
未到春日見他,現在秋天了,他至今音訊全無,軒淵密信,陶越開始準備攻打錦繡,但掛帥之人,身份不明。
秋魚肥美,陶兮望著湖中亭,一湖的魚,不知在想什麽,手中喂魚的動作停住,望著一湖遊動的魚。
“阿舞!十年前的事,我很抱歉。”景樓打斷了陶兮的沉思。
“不用說抱歉,你我都是身不由己!”陶兮又拿了一些魚食,向湖中灑去,引來哄搶。
“阿景,你想讓她做帝王,我可以理解,十年前誰的錯也沒有,錯的是我和你生在皇權之中。”眼中一片死灰,活了二世,竟算不過這些早已作古的人。
“二年,阿景,我還有二年的時間,二年,給你的她一個江山,請不要說抱歉,請不要說對不起,愛情的世界裏沒有對錯,局時,你愛她,我愛他。”
“不是還有三年?怎麽就隻有二年?”景樓抓住她的話語問道。
陶兮有一下沒一下的撒著魚食:“我有孩子了,大限最多二年,現在四個多月了,還有十個月便生產。”
“一直想你找到回去的路,也許在天朝,我該能活久點,從來不怕死的我,卻沒由來怕死起來。”
景樓一時失語,這個在這世界唯一的天朝,十年前二人互不認識,卻為了不相幹的人相殺,十年後,好不容易知道彼此的存在,一個時日不多,一個寂寥如廝。
“阿舞,我會想盡辦法,帶你回去,回到屬於我們本來的地方。”
灑盡魚食,陶兮轉身:“不用了,有時這樣死也不錯,阿景,你信不信,二年後,我死了,他會記住我一輩子,一輩子。”眼淚也隨之落下。
景樓摟過她:“哭吧,哭吧,有我陪著你,在這沒有任何溫情的皇城中。”
在景樓的懷中,陶兮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雲雪抱劍斜斜的靠在樹幹上,偶爾抬頭看著亭中的兩個人,他不愛她,她亦不愛她,卻能彼此相擁,他愛我,我愛他,卻隻能咫尺天涯!
天越發冷了,錦繡的冬日更加荒涼,還好陶兮有喜眉殿下黃旋,才能讓錦繡糧草不缺,十二月,陶兮懷有孩子七個多月,脫下厚厚的裙裝肚子越發圓滾。
錦繡漠年十二月份,未央討伐錦繡,稱為亂臣賊子,並暗指三國,這是未央的家務事,三國便不好插手。
討伐大軍兵臨城下時,城內之人嚇了一跳,這不是王夫嗎?
陶兮聽言,淒慘的笑了,捂著胸口低低的笑著,掛帥之人竟是他。
當晚便怎麽也睡不安穩,忽然覺得房內有人,便翻身睜眼看去。
“怎麽是你?”
“你的臉?”顏落就著昏暗的燈光,見這絕色的容顏,一時失語。
“換了張皮而已。”
顏落定定的看著這個天容姿色的女子,哀傷一笑:“這樣和兮兒一比,我倒顯的嚇人了。”
陶兮也懶得起身,拉了被子道:“沒有!你倒是特殊嗜好,歡喜趴在別人的床前,如果換成你自己,有人天天趴你床頭,你怕不怕?”
“如果是兮兒天天趴在我床頭,我就不怕。”看見她平安無事,心也平複下來了。
“有什麽事,說!”陶兮不悅,非常。
顏落鳳目中全是擔心:“未央攻打錦繡,掛帥之人便是慕冉君諾?兮兒,我是擔心你。”
“不需你擔心,就算他殺,滅我!也是我和他的事。”陶兮皺眉:“你是怎麽進來的?”有隱軍在此,沒人能輕易進了湖中亭才是。
“遊水進來的,就想看你過的好不好。”
陶兮有些動容,十二月的天,他遊水進來,怪不得隱軍沒有發現,見他有些囉縮,歎氣,起身,開門,一陣寒風刮來,好冷,對著空無一人的亭廊吩咐:“拿一件幹爽的男子衣物來。”並道:“今日你們早些回去休息,不用守夜了。”
說完關起門,陶兮凍的打囉縮,走到珠台,把光珠調了一個方向,屋內瞬間敞亮起來。
顏落不顧一身潮濕,指著陶兮的肚子:“你的肚子?”
陶兮淡笑,坐回床上:“胖了,有什麽可奇怪,倒是你別一身濕氣,坐於我床頭可好?”
顏落剛剛聽她吩咐,外麵,心中還劃過一喜,又聞言此話,揉著鼻子,乖乖坐在桌前,看著她的肚子,覺得詭異,胖了?
“我想帶著陽陰山的人來替你守城。”顏落弱弱的開口,陽陰山現在不比從前,重創過後,算人員四散了。
“不用,未央來犯,倒是好事,顏落認為本王會局限於這小小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