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清莫名的跟著陶兮來到玉溪的房間,陶兮輕拍著門,細語讓玉溪開門,玉溪頂著兩隻小兔子眼打開房門,撲到陶兮懷中,紅通通的雙眼死勁盯著書撚希。
陶兮輕拍玉溪的背,不好意思笑了笑: “小孩子鬧脾氣。”慕冉君諾彎腰抱著玉溪,往房間裏進,陶兮便想跟著,被慕冉君諾製止了,陶兮在門外聽見屋內,很響的巴掌聲。
書撚希更是攥緊拳頭,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相認,不能相認。
陶兮轉身對司徒少清和書撚希道:“沒事了,雩舞真讓你們見笑了,男兒總是任性些!”
司徒少清一臉擔憂:“雩舞不去勸勸?”剛剛屋內的巴掌聲,她不是沒聽見,才說過男兒使勁寵,轉眼就打上了?
書撚希不語,還盯著房門,像是把房門看出一個洞來。
“他是陶家孩子,就不該在不該任性時任性,寵他,但不代表什麽事都的縱容他。”
陶家?原來她叫陶雩舞,倒和未央皇族一個姓,司徒少清心中悶悶的想著。
“他還那麽小!少主不怕傷著他?”書撚希盯著房門,喃喃的說道。
陶兮上前一步,擋住書撚希的視線:“傷他是小事,若他這樣不懂事將來連累他人是大事。”錯開司徒少清的視線,陶兮眼中全是警告,書撚希,他現在是陶玉溪,不是書玉溪,更不是司徒玉溪。
“雩舞教育孩子,還真是特別,寵到極致,訓到極致!”
“少清說笑了,我的孩子必須有他自己一套生存法則,將來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陶兮淺笑著,溫和的無可挑剔。
司徒少清環住了書撚希的腰:“雩舞有所不知,撚希沒有孩子,怕是見不得別人打罵孩子。”是了,他們之間少了一個孩子。
“哦,尊夫沒有孩子,少清何不找出自己問題,少清一看,便是大家族的家主,尊夫沒有孩子,怕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活在家族爭鬥中。”陶兮一針見血的指了問題所在,書撚希,你愛這個女人快十年,她連你的孩子都保不住,你愛她何用?
司徒少清摟著書撚希的手有些僵硬,自己的原因?從來沒人敢說,是她的問題,難道眼前這個女子知道她是誰?不對自己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少清,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雩舞少主心的沒錯,孩子不能一味寵著,是撚希失禮了!”書撚希彎腰行禮,兮,我知道,在沒有任何能力能保護他們三個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房中已經沒了哭聲。
“少清,尊夫君累了,少清應該做個寵愛夫君的好妻主……”陶兮衝著司徒少清曖昧的一笑,一切盡在言語中。
“哈哈哈哈,雩舞當真風趣,怪不得與本主投緣,本主這就回,雩舞定要在仁城多待幾日,有空少清一定和雩舞痛聊三天三夜。”
“好!雩舞隨時恭候大駕!”陶兮微微點頭,投緣?還頭偏呢,惹得玉溪傷心。
“撚希,我們走!”司徒少清牽著書撚希的手轉身就走。
書撚希,回頭,和陶兮對望一眼,玉溪,玉卿,小丫頭,都交給你了,兮!
夜晚顏落失魂落魄的來到陶兮麵前,眼中全是自責,心疼。
燭火被窗戶透進來的風吹的左右搖曳,房內一片寂靜,顏落癡癡望著陶兮。
陶兮剛沐浴完,赤腳走在冰涼的石板上,看見顏落,隨後坐到鏡邊,開始擦試頭發。
“兮兒……”顏落喃喃的開口,母上怎會這樣殘忍,來達到自己目的。
陶兮擦頭發的動作未停:“不想讓知道,你也知道,就這樣吧,算了,我不想追究任何人!”過去了,就算了,陽陰山畢竟對我有恩。
顏落欲上前,生生停住腳步:“兮兒,讓我留在你身邊可好,我保證收斂所有脾氣。”隻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好,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十年前你還是個孩子。
陶兮重重放下玉梳:“你怎麽不懂,我要的不是你,從來都不是你,婚約?婚約算什麽?”什麽都可以原諒,唯獨你不能待在我身邊,不能讓他有任何不安。
顏落伸手,又握拳:“兮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待在你身邊,什麽都不求。都不要,待在你身邊便行。”母上,你怎麽還能理智氣狀說,給顏落找到一個好妻主,你傷害她那樣多,把一個十歲多點的孩子扔進寒潭,又讓她……母上你何須如此殘忍。
“過去的事,我不想在提,你永遠別想待在我身邊,我身邊永遠沒有你的位置,若不是看在陽陰山對我還有些恩情,你當你陽陰山還存在?”陶兮冷冷的一字一句說來,沒有任何感情起伏,顏展這是你想看的結局嗎?你誰都不愛,隻愛你自己,顏展。
“要怎樣做,才能留在你身邊,求你告訴我!”顏落哀求,多希望她望自己如望慕冉君諾般,嗬,自己的枉想。
“若你想待在我身邊,除非滅了陽陰山。”陶兮冷漠道,滅陽陰山幾千人,你能下的手嗎?顏落。
顏落後退,後退,抵製牆邊:“滅了陽陰山,滅了陽陰山!”
“怎麽舍不得?舍不得你就沒有資格待在我身邊!”陶兮勾唇:“你不想知道殺了自己最信任的感覺嗎?”你下不了手,當初我就下的了手?
“任誰也下不了手,你是個魔鬼,怎會讓我殺了自己最親的人?”顏落心中受不了低吼,哈哈,滅了陽陰山,殺幾千對自己如親人般的人。
“魔鬼?顏展就不是魔鬼?”陶兮笑聲起,身上寒意越發深了。
顏落無力的垂下手來,是母上對她殘忍在先,她沒滅了陽陰山,真算是厚道了,自己又指著她是魔鬼,真正魔鬼的是母上。
慕冉君諾走進屋內,看都沒看顏落,徑自走到陶兮身邊,蹲下身來,把陶兮的腳握在手掌中,鄒眉:“身體本就不好,怎麽還像小孩般任性?”她都受了多少苦,自己去了趟名樓,才得之,這許多。
陶兮恢複溫潤:“習慣了,玉溪還好?”習慣了,就像一直習慣有你,我才睡的安穩。
你隻對他才溫柔,其他的人心你就全然不見嗎?顏落看他們彼此,自己怎麽也進入不了他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