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如畫,眉目朱砂,夢閃動,不喜不悲訴說!
陶兮帶著慕冉君諾在錦繡的大街行走,身邊沒有任何侍從,慕冉君諾好笑的問:“雩舞你這樣安全嗎?不怕被人給劫持嗎?聽說錦繡的土匪可不少哦!”
“不怕,有未央第一將軍慕冉君諾在呢,誰敢劫本王,再說慕冉將軍能讓土匪劫去自己的妻嗎?”陶兮攤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怕,反正什麽都有你呢。
“你啊!還是一城的王爺呢,街上隨便一個人拉來,都比雩舞像王爺。”慕冉君諾輕刮過陶兮鼻尖,她縱寵自己,自己也總忍不住忘記想讓寵她,她像個孩子的時候多,自己竟大她六歲!真想陪她一起長大,看看她的童年是怎樣的。
陶兮瞥嘴:“怎麽想換妻嗎?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哦,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輕哼一聲,轉頭假裝不理慕冉君諾。
慕冉君諾笑出聲來,他的妻這樣子太可愛了吧!連拉過陶兮的手:“可以考慮一下呢,若那天雩舞不聽話,真的可以考慮呢!”
“你敢,你是我的!”陶兮不顧在大街上,摟住慕冉君諾反複不確定著:“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怎麽了?君諾不過逗雩舞的,好了,好,君諾錯了,雩舞怎麽了。”慕冉君諾掰不開陶兮的手,她有些發抖,她在害怕嗎?嚇著了她了嗎?
“沒事,我也是逗你的,諾上當了吧!”陶兮說完逃離慕冉君諾懷抱,站在人群淺笑。
慕冉君諾被逗笑了,上前,擋開人群,為她遮住來往的人。
陶兮淺笑拉起慕冉君諾的手,開始她們的此行的目的地。
慕冉君諾,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可能就是我失去你的時候,我們之間隔著那麽多的傷害與背叛。
陶兮不管他人如何,隻要與慕冉君諾一起,便牽其手,羨煞所有男兒,自己的妻主何時牽自個的手,可以牽的如此光明正大。
“這是去哪?”慕冉君諾問道,跟著她在城巷子中穿來穿去的。
“北城,看一位故人。”陶兮步伐漸慢:“穿過這巷子就到北城了。”
“嗯!陪你。”慕冉君諾輕笑,臉上多是溫柔。
陶兮慕冉君諾鑽過巷子,一下視野開闊起來,北城沒王府所在東城繁華,但也是人潮湧動。
“讓開,快讓開。”人群中一個男子大聲叫道。
人們紛紛避讓,男子背上,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男子。
“諾,我們去看看。”陶兮提意道。
“好。”慕冉君諾拉著陶兮的快步跟上男子。
“作孽啊!”
“陽陰山的土豪真的作孽啊!好好的男兒都給她們糟蹋了。”
“還不快點回家通知家中的男兒,沒事別出門。”
“是啊,快點啊!”
人群中,男子們紛紛往家回。
剛剛的話,不大不小正落陶兮的耳中,陶兮轉頭看了一眼燥動的人群。
跟著男子進了醫館,男子見人就大喊:“大夫,大夫,快點過來看看我弟弟。”
“慢點,慢點,小心放下來,讓我看看,別碰到他傷口。”醫館的大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
“大夫,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弟弟,隻要能救我弟弟,您讓阿武做牛做馬都行。”叫阿武男子跪在地上,不停拉住大夫瞌頭,眼淚流滿臉。
“放手,你這樣大夫怎麽救人。”陶兮上前掰開男子的手。
“快點燒水,給你弟弟擦身子,廚房在後院。”大夫邊檢查邊吩咐著阿武。
“你還在這傻愣著幹嘛!不快點燒水。”陶兮恨不得一腿踢上阿武。
慕冉君諾搖搖頭,卷起了衣袖,他的妻子原來還是個急性子。
“大夫!在下給你打下手可行?”慕冉君諾一手按住傷者的傷口一邊問道。
大夫見慕冉君諾很是熟練的按住刀傷,便點頭:“你按住傷口,我來上藥。”
“好。”
陶兮跟著阿武進了廚房,不一會陶明兮端了一盆水進來:“諾,他能救活不?”
“王爺?”大夫驚訝道。
“安啦,安啦,不用行禮了,明大夫。”陶兮把水放在明大夫手旁,擺手道,錦繡每年都會舉行醫者大會,讓城民選出最好醫德的醫者來,獎勵銀兩和王府提供藥材,這個明大夫可是連續好幾年連冠了。
“謝王爺。”明大夫又繼續處理手邊的傷口。
“雩舞離遠點,小心碰到血。”慕冉君諾滿手是血的提醒著。
“沒事,沒事,倒是諾看起很熟練呢!”
“在軍中受傷的人多了,自然就學會。”慕冉君諾神色有些哀傷,軍中有很多都是受傷了隨便包紮一下就好,很多好的男兒便因此死去。
陶兮見男子的肚子也有一個傷口,總感覺腸子要出來似的:“明大夫,怎麽不用針線縫合,又或者頭發?”
“針線縫合?”明大夫偏頭問道,這倒是第一次聽過。
“嗯,他的傷口太深了,明大夫你家針線呢?”
“在裏屋!”
“你們先幫他止血,我去找一下針線。”陶兮說著往後院跑去,還好因明大夫明年醫者大賽都是冠軍,自己才來過明大夫家,知道他的臥室在那。
陶兮找了針線來時,見阿武便道:“把燭台點上,快呀!傻站著幹嘛?”
“給!”阿武被陶兮一吼,點上蠟燭小心的捧到陶兮麵前。
陶兮小心穿過頭痛,把針尖在火上烤了一下,遞給明大夫。
慕冉君諾眼中有些詢問,陶兮點點頭沒問題,讓他安心。
見明大夫猶豫不決陶兮道:“明大夫你見他這樣還能救的了嗎?死馬當活馬醫。”
“好,我試試!”明大夫接過陶兮的針,開始縫合。
陶兮見阿武在一旁直掉眼淚:“想救你弟弟?”
“嗯!大人,救我弟弟,阿武做什麽都行,求過你們了。”阿武又跪地猛瞌頭。
“把你頭發剪了,用火燒了,記住燒的頭發灰留著。”
“剪發?男子怎麽能剪發?”阿武反問。
慕冉君諾也不解,他的妻有多少奇怪的想法?
“你不是說隻要救你弟弟,什麽都可以做的嗎?怎麽剪個發就不幹了嗎?”陶兮靠近一把抓住阿武的衣領道。
“好,好,隻要能救我弟弟,我剪。”
鬆手,阿武跌落在地:“自己在乎的人自己保護,你就不怕在你猶豫的時間內,他早已成為他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