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我想和你做交易

  車站大廳裏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老白安排人手進入車站深處搜索。這時候，普希金鑽進窗戶跳了過來。


  “老白，是我，普希金！”


  老白先是嚇了一跳，當看清對方的臉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普希金？！上帝啊，你居然還活著？！”


  他和普希金緊緊擁抱。


  “我不但還活著，還搶到了一台敵軍用的通訊器！”普希金把自己在敵軍陣地裏的經曆簡單說了說。


  老白聽說上尉還活著，並且還獲得了某種變異能力，便咂舌不已。


  “沒想到他會成為變異者。是不是因為我們身處切爾諾貝利汙染區，導致他沾染核輻射的緣故？”


  “我想應該沒有那麽簡單，但我也問不出什麽來。總之他現在依然有之前的記憶，並且願意把我當朋友。不過他不願意再繼續戰鬥了，想趕緊回家。”


  老白不勝唏噓：“以他現在取得的戰功，回去少說也能當個副團長。現在居然像當逃兵……真是難以想象啊。”


  “他可是從死亡深淵爬回來的人哪。估計是受了什麽刺激，不再想上戰場了。這應該也很正常。”


  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辛苦了，估計你也很累，先休息一下吧。等我們找到燃料和發電機，我們就一起回去。”


  外麵忽然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以及驚恐的尖叫聲、喝罵聲。


  老白忙問：“怎麽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一名白魚團的士兵匆匆過來報告：“指揮官，那群敵國安全部隊的人又回來了。他們好像在躲避什麽人的攻擊。”


  果然，外麵的槍聲正在朝車站這邊靠近。


  老白眼珠一轉，說：“大家快把門口堵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士兵們會意，馬上抬起大廳內的雜物，把大廳的入口死死堵住。


  大門上有個巨大的破洞，這是安全部隊的人用動能彈藥打破的。士兵們合力從地上撬起陳舊的地板磚，盡可能將破洞堵住。


  普希金瞥到牆角有個下水道的蓋子，便過去掀蓋子，打算用它去堵門口的破洞。


  沒想到蓋子打開，卻露出下麵一張青色的麵孔。


  下水道裏藏著人！

  普希金大吃一驚，趕緊拔槍對準井口。


  裏麵的人趕緊擺手，說：“抱歉，長官，我不是軍人，我是平民。”


  普希金猶豫了一下，之前普金娜在開戰之前曾經說過，一旦遇上平民，不要傷害。隻打那些頑固分子和極端主義分子。


  井口內的人穿著破爛的衣服，臉型臃腫，皮膚呈暗青色，上麵還有大大小小的腫塊，似乎是患有某種輻射類疾病。


  在他身後還有幾個人，似乎有男有女。他們都用驚恐的目光打量著普希金。


  從這些人的樣子來看，應該不是軍人。


  老白也聽到了井內的動靜，他過來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臉色發青的人說：“我叫葉雲飛，是中國人，是來這裏旅行探險的。後麵那幾位是我的朋友。”


  來切爾諾貝利汙染區進行探險？乍聽起來似乎很有問題，不過這年頭流行什麽拍客之類，也許這小子真的是個獵奇的旅行者。


  普希金收起手槍，把葉雲飛從井口裏拽了出來。


  葉雲飛衝老白說：“我能不能也跟你們做筆交易？”


  老白遲疑了一下，說：“你能跟我們做什麽交易？”


  葉雲飛說：“我剛才偷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們是在找燃料和發電機吧？我知道哪裏有煤，也知道哪裏可能存著發電機，但我們沒有重型設備的話，那些東西可能運不走。”


  老白說：“你隻需要帶我去找就行了，我們這裏有運坦克用的重型卡車，足夠帶走很多東西。”


  大廳的門被撞得砰砰作響，有人在外麵用烏克蘭語大聲喊道：“快開門！外麵有個怪物，渾身藤蔓的怪物！快讓我們進去，那怪物在殺人！”


  老白疑惑地說：“怪物？他們說的沒準兒是上尉吧？”


  普希金的臉繃得很緊，他打了個手勢，說：“我們還是去後麵避一避吧。上尉……不，死藤發起怒來是很可怕的，我親眼看到一整支部隊被他一個人給秒殺了。”


  葉雲飛說：“那不如一起躲進下水道裏……”


  普希金搖頭道：“你不懂，死藤的攻擊能力是向地麵以下延伸出某種藤蔓類的植物，那些植物在地下潛伏前進，然後突然從敵人的腳下鑽出來！躲在下水道裏一點兒都不安全。”


  葉雲飛點頭道：“那就跟我們去後麵吧。正好可以去那裏找煤和發電機。”


  老白的手下飛快地把大門堵好。外麵的人拚命拍門，甚至朝門內開槍，但都無濟於事，裏麵的人早就跑到樓梯間，並沿著樓梯下去了。


  老白剛往下走了幾層樓梯，就聞到一股奇怪的焦味，他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在這裏焚燒過屍體？”


  葉雲飛說：“您鼻子還真靈，這裏確實燒過屍體，用的就是下麵的煤塊。”


  老白忙說：“下麵的通風情況怎麽樣？如果是密閉空間，煤塊燃燒可能會產生煤氣，在密閉環境裏是會搞出人命來的！”


  葉雲飛身旁的譚雅站出來解釋道：“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擔心會產生煤氣。不過後來我在周圍檢查的時候發現，這裏有各種通風管道，四通八達，煙氣早就散掉了，下層空間裏的煤氣是留不住的。”


  老白撇著嘴說：“希望如此吧。”他身為指揮官，當然行事謹慎，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士兵出事。


  走了幾層之後，下麵顯得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葉雲飛從牆上剝下一塊磚，露出牆後的煤塊層。


  老白眼睛一亮，他衝上去搶下煤塊，仔細端詳了起來。


  普希金說：“這東西隻是煤塊，而我們需要的燃料是燃油吧？”


  老白得意地說：“這方麵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人在車站內搜索的時候，發現後麵還有一段能夠使用的鐵軌，直通那邊的工廠。在火車站內還有一列蒸氣動力的老式火車。如果有足夠的煤和水，我們可以讓整整一列火車動起來。沿著鐵軌一直開到工廠裏。那列火車的後麵有可以靠燒煤來發電的輪機組，我們隻需要把輪機組和煤塊一起運回去，就可以發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