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新的偷襲者
老白身上的火苗被普希金的滅火器噴得漸漸熄滅。但老白此時已經暈了過去。普希金趕緊對其施加搶救。折騰了好一陣子,老白總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那輛戰車呢?有沒有阻擋大部隊前進?”
普希金笑了笑,說:“你的戰車沒事,戰車上的自動滅火抑爆係統總算起作用了。”
老白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的戰車雖然是較新的型號,而且安裝了先進的自動滅火抑爆係統,但偷襲者所用的火箭筒更為先進,而且打的位置也很刁鑽,直接打在了炮塔內的彈藥上,因此會引發彈藥殉爆,也就是第二次爆炸。當老白開著戰車逃出來的時候,戰車上的自動滅火抑爆係統已經啟動,並開始噴出滅火泡沫,將其他未爆炸的彈藥緊緊保護起來,這就避免了更大範圍的爆炸。再加上普希金及時過來滅火,這輛車就跟老白一起被保護了下來。
槍炮聲依舊,車隊還在進行還擊,車隊後方的車輛已經向正在逃竄的偷襲者發射炮彈。
遠處樹林裏的樹叢一片一片被撂倒,偷襲者們也不斷倒下。
分隊中有一輛坦克固定承擔了發射榴彈的任務,專門用來快速壓製敵方步兵伏擊。這榴彈射出之後,在預定位置爆炸,可以生成大量的破片,破片高速旋轉著飛向各個方向,被擊中的敵軍往往是落得個千瘡百孔、死無全屍的下場。
遠處又有敵軍出現,這批敵軍都穿著數碼迷彩服,拿著北約提供的便攜式導彈,稍作瞄準後就果斷發射,數不清的導彈在車隊中爆炸,有一輛坦克被炸得直接失去了炮塔,裏麵的士兵渾身起火,尖叫著跳下坦克,在地上不停打滾,希望能將身上的火焰撲滅。普希金趕緊過去救人。
又有一發火箭彈射來,直接打到一輛坦克的車體前方地麵,這很可能是因為火箭彈的射手試圖瞄準脆弱的坦克前下方(坦克的前下方裝甲比較少)開火,但由於沒算好提前量,或者發射時驚慌失措,導致火箭彈打中地麵。
上尉已經幹掉了那個大胡子男人,他拎著大胡子男人的刺刀衝出樹叢,轉向那批穿著數碼迷彩服的家夥。
後麵的車隊已經陸續駛了過來,盡管車隊此時已經遇襲,但並未打亂車隊的前進節奏。載有士兵的裝甲運兵車先走一步。其他具有強大反擊火力的戰車在第一時間散開,並未將全部火力集中在已知伏擊點,裝甲運兵車在山毛櫸樹叢後停了下來,將車內的步兵放出,這些步兵都穿著防彈衣,拿著自動步槍,他們迅速散開,警戒其他方向。剩下的兩輛T-72坦克負責繼續射擊,壓製伏擊陣地。
上尉正要跑向那些穿數碼迷彩的敵軍,但他很快意識到,白魚團的坦克將向那邊開火,自己如果這時候跑過去,容易被坦克誤傷。於是他蹲了下來,從一個敵軍的屍體旁撿起機關槍,調轉方向,為坦克提供支援火力,一旦發現有被打傷的敵軍,他就迅速“補刀”,直到把樹叢中的敵軍全部消滅幹淨。
迅速判斷敵方火力來襲的方向,並馬上作出應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種事聽上去簡單,但世上能做到的軍隊屈指可數。
白魚團和一號聯隊雖然挨了不少敵軍的火箭彈,但他們的反應速度和戰術都相當優秀,無愧於五常陸軍——即便是五角大樓的特種兵,在被打伏擊的時候都會出現驚慌失措、不知疏散和隱蔽的情況,更不用說還擊。
這場戰鬥結束之後,老白帶著其他傷員去接受治療。上尉和普希金檢查敵軍的屍體,發現有些敵軍身上帶有“黑太陽”形狀的紋身,這是極端主義者的標誌。
普希金從一名敵軍身上搜出證件,證件上寫明此人是“艾達”營的人,“艾達”營(Aydar/Aidar)是澤聯總統收編的一支極端武裝組織,它的成員此前與“亞速”營一起在東部地區作戰,並被國際人權組織及歐安組織指控犯下多宗人道主義罪行。
普希金拿起證件,問上尉:“你認識這個嗎?”
上尉點頭道:“當然認識,這‘艾達’營的人都是冷血殘忍的家夥,他們的駐地原本位於盧幹區境內,那本證件的背麵應該還有作戰指導用的小冊子。”
普希金翻了翻證件,果然翻出一本袖珍本的《自由作戰-反普金娜戰爭參與者指導手冊》。
上尉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說:“就這種雜碎,還妄想著推翻我們。”
普希金心有餘悸地說:“別大意。這幫人雖然作戰水平良莠不齊,但他們手上的武器都是北約製式武器,威力很強,剛才有好幾輛戰車都已經被擊傷。恐怕要經過大修才能重新參加戰鬥。”
老白身上纏著繃帶,朝這邊走了過來,他問普希金:“這幫人怎麽知道咱們的車隊一定會在這裏通過?咱們都是接到緊急命令之後才往這邊趕來的,前後也沒用多長時間啊。而且澤聯總統一方缺乏軍事衛星一類的偵查手段,應該不能發現咱們的部隊。”
普希金說:“咱們都是在林中行進,有樹木做為掩蔽,就算頭頂上有衛星,也不一定能發現我們。估計澤聯是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我聽說切爾諾貝利及附近地區經常有變異者出沒。澤聯會不會是已經把一些具有偵查能力的變異種收編進自己的部隊了?”
身邊忽然傳來“噗通”一聲,一名身穿防彈衣,手拿自動步槍的士兵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這名士兵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個窟窿,還在汩汩往外冒血。
上尉忙把普希金護到自己身後,大喊道:“是變異者!大家快找地方躲起來!”
“噗通!”
又是一聲,老白身邊的一名警衛兵慘叫著倒地,這人的腿上出現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窟窿,腿骨似乎都被打斷,但誰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麽人在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