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怪物的饋贈
弗雷身邊的人都開始把弗雷當成怪物，就連他的家人也開始疏遠他。
社區裏甚至出現了“怪物弗雷快滾蛋”的塗鴉。弗雷的公司讓他主動遞交辭呈。銀行拒絕了他貸款的要求。甚至就連警察都開始晝夜對他進行盯梢……
走投無路的弗雷隻好再次向那個實驗室求助。
這次，五角大樓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五角大樓的人告訴弗雷，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珍貴的變異種，如果他同意跟五角大樓合作，他們願意給他提供一份“合法的工作”，並支付給他高額的薪水。
弗雷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便答應了對方。
說到這裏，葉雲飛插嘴問道：“那份‘合法的工作’，就是讓你加入他們手下的殺人部隊？”
弗雷點了點頭，說：“他們讓我加入的是一個叫‘絕境先導部隊’的機構。那個機構歸五角大樓指揮，旗下有數不清的變異者。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被人工製造出來的。製造的方式多種多樣——喝藥、注射、移植，或者像我一樣，通過手術，用特殊裝置對腦部進行刺激，激發人體變異。總之，那裏的家夥都是怪物，就算不是怪物的，也離變成怪物不遠了。”
葉雲飛點了點頭，說：“在本地，有一個名為‘異常事件調查部隊’的組織，貌似和你所在的機構是相反的。”
“嗯，‘絕境先導部隊’是利用變異種的強大戰鬥力，專門暗殺或對付五角大樓的敵人。我甚至還參與綁架過外國政要。我們之前的一切資料都已經被抹除，簡直成了沒有戶口、沒有檔案的‘黑戶’，”就算是執行任務失敗，留下了什麽線索，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後患。”
葉雲飛說：“你殺了不少人吧？”
弗雷凝視著自己的手，說：“少說也有兩百人了。其中有上麵讓我獵殺的目標，也有被卷進來的無辜者。我經常能在噩夢裏看到他們的臉，他們慘叫著，咆哮著，在地獄裏等著我。咳咳……”
它劇烈地咳嗽了一陣，接著說：“現在，我終於要去見他們了。”
葉雲飛問：“你到底要我去做什麽？”
弗雷說：“我的媽媽……我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家人，現在正在紐約的一家精神療養院進行治療。我不能再去見她了。我這裏有一張卡，上麵有我在一家秘密銀行的賬戶，上麵有我這些年為五角大樓工作而攢下來的工資，請幫我轉交給她。”
它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葉雲飛。
葉雲飛伸手接住，問：“密碼是什麽？”
“密碼是我媽生日。她自己知道。”
“好的，我一定辦到。”葉雲飛認真地把銀行卡收好。凡是答應別人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
弗雷接著說：“現在，該我履行我的承諾，送你一件禮物了。”
它忽然伸出手，五指並攏，向自己的腦袋插了下去！
葉雲飛嚇了一跳，他急忙說：“你還能活一陣子，別急著自殺啊！”
弗雷解釋道：“我不是要自殺，我是要把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
它慢慢地把手縮了回來，在它的指縫中間，出現了一枚染血的芯片。
弗雷說：“這就是那幫人給我植入的‘閉環反應性神經刺激係統’，我後來做過調查，這就是一枚生化芯片，隻要把它植入體內，它就會激發人體潛能，激發人體進行變異。隻不過變異的方向無法確定。有可能成為我這樣的怪物，也有可能會變成完美的‘超人’。”
它把芯片交給葉雲飛，隨後便徹底癱軟在地上。
葉雲飛手裏捧著那枚血淋淋的芯片，略感惡心——他知道這芯片裏蘊含了五角大樓的最新科技，絕對是無價之寶，但也知道它是非常危險的東西。如果五角大樓的人知道自己拿到了這枚芯片，會不會派人來追殺自己？
伴音在他腦海裏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察覺到弗雷已經主動切斷了它和五角大樓之間的聯係，這枚芯片上也沒有定位或竊聽係統，它現在的功能隻限於激發人體潛能。你最好把它收下，沒準兒日後會用得上。”
葉雲飛不解地說：“我還需要用它來激發一次變異嗎？我現在的樣子已經非常糟糕的了！”
伴音耐心地解釋道：“這枚芯片激發出來的變異屬於突發性變異，也是進化的一種，隻不過很難控製。我正在升級我的意識體空間，同時幫你升級你的靈犀眼鏡，這都有助於把你身上發生的突發性變異，變成可控的行為。當它變得可控的時候，外形的變化也就在可控範圍內了。”
葉雲飛眼睛一亮，說：“也就是說，如果你的升級成功的話，將來我用這枚芯片激發一次變異，也不會讓自己的樣子變醜，隻會讓自己變強，是吧？”
“可以這麽理解。”
“棒！能直接讓我升級一次，這麽好的升級道具我為啥不要！”葉雲飛喜滋滋地把那枚芯片收了起來。
伴音提醒道：“雖說是很好的升級道具，但隻能使用一次，如果要使用它的話，最好是在恰逢絕境，急需助力的時候——因為你每次升級的時候都會在體內產生爆發性的力量，幫你脫困。還記得你第一次升級的時候嗎？”
葉雲飛當然記得，那次升級是在山羊胡男人把自己搞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正是升級時激發出來的爆發性力量，才讓自己從敵人的控製中逃了出來，甚至還重創了敵人。
他收好芯片之後，回頭一看，弗雷已經氣絕身亡。對於這個怪物，葉雲飛雖對它沒什麽好感，但也不願意讓它的屍體就這麽暴露在外。這裏正好是車站儲備煤塊的地方，之前葉雲飛他們就是從這裏取走煤塊的。眼下正好可以利用。
他把弗雷的屍體拖到旁邊一個空曠的房間，又扒來一些煤塊，用弗雷之前扔下的那些火球（現在已經成了小火堆，還在冒著火苗）點燃，扔到弗雷的屍體上，把這具屍體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