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暗使絆子的副司令
獨眼大漢皮笑肉不笑地接近烏魯夫,說:“你身上有沒有帶證件?”
烏魯夫一怔,心想:“我出來執行任務,遇上其他部隊的人,向來沒人找我要證件,其他部隊的人也都給我個麵子——堂堂異常事件調查部隊指揮官的兒子,哪個敢說不認識?怎麽今天這個獨眼大漢偏偏不認賬,還向我要證件,不會是特意刁難我吧?”
他掏出證件之後,出示給對方。
獨眼大漢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突然從烏魯夫手中奪過證件,撕成了碎片,同時大喊道:“他的證件是假的!這人是敵國間諜!快抓住他!”
烏魯夫的臉都僵住了,他之前用這招對付過美國特工,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別人用類似的套路給針對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報應……
那獨眼大漢忽然覺得後頸處一涼,隨後,馬雷舍夫冰冷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肥豬,現在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你,你是要繼續為難他呢,還是要吃我的子彈呢?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之前獨眼大漢看馬雷舍夫穿著邋邋遢遢的髒衣服,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就以為他是個普通的醉漢,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沒想到馬雷舍夫在他撕碎證件的瞬間,就飛速來到了他的身後,並掏槍對準了他的脖子。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完全沒給獨眼大漢留下任何機會。
獨眼大漢的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他哪裏能想到,那個渾身酒氣的邋遢男人居然有這種本事……
馬雷舍夫用拇指將“長冥”的撞針頂上,發出響亮的“哢噠”聲,這一聲在寧靜的夜裏傳出很遠,顯得很有威懾力,周圍那些士兵眼睜睜地看著他製住獨眼大漢,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用說反擊了。
馬雷舍夫把獨眼大漢的槍奪了下來,隨後衝那些士兵喊道:“把你們手裏的槍都放下,把裝甲車都留下,趕緊滾!要不然我就斃了你們的長官!”
那些士兵稍有遲疑,馬雷舍夫就在那獨眼大漢的後腰上踹了一腳,那大漢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馬雷舍夫喊道:“你們看到沒有?老子下手可比較狠,你們再敢慢下去,我就先開槍打斷他的腿,然後是手,最後是脖子!”
獨眼大漢急了,衝那些士兵們吼道:“你們還愣著幹嗎?!趕緊照他說的去做!”
士兵們紛紛摘下武器,轉身向司令部的方向步行返回。
烏魯夫心想:“這獵魔人可真夠狠,讓那幫人步行從這兒返回警備司令部,光是這一路的風雪就夠他們受的。就當這是給他們的懲罰吧。”
馬雷舍夫搜了獨眼大漢的身,從他身上找出一隻衛星電話,一隻手槍,還有幾隻彈匣。除此之外,還有一大把金銀首飾,有的首飾上還帶著血。
馬雷舍夫指著那些首飾問獨眼大漢:“這些都是女式首飾吧?上麵還有血,你們剛剛去搶劫了?”
獨眼大漢低著頭沒有說話。
馬雷舍夫板著臉說:“戰爭期間,本該保衛國家的士兵卻跑去搶劫本國老百姓,我親愛的侄子,軍事法庭會對做出這種行為的人施行哪種懲罰?”
烏魯夫說:“如果是以前的軍事法庭,恐怕會直接槍斃。至於現在的嘛……自從澤聯總統上台之後,對他們這種兵痞非常寬容,估計連罰都不會罰。”
“既然他們不會罰,那就讓我們來罰吧。”
馬雷舍夫用槍挾持著那獨眼大漢,強.迫他來到那滿是活屍的黑窟窿前。
獨眼大漢聽到窟窿裏有奇怪的動靜,他往窟窿裏一看,嚇得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那是什麽東西?!”
“別緊張,那些家夥之前也算人類,隻不過現在嘛……脾氣變得狂暴了一些,而且崇尚暴力,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馬雷舍夫微笑著說:“跟你們這些極端分子有很多相似之處。”
那獨眼大漢慌道:“請不要傷害我!我有很多錢,這幾天少說也搞了幾萬歐元的東西,都在那些裝甲車裏!你們可以把車開走,我絕對不會攔著你們!”
“寶貝,我們對那些不感興趣。”馬雷舍夫輕輕在他身上一踹,把他送進了黑窟窿裏。
這黑窟窿就相當於是一口直上直下的井,那獨眼大漢尖叫著從井口掉了進去,“砰”的一聲落在了井底。
他落下去之後就像順著井壁往上爬,但很快就有幾隻爪子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衣服。
獨眼大漢快要嚇瘋了,他拚命推開那些爪子,使勁往上爬。但爬了還沒十公分,就摔了下來。
更多的爪子伸了過來,有些揪住了他的衣服,有些則毫不客氣地穿透了他的皮膚,刺進了他的肉裏,還有一些更為凶殘的,直接揪住了他的頭發、耳朵、鼻子,使勁往下拽……
獨眼大漢的尖叫聲不停地傳出井口,一浪高過一浪。
烏魯夫有些不忍心,他撿起一支被士兵丟棄的AK-47,想要去結束那大漢的生命,但馬雷舍夫阻止住了他。
“別開槍,槍聲會刺激到那些活屍。”
“那我該怎麽辦?不能讓他這麽痛苦地死去吧?”
“他剛才還想害死你,你忘了麽?他搶劫了那麽多無辜的老百姓,可能還殺了其中的一部分,你忘了麽?”
“這……”烏魯夫猶豫了一下,說:“我實在是有點兒不忍心……”
馬雷舍夫摘下AK-47步槍上的刺刀,說:“那好吧,你把這刺刀給他,讓他自己解決。這樣還算是死得痛快些。”
烏魯夫歎了口氣,接過刺刀,來到了井口。
借著暗淡的光,可以看到大漢的耳朵、頭發都不見了,幾隻活屍正趴在他的肚子上,似乎正在享受著什麽。大漢還想叫,但一隻活屍輕鬆地咬上了他的喉嚨……他終於不叫了。
烏魯夫收起刺刀,轉向馬雷舍夫,說:“依我看,他再也用不著這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