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控火者
犬神並不打算讓聖骸親自出馬對付烏魯夫,在他看來,這位“大人”沉睡的時間太長,而烏魯夫展現出來的實力又太強,如果兩者爆發衝突,聖骸如果受到傷害,對己方來說就是很大的損失。
於是他打算親自對付烏魯夫。
“喂,年輕人,你是來找犬神的吧?老夫就是犬神舍一郎。”
烏魯夫將頭轉向他:“哦,原來就是你啊。這麽一把年紀了,你真的要跟我鬥嗎?”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獲得了提升實力的方式,但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你遠非幾天前可比。不過,僅憑這些要在老夫麵前撒野,恐怕還是不夠看。”
犬神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走向烏魯夫,他撩起袖子,原本枯瘦的手臂上已經變得肌肉隆起,身高也開始暴增,身上的羽織先被撐得鼓脹,最終無法承受,被完全撐破。
當他走到烏魯夫麵前時,已經變成了身高兩米以上,口似血盆、滿嘴獠牙,渾身上下遍布火紅色長毛的高大狼人。
在他的胸口上,帶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紋身圖案——正中央是鳥臉人身、身披鬥篷的怪物,怪物的頭上生有雙角,站在雲端之上,手中夾著一隻口袋,有氣流狀物體從口袋中湧出,周圍有狂舞的楓葉做為點綴。
那是日本的風神。
在日本民間神話傳說裏,風神雖然被稱為神,但其實是鬼怪的一種,一般與雷神並列。公元在1924年時,蒙古大軍入侵日本,在海上經曆了颶風,全軍覆沒,最後沒能征服日本,日本人認為是雷神和風神一起創造了颶風,將日本從危難中解救出來,因此風神和雷神在日本的地位非常之高。
不過一般的風神圖案,並不像犬神胸口上的紋身這麽猙獰。紋身中怪物所踩的雲朵,仔細一看,居然是人頭聚集而成,且每一顆人頭都栩栩如生,表情痛苦,像是生前受盡了折磨。
烏魯夫點了點頭:“你這紋身不錯,如果你被我殺了,我會把這紋身帶回去當紀念。”
犬神臉上露出了詭異的表情:“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不遠處傳來聖骸的聲音:“那是風魔一族封印自己體內妖邪之力的紋身,你要是真能幫犬神把他身上的紋身帶走,他的子孫後代都會感激你。”
“風魔?”烏魯夫覺得好笑:“真的有風魔一族嗎?我還以為那隻存在於虛構的作品裏。”
“哦,站在你麵前的,就是風魔一族的族長,他的真名是風魔小太郎。”聖骸雙手一攏,被紅蓮形狀烈火籠罩著坦克車體開始漸漸解體,先變成一灘鋼鐵熔漿,之後又凝固成數個紅熱的塊狀鋼錠。至於那頎長的坦克炮管,則被單獨拎了出來,矗立在地麵之上,閃著耀眼的紅光。
烏魯夫和犬神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兩人甚至忘記了決鬥。
聖骸向那幾塊紅熱的鋼錠招了招手,那幾塊物體冉冉升起,向他飛了過來,
最上方的鋼鐵形成了頭盔,正麵帶有護臉的頰當,後方豎著羽毛形狀的後立;最大塊的鋼錠形成了胸甲,正麵中間有凸起的鎬,兩端收腰,附有短小的後胸甲;胸甲兩側形成了護臂和籠手,下方形成膝裙佩盾和脛當。這套盔甲整體為黑色,頭盔上方鑲嵌金色紋路,上麵還有幾個繁體漢字——“永樂通寶”。
聖骸伸展開雙臂,盔甲自動飛向他的身體,並在他身上拚合。
聖骸須發戟張,吐氣開聲,仰天大喝:“嗷~~啊~~”
在場眾人無不被這一聲大吼給震得耳膜疼痛。就連頭頂的塵土都被震得簌簌飄落。
犬神正想誇聖骸大人真是中氣十足聲震四野,沒想到聖骸又顫聲說了句:“媽呀真是燙死我了啊……褲襠裏都給燙出泡來了……”
犬神滿腔的諂媚之詞硬是給憋回到了心窩子裏。
聖骸將盔甲披掛完畢,又望向旁邊的坦克炮管,此時的坦克炮管,已經被紅蓮火焰燒成了長劍形態,上麵浮現一行發光的小字,聖骸微微抬手,長劍自動飛入他的手上,那行小字變得更加清晰。
烏魯夫眼尖,認出那行小字是——“祿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
織田尾張守信長?!
他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朝聖骸問道:“你……你叫什麽名字?!”
聖骸微笑不語,而犬神則替他回答道:“你聽好了,這位大人的名諱是,織田信長。”
他刻意加重了織田信長四個字的發音,但烏魯夫聽了之後,心頭升起的是難以形容的荒誕感。他忍不住笑道:“一個是風魔一族的族長風魔小太郎,一個是日本戰國時期的大名織田信長……我承認你們有兩把刷子,但曆史上的人是不可能生活到現在的。你們要是精神有問題,我可以給你們推薦精神科大夫……”
聖骸的雙瞳中有鬼火閃爍,他聳了聳肩,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賤民之所以生而為賤民,其根本原因就是在於愚昧。”
烏魯夫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就算別人不相信你,你也不至於侮辱別人吧?說個最簡單的事,我讀大學的時候選修過亞洲史,有日本史料記載,織田信長是‘古今少有的參天巨漢’,可我看你沒那麽高啊,你旁邊那位不知真假的風魔小太郎都比你高多了。”
犬神答道:“史書雖然誇大了些,但這裏的形容是沒錯的,信長大人在當時的日本是絕對少見的高個子,他的身高按現在的標準來說已經達到了一米六九,而其他人……能達到一米六就不錯了,本多忠勝大人的身高還不到一米四,也就是一米三七左右……至於豐臣秀吉大人……”他望了一眼聖骸,馬上開口道:“咳咳,我是說木下藤吉郎……其身材更是小巧玲瓏,被某些大人稱為猴子是非常貼切的。”
聖骸讚同地點了點頭:“嘿嘿,說的沒錯,藤吉郎那小子,連屁股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