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宿舍樓內的死鬥
一直到蘭斯等人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儲物間內的兩個女人才雙雙鬆了口氣。
其中一個女人小聲說:“剛才的瘋子是蘭斯麽?”
另一個答道:“是的。我跟他一起做過手術,他的聲音我不會認錯。”
“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生化變異?”
“很有可能。他剛衝破大門的時候,把大門連同頂在門後麵的人一起撞爛了。你沒見到當時有多慘……普通的子彈根本攔不住他。負責守夜的人把子彈都打光了,還用了手雷,但他就跟沒事人一樣。我當時就意識到沒救了,趕緊轉身逃命。那些沒來得及逃的人都死了。”
“他算什麽類型的變異?”
“我不知道,跟以前見過的變異都不同。當時借著月光,看到他全身都變得毛絨絨的,腦袋上立著兩支尖耳朵,嘴裏伸出獠牙,眼睛像燃燒的火球……天呐,我真不想再回憶了!”
“等等,先停一下,你聽那是什麽聲音?”
兩人一起站住了。
“好像是……風聲,有什麽飛行器在靠近?”
儲藏間的門被猛地拉開,一張醜陋的大臉伸了進來,正是蘭斯醫生。
兩個女人尖叫了起來,但這毫無意義。
蘭斯狂笑道:“驚喜吧?!我就知道裏麵有人,特意讓我的夥計們走開,這樣你們就自己跳出來了!”
那兩個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蘭斯一手一個抓了出來。
蘭斯伸出畸形的長舌,在兩個女人的臉上舔了舔。
“妙!飽含恐懼的新鮮味道,真是美味無比。你們倆還穿著睡衣呐,這薄薄的一層布能為你們提供什麽保護嗎?”
他用帶著毛刺的舌頭把那兩人的睡衣撕扯了下來。“長夜漫漫,何須睡眠。讓我幫你們寬衣解帶,我們一起度過這美好的夜晚吧。”
兩個女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蘭斯在她們的身上伏了下來。刺鼻的口臭噴在她們臉上,讓她們幾乎要嘔吐起來。
“喂!”
蘭斯一怔,那聲“喂”明顯是男人的聲音,但此時此刻,這裏除了他之外,不應該再有男人才對。這裏是阿爾法小組的女性宿舍,而男性宿舍裏的活人則早就被他殺光了。
他猛地回頭,隻見身後的窗台上,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貝塔小組的組長,烏魯夫中尉。另一個是身穿軍裝,滿頭銀發,身後帶著兩隻金屬翅膀的老頭子。
“烏魯夫?!馬卡列夫?!”蘭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你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老頭子把身後的翅膀摘了下來,靠著窗台坐下。
“唉,實在是過快了。我之前還在陪美國來的客人喝茶,聽到這裏遇襲的消息之後,馬上就帶上烏魯夫過來了。這一趟可把我給累壞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呐,當年往返斯大林格勒兩個來回,都沒有現在這麽累。”
烏魯夫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和殘骸,又看了一眼被烏魯夫所抓的兩個女子,眉頭皺了起來。
“中校,請把這家夥交給我吧。”
老頭子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鑲有紅色五角星的銀色煙盒:“我先提提神,給你一根煙的功夫,夠不夠?”
“謝謝您,足夠了。”烏魯夫一邊說,一邊挽脫掉上身的軍裝,露出發達結實的肌肉:“蘭斯醫生是吧?你怎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蘭斯似乎頗為忌憚烏魯夫,他把那兩名女子擋在身前,說:“你應該猜得出來吧。”
“生化汙染?你在解剖的時候沾染了變異者的血?”
“錯。”
“那是怎麽搞的?”
“嘿,看看我的新手臂。”蘭斯把手臂上的縫合痕跡亮出來。
狂放的縫合痕跡,縫合線如蚯蚓般扭曲,要是在一般情況下,這麽做顯然是不合格的。但那手臂上伸出了黑色的血管,自動與蘭斯的斷臂處結合,彌補了縫合手術的缺陷。
烏魯夫認出了那手臂:“難怪這手臂看著眼熟,這是我帶回來的殘肢吧?沒想到它在移植在人體上之後還能給寄主帶來這麽大變化。不過你在移植前是怎麽知道它有這個效果的?”
蘭斯咧嘴一笑,嘴巴裂開到了耳朵下方:“我也不知道,是某個死鬼給我帶來了提示。”
“死鬼?看來你的腦子已經出問題了。也許比喀秋莎那個瘋子還要更瘋一些。”
烏魯夫忽然一彎腰,朝著蘭斯猛衝過去,速度快得就像一道閃電。
蘭斯似乎早就有所提防,在烏魯夫衝過來之前,他就把手裏的一個女人朝烏魯夫丟了過去,烏魯夫稍稍偏頭一閃,那女人擦過他的肩膀,朝旁邊的牆壁撞了過去。
眼看就要一頭撞在牆上,那女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即將撞上牆壁的前一瞬,那女人覺得身體一滯,似乎撞在了什麽軟乎乎的東西上。
她睜眼一看,自己居然撞進了老頭子的懷裏。
老頭子嘴裏叼著煙,麵帶微笑地說:“別害怕,我負責給那小子大明宮輔助,不回讓任何自己人死掉的。”
他撿起烏魯夫丟在地上的軍裝,輕輕為那女人披上。
烏魯夫已經衝到了蘭斯麵前,他出手如電,向蘭斯的臉插了過去。
“夠狠!”蘭斯趕緊縱身後跳,同時把剩下的那個女人舉到自己麵前。那女人嚇得大叫起來。
烏魯夫投鼠忌器,不得不把手縮了回去。
蘭斯囂張地笑了起來,他用一隻手臂勒住女人的脖子,揮出另一隻手臂,突襲烏魯夫的肩膀。
與之前相比,烏魯夫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蘭斯的爪子正好擊中了烏魯夫。
烏魯夫的肩膀上出現了五道長長的傷痕,深可見肉。蘭斯得意地大笑起來。
他變異後的實力,似乎確實不如山羊胡男人,但僅就破壞力而言,也比一般人強得多。
烏魯夫臉上表情不變,他順勢抓住了蘭斯的手。
蘭斯任憑他把手抓住,就勢往前一衝,搶步欺身湊到烏魯夫麵前,張開血盆大口,朝他的脖子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