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魚人之鱗
金發的白人吹了聲口哨，用嘲諷的口氣朝日本人喊道：“小鬆先生，您今天帶的錢夠嗎？”
日本人揚起下巴，高傲地答道：“布萊克伍德，我們小鬆家族就算再不濟，也比你有錢。我這次帶來了價值十個億的金融債券，已經送到黑市兌換所兌換成了這裏的貨幣。此外我貴賓卡上還有餘額，光上麵的零頭，就能買下你們家族在歐洲的那個島。”
金發白人——布萊克伍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旺達對葉雲飛介紹道：“那日本人是日本小鬆家族的當家人。小鬆家族是軍工世家，二戰時期著名的小鬆製作所就是他家開的。”
“哦！戰爭販子啊！居然現在還沒死絕！”葉雲飛最恨日本戰爭販子。
旺達接著說：“另一位是歐洲萊頓群島的布萊克伍德。他家的生意比較特殊，據說在歐洲文藝複興時期，布萊克伍德家族的先祖是某個畫家的跟班，後來那位畫家不慎打開了通向魔界的入口，結果被惡魔帶走。惡魔在人間留下了一筆財富做為帶走畫家的代價。布萊克伍德的先祖由此而起家。”
金發白人距離旺達少說也有幾十米遠，更何況旺達現在是小聲與葉雲飛閑聊，本來不可能把聲音傳得很遠，但金發白人忽然朝旺達瞪了一眼，大吼道：“小屁孩旺達，別在那邊嚼舌根子！小心我帶人去掀了你們的鐵礦場！”
旺達吐了吐舌頭，不再開口。
幾位高挑的女郎把一個箱子抬到羅賓麵前，羅賓笑道：“看來這件商品已經被專家清潔完畢，現在我向大家介紹第一件特殊商品！”
他小心地開啟箱子，在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悲戚的哀嚎。
箱子打開，裏麵是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那女人的下半身是魚形，上半身是人形。
在場眾人紛紛發出驚歎。有的人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那女人猛地抬頭，望向葉雲飛的方向。
葉雲飛心中一凜，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女人的相貌，那女人就“融化”成了一團光。
光散去之後，在她原來的位置上隻剩下一片鱗。
那鱗片不大，卻閃閃發亮。主持人戴上手套，將其小心地托上掌心：“各位，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是一片神奇的鱗，據說它來自傳說中的魚人。”
“在古代東方的曆史書裏，記載了一些關於人魚的記錄，比如中國古代的秦始皇，他的陵墓中有長明燈，燈火永遠不滅，燈裏的燈油是魚人的油脂。在另一本名為《酉陽雜俎》的書裏，說人魚是由‘懶婦’所化。在更古老的古籍《山海經》中，說人魚的叫聲像嬰兒的啼哭，人魚的肉可以治療癲癇。”
他頓了頓，又說：“在古代西方，關於人魚的記載卻並非都是美好的，比如在藍牙海盜橫行的時代，曾經有丹麥航海家路過礁石小島，看到上麵有很多半人半魚的怪物，那些怪物在看到人之後便發起瘋狂的攻擊，它們的嚎叫令水手們失去神誌，成為任它們屠宰的犧牲品。遭遇那些怪物的船隊，往往會被吃得一個活人都剩不下，僅剩下船隻在海上毫無目的地漂浮，成為傳說中的‘鬼船’。”
旺達忍不住說：“您手裏這片鱗，是來自東方，還是來自西方？”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片鱗來自羅曼諾夫王朝的後裔，經某位大人物之手，轉到了我們這裏。”羅賓小心翼翼地把鱗放下：“這片鱗上還帶有奇特的能量，在運輸期間，曾經導致航班短期失控，多虧飛行員之前在俄航幹過幾年，人猛技術高，才把它平安送到這裏。此外，任何帶有電子芯片的裝置，在距離它較近的情況下，都會失靈，比如這個……”
他掏出一隻手機，在那片鱗的上方晃了晃。
手機忽然發出響亮的劈啪聲，隨後，屏幕中間竄出火星和青煙。
羅賓把手機扔到一邊，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鑒於這東西實在過於危險，我們比任何人都希望趕緊把它賣出去。附贈這個箱子，它可以隔離這東西釋放出的能量。”
葉雲飛悄悄問伴音：“剛才那女人是怎麽回事？一閃就不見了，是我的錯覺？”
伴音答道：“那不是錯覺，應該是鱗片上遺留的某種‘記憶’。在那女人望向你的同時，我察覺到有股能量對你進行了‘投射’。目前還不能判斷是否造成了傷害。出於謹慎，我覺得你應該離那片鱗遠一些。”
“放心吧，這種類型的商品，我肯定買不起。”
旺達再次發問：“主持人，這東西起價多少？”
羅比笑了笑，舉起一根手指。
旺達好奇地說：“隻要一金？”
“不，尊敬的旺達少校，這片鱗的起拍價是一萬金。”羅賓嚴肅地環視貴賓席上的人：“現在可以出價了。”
小鬆先生率先出價：“一萬金。”
布萊克伍德隨後舉牌：“兩萬。”
剛才與阿卜杜拉競標的女人也舉起了牌子：“五萬。”
小鬆冷笑道：“十萬。”
葉雲飛縮在自己的座位上，競標價超過十萬，接下來就完全跟自己無關了。
他的目標隻是那個孩子。但現在還沒出現跟孩子有關的線索，他就不打算出手。
更何況他手裏那點兒金子，還不夠土豪們塞牙縫的。
沒想到阿卜杜拉竟然湊了上來，低聲對他說：“你也可以出價。”
葉雲飛聳了聳肩：“我沒錢。”
阿卜杜拉不解：“你不是隼級客人嗎？”
葉雲飛苦笑：“級別雖然高，但也確實比較窮。”
阿卜杜拉眼珠一轉，說：“這樣吧，如果你對那片鱗感興趣，我可以替你出價，把它拍下來。”
“真的？”葉雲飛很好奇：“為啥要幫我？就算咱兩國世代友誼，也不至於讓您這位王子對我這麽殷勤吧？”
“當然不是白為你出錢。”阿卜杜拉的目光停在了葉雲飛的手上：“如果我幫你買下鱗片，你要把手裏的卷軸給我一個。”
葉雲飛明白了，像阿卜杜拉這麽精明的人，當然不會白為自己出手，自己手裏的卷軸，應該在他眼裏很有價值。
伴音提醒他：“考慮到這些卷軸是關於進化的關鍵道具，千萬不要輕易出售。”
葉雲飛衝阿卜杜拉笑了笑，說：“目前我對那片鱗沒半點興趣，另外，我這卷軸也不忙著出手。”
當著阿卜杜拉的麵，葉雲飛把那倆卷軸塞進了口袋。
阿卜杜拉直勾勾地盯著卷軸，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他小聲說：“咱倆也可以私下交易。你打算賣多少？”
葉雲飛開玩笑地說：“一億金，你接受嗎？”
阿卜杜拉沉吟片刻，說：“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手裏的卷軸屬於一次性消耗品。賣一億金的話就屬於嚴重溢價。我可以給你提供一艘豪華遊艇，一輛布加迪威龍豪華轎車，一座大型海灘別墅用來交換卷軸，你接受嗎？”
葉雲飛吃了一驚，他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認真。
阿卜杜拉又跟了一句：“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附贈你幾十個美女仆從，放心，她們的所有費用由我來出。”
葉雲飛居然有一絲心動……這確實有些可恥，但“美女”倆字確實讓他心裏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