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是不是不行?
向陽家裏出事了?
他們家不是一直運行得很好嗎,怎麽會賠到破產。
寧憧不由有些擔心,把筆夾到書裏合上,拿出手機查詢向氏集團最近的動向。
這一看就愣住。
向氏集團被爆出食品安全問題,視頻為證據,股票在三天之內降到冰點,不僅如此注入大量資金的項目虧損,資金鏈因此斷裂。
這一係列都像是有預謀。
寧憧微微擰眉,這是被人挖坑了啊。
猶豫了幾秒,寧憧給祈亦景打電話:“向陽師兄家裏出事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低磁的聲音透著涼薄,他對那個小白臉不感興趣,寧憧對小白臉的關切令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出事又如何,他早就覺得小白臉沒什麽本事。
下一刻,祈二爺臉一黑。
“你懷疑是我?”
寧憧嘴角一抽,什麽和什麽啊。
雖然祈亦景的確不喜歡向陽師兄,也眼高於頂,但為人和底線還是擺在那裏的。
他不會做這麽卑鄙以及無聊的事。
“我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麽情況。”她無語,“以及,晚上和我一起去向陽家看看吧。”
“不知道。”祈亦景臉色稍緩,冷冰冰道,“不去。”
別人的事和他無關,何況是情敵的事。
他可沒那閑情逸致。
“你不去我去,反正我和你打過招呼了。”
“向陽師兄以前很照顧我,我被網爆的時候他幫過我好幾次,我不能因為你的一些猜測就無緣無故和他斷交。”寧憧認真解釋。
她已經和向陽疏遠了,出了這種事她不能裝作不知道。
鋼筆尖重重下陷,在紙頁上戳出一點折痕,落地窗倒映出男人俊美的側臉,神色深沉,盯著合同陷入沉默。
她被欺負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不是他。
心口五味雜陳,後悔又嫉妒。
涼薄的眼眸閃過光芒,行雲流水的簽下名字,沉聲道:“我在車裏等你。”
他不會出麵。
“好。”
寧憧打這個電話就是和他報備一下。
免得他又犯疑心病。
祈亦景按下特助室的呼喊電話,冷漠道:“查一下向陽家的事和祈風有沒有關係。”
“是。”
葉濤看著麵前高高的文件,深深歎了一口氣。
向家的事他有所耳聞,因為夫人的原因還小小關注了一下,明顯就是被人算計……這種不擇手段的風格很像大少爺。
大小姐被禁足半個月,天天在老宅又鬧又哭,這很有可能是大少爺為逼迫向陽就範幹的事。
隻能說希望不要是大少爺。
不然二爺真的很頭疼。
下午得到回應的葉濤終於鬆了口氣,太好了,不是大少爺也不是大爺。
“向家可能惹上其他人了吧。”小陳唏噓,想起什麽一拍腦袋,“對了葉助,這裏有個留言是給你的,娛樂部那邊來的。”
他把留言轉給葉濤。
唐棠的事已經安排妥當,今天下午去試鏡。
說是試鏡其實就是去跑龍套,葉濤吩咐了要特意照料,分公司的總裁正在和他報告結果。
“那個小丫頭很有歌舞劇的天賦,自薦說接下來幾天還要來,工資我照普通龍套的給她了。”
“……”
葉濤痛苦撫額,特意給唐棠安排了滾水泥溝這種肮髒的龍套,居然都沒擊退她。
不僅沒擊退,還越挫越勇了。
他回複:“接下來給她安排最累、錢最少的龍套。”
“再讓她見識下那些小明星的明爭暗鬥,糜爛陰暗,總之一定要把她的心思給我按回去!”
他就不信了。
小陳在旁邊聽著很擔憂:“葉助,她會不會事後報複?那可是唐家的大小姐。”
那可是敢衝到總裁室罵總裁的狠人……
“不會。”葉濤篤定,“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小陳腹議,仗著人家善良天真就可勁兒欺負,真是黑心。
“那我們要不要幫幫向家?”
葉濤微笑:“你腦子進水了?向家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要真說有那就隻有一個――最弱情敵。
情敵遭難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幫向家,吃飽了撐的還是缺心眼。
“快去工作吧。”
“哦。”
小陳一邊推門出去一邊回頭道:“對了後天我和女朋友搬到新家,請大家吃飯,葉助你一定要來啊。”
“……看情況。”
因為祈亦景要去,寧憧先去祈氏大廈樓下等他,手裏捧著奶茶和保鏢兼司機嘮嗑。
“剛才那家蛋糕店太難吃了對不對?”
“對了,別和祈亦景說我們吃了烤串。”
免得等會兒又教訓她。
“是,還沒我的手藝好。”保鏢讚同點頭。
寧憧詫異:“你還會做蛋糕?”
“我小時候家裏是開蛋糕店的。”
“厲害了,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保鏢謙虛:“技多不壓身……”
“二爺出來了!”
寧憧朝窗外看去,下班裏的人流中,祈亦景拿著密封文件走出來,一身高貴氣質與冷傲麵容格外顯眼,葉濤和小陳並肩走在後麵。
一個穿著淑女風的女孩在路邊翹首以盼。
“我女朋友來接我下班了。”小陳臉上洋溢出幸福笑容,對女朋友揮揮手後看向葉濤,“葉助我就先走了,後甜晚上你一定要來啊。”
小陳小跑到女朋友旁邊,兩人甜蜜相擁後挽手離去。
寧憧偷偷搖下一點車窗,笑彎了眼睛。
“哢擦。”
祈亦景剛坐上來,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被遞到嘴邊,寧憧歪頭看著他:“很甜的。”
祈亦景臉上的冷漠散去,五官似乎都變得柔和了,眼底閃過寵溺,俯首喝了一口。
奶茶入口的確很甜,齁甜。
“嗯。”他低聲道,“很甜。”
葉濤站在路邊看看那邊看看這邊:“……”
忽然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
各位清醒一點啊,現在是夏天不是春天!
“走,去向家。”寧憧笑眯眯的蹭到祈亦景身邊,貼得緊緊的,就和纏人的貓一樣。
祈亦景眼底閃過笑意,上半身往座椅貼了貼,騰出空間讓她能更舒適的靠在自己懷裏。
他把文件遞給她。
寧憧疑惑:“這是什麽?”
“我寫的。”
寫的什麽?為什麽不說清楚?
寧憧半疑惑半好奇的撕開文件,祈二爺不準痕跡的擋住後視鏡,避免司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