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一次不夠再來一次
杜夫人走後,屋裏就隻剩下了樓錦薇和杜顏齊二人。
“我覺得不對勁。”樓錦薇突然道。
“說說看。:”
她湊到杜顏齊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杜夫人的眼神不對,她明明是關心我們,但眼神卻很冰冷,根本就沒有一絲溫情。”
杜顏齊放下茶杯,誇道:“錦兒觀察得很仔細,為夫甚是欣慰。”
樓錦薇一哽,退回原來的位置,乜著他,“杜顏齊你能不能認真些,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聽出她語氣裏的惱怒,杜顏齊連忙坐直了身子,肅了肅表情,“好的,娘子你說,我保證從現在起非常認真!”
樓錦薇覺得杜夫人說得沒錯,眼前這人有時候真的沒個正形兒,讓人格外惱火。而且被他這麽一鬧,樓錦薇也沒心情說了。她幹脆起身,“不說了,我去收拾東西。”
“別走!”杜顏齊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
“誒!你做什麽!”
樓錦薇順著慣性跌坐在椅子上,還差點整個身子都歪了出去。她連忙扶住桌子不讓自己跌倒,怒目等著杜顏齊,“杜顏齊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不給我搗亂!”杜顏齊舉起雙手,“錦兒我錯了!”
他語氣裏帶著心虛和討好,還抻著脖子湊上來,“錦兒你別生氣,我隻是不想你走。我眼睛看不到,你走了我會心慌慌的,”“說謊!”樓錦薇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你自己一個人在屋裏的時候還不少麽, 那些時候怎麽不見你心慌?!”
杜顏齊訕訕一笑,幹脆不管不顧的粘上去,“我就是不想錦兒走嘛!”
樓錦薇被抱住了胳膊,用力抽了兩次都能拔出來, 隻得做罷。她無奈:“好了, 我不走了。有話趕緊說,我還得去收拾行李, 杜夫人也沒說去幾日, 不知帶兩身衣服夠不夠。”
“也許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什麽?”
杜顏齊嘟囔了一句,但樓錦薇並未聽清楚, 她下意識問了一遍, 但杜顏齊卻道:“沒什麽,既然是出行,那就多帶幾身衣衫罷,我們不著急回來, 正好能多玩玩, 散散心。”
“知道了。”樓錦薇記下, 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兩人的衣衫, 就聽杜顏齊又道:“這次出去跟杜夫人一塊兒, 你也小心些。單獨給你的水或者吃食可以接, 但別吃。還有若是單獨把你叫走, 你也別去, 實在無法推脫就警覺一些。”
樓錦薇越聽越心驚, 眼睛都瞪大了,“你, 這是什麽意思?”
她發覺自己的語調裏帶著幾分顫抖,心更緊了。
“別怕。”杜顏齊拍拍她的手安撫說, “我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你警覺一些,並不意味著這些事情都會發生。”
樓錦薇默然。
杜顏齊的話說得輕飄飄的, 一點都沒有威懾力,樓錦薇心裏更沒底, 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杜夫人要傷害我們麽?”
“不一定是她。”杜顏齊張開手將她的拳頭包裹進掌心裏,用自己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溫暖她的冰冷,“錦兒,不管是誰要傷害我們, 我都不會讓你出事的。錦兒你相信我。”
樓錦薇心裏亂的很,根本就沒有聽到杜顏齊在說什麽。她猛然反握住杜顏齊的手, 急切道:“不然我們別去了罷!不去的話不就沒有危險了麽?”
“用什麽法子呢?找什麽借口呢?”樓錦薇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裝病罷!我病了自然就不用 出行了不是麽?”
樓錦薇的慌亂讓杜顏齊又無奈又心疼,他伸手將樓錦薇摟進懷裏,輕撫著她的背,“錦兒冷靜,冷靜。我們先冷靜下來,不管怎麽說杜夫人都是我母親,她肯定不會對我們下殺手。錦兒,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我冷靜不了,杜顏齊,我還不能死!”
樓錦薇的手倏地一抓,手下杜顏齊的衣裳被攥成了一團,甚至還有些地方被直接劃破了。可她陷入了自己思緒中的她無知無覺。
她還不能死!
不能就這樣死在別人手裏!
她的仇還沒報,她還沒有讓樓雨晴和李知許付出代價!
杜顏齊又勸了幾句,但都沒有效果。他不爽的輕嘖一聲,驟然往後推了推與樓錦薇拉開距離, 然後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唔!”
杜顏齊低頭精準的堵上了那張總是嘴硬但又比任何人都柔軟的唇,將懷裏人所有的急躁,焦慮全部堵在了喉嚨裏!
樓錦薇瞪大眼睛,濕漉漉的杏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她拚命推拒著,但杜顏齊像是黏在了她身上般的紋絲不動!她抬腿踹,卻又被早有預料的男人壓住!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還不曾如此親密過,杜顏齊的灰眸半眯起來,明明是一片灰暗迷蒙,但樓錦薇分明從其中看到了火熱和溫情的溫情脈脈。樓錦薇抬起的手堪堪停在了他臉頰邊,竟是沒有再進一步!
樓錦薇大腦發熱,上輩子的片段在腦海裏不斷閃過,最後都匯聚成了杜顏齊的臉。所以的屈辱都像是被驅散了,隻剩下了杜顏齊帶來的溫柔纏綿!
樓錦薇的手終於放下,輕輕落在杜顏齊的脖子上,然後摟住。
她想,或許明日就死了,她的回憶也將不再是過往的那些不堪,還有杜顏齊帶來的美好。
這般想著,她慢慢的閉上了眼,放任自己一點點沉淪。
她想,自己的心其實早已經落在了杜顏齊身上。
……
“嗬……”
杜顏齊退後一些,拉開距離,卻是沒忍住輕笑出聲,那笑聲裏是從未有過的愉悅。他一手摟著樓錦薇,讓她靠在自己肩頭,一手摩挲著那雙被自己蹂躪過的柔軟唇瓣,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水光瀲灩。
“錦兒,我們再來一次罷!”
他躍躍欲試,但樓錦薇卻警覺的睜開眼,直起了身子,“想都不要想。”
一開口她便後悔了,猛然抿緊了唇。她從未聽過自己如此這般沙啞的聲音,不僅如此,還帶著幾分饜足的軟綿。
杜顏齊側了側耳朵,“怎麽不說了?我想聽。”
樓錦薇對他又白又瞪,可就是不肯再開口。杜顏齊不僅沒有失望,反而笑眯眯的,自豪不已的說:“我找到讓錦兒冷靜下來的法子了,如果一個吻不夠,那就多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