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餓死

  ——你們快去聽聽這首歌,爆炸好聽,果然萬殷的鋼琴曲從沒讓我失望過。


  ——剛開始就是撲麵而來的一股殺氣,中間節奏也很熱血,結尾的調調也太和我心意了叭!


  ——萬殷這是什麽神仙,聽這首歌竟然給我一種很滿足的感覺。


  ——笑死,我直接連擦三個馬桶還不帶停的。


  ——樓上你口味真重。


  ——該說不說,找不出一點缺點,真的好聽,特別是高潮部分,聽完之後我渾身都跟打雞血似的興奮。


  ——傅時期的聲音低沉華麗,優雅磁性,聲線的優點都在歌裏展現的淋漓盡致,主要這聲音真的可以讓耳朵懷孕,我都想轉粉他了。


  ——才剛剛一會的功夫,我們還在聊八卦呢,這首歌就已經登上熱搜第一了。


  ——這麽良心的歌竟然還是免費的,愛了愛了。


  ——你大概不知道,不管是萬殷還是傅時期的作品,從來都沒有收費過,而且還每首都是一等一的好作品。


  這首歌一經發出,就受到無數人的追捧和喜歡,期間,更是直接竄上了熱歌榜第一名,把霸榜了一年整的一首老歌都給擠下去了。


  成績讓無數行業內的人眼紅,一開始他們認為沒那麽誇張,畢竟萬殷和傅時期的熱度都能頂上半個娛樂圈的天了,隻是因為熱度那首歌才一直備受追捧而已。


  但自從他們親自播放之後,就再也說不出類似的話了,這首歌任憑專業的人怎麽品評,都找不出缺點。


  可想而知,爆火是必然的事。


  傅時衿正在京大實驗室內,一旁的手機響起鈴聲。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麵前站著一群老者,皆是向她請教這個問題的院士們,身旁還有不少年輕人看熱鬧。


  傅時衿徐徐吐出一口氣,“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拿著手機出門,電話接通時,前台小魚的聲音自聽筒內傳出,變了些音色,但依舊能聽見話語中的激動。


  她聲音清脆甜軟,“寶寶,你的新歌上熱歌榜第一啦,還有,沈負責人說已經破了各大網站的播放量記錄,成績超級好。”


  傅時衿聞言輕笑一聲,“這才哪到哪?告訴沈黔,包完京都六十秒到三十秒的廣告位,給這首歌創作個廣告出來,我這裏有幾個方案,一會給你們發過去。”


  小魚聽到她到話趕忙冷靜下來,故作平靜的道:“寶寶,一首歌還要廣告啊?”


  傅時衿美眸瀲灩,麵色未變,“對,等廣告拍出來之後,給我看看。”


  一首歌當然不用廣告,毫不誇張的說,這首歌的熱度已經到了空前絕後的階段,根本用不著廣告營銷。


  可傅時期新開的個人工作室卻需要,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傅時期倒也不像個壞人,再順手推一把罷了。


  掛斷電話之後,傅時衿眸色疏冷,回到實驗室後,瞬間對上一群人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瓣,神情平靜,目光凝聚在之前的文件上,瓷白修長的指尖拿起,冷聲道:“繼續。”


  他們這次討論的正是傅時衿之前研究的機器人小七,原理被傅時衿盡數列到文件上,除了不能說的,其餘全被傅時衿整理在桌前的文件裏。


  她凝了凝神,話語間盡顯令人生畏的銳利。


  “隱形這個功能的原理是這個公式,幾位看一下,運用一號和二號結合……”


  院士們跟著點頭,神情間盡是肯定和推崇。


  ?

  離開京大後,傅時衿才有空拿出手機看了一看網上關於新歌的消息,熱度依舊,隻是她和傅時期自從發布新歌後就一直沒出麵過。


  現在堆成的采訪都快預約到明年了。


  傅時衿對著沈黔發來的資料掃了一眼,半晌過後,扣了個問號過去。


  纖細修長的手打了一句話發過去:你把我們當生產隊的驢?

  現在是十二月初,沈黔活生生把新歌的專訪預約到明年二月,一手新歌發布一天,結果安排了三個月的專訪?

  而且還是各個媒體公司都有名字,這就像是一個風情浪子四處留情,哦還有一個別稱,中央空調。


  這是誰都不忍心拒絕?

  傅時衿冷著張精致的雪顏看對方的回複。


  ——當然不是全都做,我早就打點好了,你隨便挑幾個做專訪,最好能岔開時間。


  介於你經常忙的不見人影,所以我特地把要給你們采訪的全都預約了,你看看這三個月內什麽時候有時間,挑著那個時間選幾個。


  至少三個啊,別給我糊弄,傅時期那邊也是按照你的意思,他沒什麽意見。


  看到尾聲時傅時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麵無表情回複道:

  ——你確定他是按照我的意思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傅時期最近也挺忙的,剛洗白不久,多的是人找他代言或者唱歌。


  下一秒,那方立刻回複:


  ——我問過了,他說會抽出時間參加,你先把時間定了,到時候我發給他。


  傅時衿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隨手回了個“行”字過去。


  她從京大離開後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到天瀾灣內,手中捏著張通體銀白色的卡,動作散漫的將磁卡放置,眼前緊閉的大門打開。


  入眼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漫不經心的開了燈,明亮的燈光直通深處,高跟鞋的“嗒嗒”聲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


  走過眼前這條路,又是一道關卡,她也就又刷了一遍磁卡。


  這次的燈倒是沒關,裏麵是無數個數不清的牢房,用黑色的特製玄鐵製成的欄杆將裏麵的人囚禁。


  剛一抬腳,邁步走進去時,就收到一大批陰鷙乖戾的目光,隱含銳利的殺意,投擲在他身上。


  傅時衿神情雲淡風輕的掃了眼四周,遠遠的走來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他見到傅時衿時,麵色熱情的迎上來。


  “傅小姐,您來了。”盛澤喘了口氣,目光灼灼。


  明亮的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在他雋朗的臉上時,襯得格外白淨開朗。


  她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


  期間目光掠過一群看似對她虎視眈眈的人,“洛忽晚關在哪?帶我去見她。”


  距離抓獲已經滿了三天,她腳下步子慢條斯理,跟隨著盛澤走過一個又一個牢房。


  經過1號牢房時,裏麵的人手緊緊攥著黑色鐵欄,麵目猙獰,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滲著陳舊的血,衣衫襤褸,偏偏麵色隱含淫,邪之色。


  他看到傅時衿後,十分興奮的舔了舔準班,毫不畏懼的挑釁道:“哪裏來的小娘們,被寧斯妖那個賤人新招來的看門狗?不過這模樣還真是漂亮。”


  他目光同嘴裏的話一並頓了頓,接著眼底浮現某種令人生厭的穀欠望,他一臉橫肉的看著傅時衿道:


  “給大爺留下一個子嗣怎麽樣?你過來幾步,我在外麵還有些財產,如果你能伺候伺候我……”


  話到尾聲之時,他geigeigei的笑了幾聲,傅時衿原本清冷淡漠的眸色在一瞬間冷下來。


  盛澤走在前麵,聽到這聲音之後,連連回頭,大聲斥道:“傅小姐!”


  傅時衿斜了斜眸子,蘊含溫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隻輕聲問道:“怎麽了?”


  盛澤依舊表現的心有餘悸,見傅時衿後退幾步到了安全範圍,他鬆了口氣道:“這位之前就是用剛才那番話催眠了一個看守他的人靠近,然後直接被當場掐死。”


  一般看守在這裏的人是沒有隨意開門的權限的,這一帶全都是S型重度犯人,也隻有最高的幾位領導者手裏有開鎖的權利。


  至於殺人,估計是被關久了憋悶,想隨便殺個人發泄一下殺氣罷了,自從那個人被殺之後,就沒人敢隨意靠近這裏了。


  不過好在傅小姐之前沒有被催眠,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和寧斯妖交代。


  說來這件事也是他的疏忽。


  他還沒從自責中回神,傅時衿便繼續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


  話音落下,關在牢房內的男人徒然囂張的大笑出聲,“自然是因為你們太沒用,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盛澤不滿他囂張的態度,不過卻對他的話反駁不起來,他冷聲斥責那個男人,“安靜!”


  接著和傅時衿解釋道:“傅小姐有所不知,眼前這個是實驗人,渾身都刀槍不入,偏偏伸手還了得,天瀾灣暫時沒那麽多厲害的高手能打得過他。”


  天瀾灣的總部是S洲,也才在京都成立幾年而已,現有的高手根本打不過裏麵的男人。


  傅時衿麵色複雜,似乎難以理解,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破天荒的沉重起來,她扭頭掃了一眼盛澤,問出讓在場三人都沉默的一句話,“不能餓死嗎?”


  在場陷入冗長的安靜,盛澤腦子一片空白,有些思緒直接轉了幾十圈才回過神來。


  見他還是毫無應答,傅時衿用瓷白的指尖捏了捏眉心,沒什麽興致的問道:“不能?”


  盛澤聽到這微冷的聲音,原本呆滯的神情徒然放鬆,他抬起眸子看了眼麵色如常,不動如山的傅時衿,眸底複雜。


  “能餓死……”


  傅時衿打斷他接下來欲言又止的話,“那就餓死吧。”


  在牢中的男人:“……”


  盛澤腦中一片空白,倉皇著解釋,“是這樣的,寧老大的意思是,要把他炸開看看裏麵的裝備,畢竟他身上防彈藥的東西是真的很稀罕。”


  傅時衿眉間暗藏不耐,就連語調都氤氳著燥鬱,“那就餓死了在炸。”


  在場又是一片安靜。


  牢房中的男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討論自己的死法,盛澤心有餘悸的吞咽一口口水,連忙應聲:“好的……”


  同時明白一個道理,惹誰都不能惹女人,特別是像傅時衿這樣強大又凶殘的女人。


  指不定什麽時候看你不順眼,就一個巨型導彈過來了。


  盛澤看了眼牢房中的男人,眸底隱隱有同情在內。


  傅時衿再次補充道,“你和妖妖說一聲,免得是我自作主張了。”


  盛澤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寧老大說全聽您的吩咐。”


  牢房中的男人終於破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盛澤。


  似乎在說,這麽草率的嗎兄弟?他好歹也是個S級重型犯人,隻因為這個女人一句話就要活生生餓死他?


  但盛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隱隱帶著肯定和同情,他才知道,這次貌似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煩。


  傅時衿視線未做停留,“走吧,帶我去見洛忽晚。”


  牢房中的男人神情狠辣的看向傅時衿,“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提什麽餓死?你踏馬怎麽不餓死?”


  關鍵天瀾灣的主人寧斯妖還真就同意了,天瀾灣的管理者有毒吧?


  他接下來貌似真的是一頓飯都吃不上了,想到這裏,之前的那些囂張行徑在腦中過了一遍,竟然多了些悔意。


  但更多的還是對傅時衿的恨意。


  彼時,傅時衿已經來到另一個牢房門前,洛忽晚坐在裏麵的一張桌子上,身上還算整潔,聽見聲音時,抬起眸子看向門口。


  她妖豔的唇色微紅,長了張唇,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略帶輕笑的一句話,讓人看不懂她的具體態度。


  一旁的盛澤也有些忐忑,萬一洛忽晚沒那麽在乎南晚,寧願死也不願意告訴他們獄京戒指的去處怎麽辦?

  不動聲色的觀察傅時衿的表情,發現她還和之前一樣,沒什麽特別的變化。


  他也冷著臉,盡量不讓自己內心的情緒暴露出來。


  傅時衿瀲灩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尾微紅,狹長妖冶,此刻盯著麵前略有些狼狽的洛忽晚,“想明白了嗎?把獄京的鑰匙交出來,對誰都好。”


  洛忽晚朝牢房外看了一眼,遠遠的與傅時衿隔空對視,“獄京戒指可以給你,但你要保證,提供出來的信息一定是真的。”


  一切盡在傅時衿的掌握之中,她聞言輕笑一聲,勾了勾唇,“我自然不會拿這個騙你。”


  那頭傳來洛忽晚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同意。”


  身為一個國際神偷,平時最是擅長隱匿身形和逃跑,眼下卻被眼前這個人給困在暗無天日的牢房內,她自然覺得憋屈。


  自然會“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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