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還不滾?”
顧忘怒視著他,“你就不怕傅家和顧家報複你嗎?”
汪慶廣麵對這些威脅,眼底沒有絲毫恐懼,他笑的更猖狂了,“雖然二位少爺身份尊貴,但我背後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隻要傅時鄔和顧忘這兩個重要人物沒出什麽事,背後的人都能保住他。
他們沒辦法,隻能時刻注意大屏幕上的動靜。
聊天的這會時間,傅時衿已經過大半路程。
她到達死亡賽道裏最危險的一個彎道,依舊遊刃有餘,車速快的可怕。
不知道誰驚呼出聲,“她入彎的速度好快!”
“怎麽跑外線去了?”在賽車比賽中,占據外線是非常不利的。
另一人搖搖頭,惋惜道:“看來是凶多吉少,可惜了,這麽年輕的小姑娘。”
傅時鄔眉宇愈深,他平靜解釋,“如果她是為快速占據下個彎道的內線才走的外線呢?”
……一片死寂。
如果真是傅時鄔所說的那樣,那這個女人的車技該有多可怕?
但在看到她炫了好幾個連續的S彎時,眾人不淡定了,特麽的傅時鄔還真說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時衿一個漂亮的出彎,亮紅色的跑車停下,她下來之後隨意斜倚在車身上。
頂著烈陽,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那些人,不知想到什麽,她勾唇淡笑,“我需要作弊?”
八成以上的人呆滯搖頭,她這技術,作弊?天方夜譚的笑話。
傅時衿走到牽製著顧忘和傅時鄔的賽車手跟前,幾秒的呼吸時間,甚至沒看清她幹了什麽。
下一秒,賽車手就捂著肩膀躺在地上,直不起腰。
瀲灩狐狸眼微凜,薄涼的視線鎖在汪慶廣身上,語氣疏冷,“還不滾?”
汪慶廣自覺理虧,今天已經得罪過兩位少爺,若是再鬧起來,怕是不得善終。
正準備走,卻被傅時衿攔住去路。
“傅時鄔的玉飾項鏈,給我。”
汪慶廣臉色黑如鍋底,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冷哼一聲,讓手下人把項鏈遞給傅時衿,最後帶著那群賽車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溜出俱樂部。
傅時衿捏著那條玉飾項鏈,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下,雖然有點像,但並不是。
做了無用功。
隨手把項鏈丟給顧忘,她臉色相比之前更冷凝了。
轉走欲走,身後卻傳來低沉略有些啞的聲音,“傅時衿。”
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三哥在叫她。
她頭也不回,完成比賽隻是為了靈玉,現在靈玉沒在這,她也沒有停留的必要。
顧忘眸光追隨著傅時衿的背影,“搞半天你倆認識啊,還是兄弟嗎?這麽漂亮的妹子不告訴我!”
傅時鄔似是想到什麽,麵色冷沉,“她就是傅家一年前找回來的…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話說到後麵眉頭越蹙越深,可見他對於妹妹這個稱呼還是很排斥的。
話落,顧忘卻感覺渾身煥然一新,“那真是太好了,原本我還在想要怎麽追上她,現在有你助攻,成為你妹夫指日可待啊。”
傅時鄔輕飄飄的瞥了顧忘一眼,目光凜冽,一言未發的走了。
“你幹嘛去,跟我去醫院看手啊。”
顧忘怎麽叫他都不理會。
撓了撓頭,獨自站在原地碎碎念,“莫名其妙的…”
?
翌日
傅時衿照常上學,但今天剛進學校,就有一群人對她指指點點,在她走近時又像是碰見什麽怪物似的逃走。
她美眸冷凝,麵色如常走近高三五班,剛踏進班門,就接受到一群人一言難盡的眸光。
其中傅音音嘲諷的視線首當其衝的落在她身上。
她身邊的男同桌語氣討好,“音音這次又考前三,真是不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留活路。”
話落,用輕蔑的目光投向剛進班的傅時衿,“不像某些人,每個科目成績都是個位數,高三二班的傻子還考二位數呢。”
傅音音聞言,訝然的用手捂住半張臉,“那姐姐豈不是……”
連傻子都不如。
這是所有人心底徒然出現的半句話。
“人家雖然不如傻子,但她有一身蠻力啊,一個女生那麽能打,說一句悍婦不為過,我媽可不會讓我娶這種女人。”
男同桌自認將傅時衿貶低到骨子裏,不由自主咧開嘴譏笑出聲。
傅時衿背著光站在那裏,她今天穿著白色針織衫和墨色修身褲。
半倚在門框上,緋唇勾起,右手下意識動作,想把玩一直戴在小拇指上的銀色尾戒。
但才意識到,戒指已經給了洛忽晚那個糟心貨。
於是她心情更煩躁了。
傅時衿掃了一眼教室後牆上的鍾表,現在還沒有到上課時間。
她直接走到男同桌麵前。
單手拎著他後衣領,就這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活生生拖拽到教室外麵。
一時間高三五班眾人全都躁動起來。
“傅時衿,你想幹什麽,放開我,智商低下的女表子!”
男同桌由於衣領被傅時衿拽著的原因,整個身體傾斜著,期間腿蹭到書桌,將教室裏的一排桌子打亂不少。
傅音音趕忙跟上去,她身後是一群急忙圍上來的五班學生。
“妹妹,我知道你對你的成績有所不滿,但你先放開汪森(男同桌)。”
傅音音眸光輕柔,語調急促,“如果你對他方才的話不滿意,那我替他向你道歉……”
話音剛落,傅時衿拖拽著汪森的手一頓,就這麽大咧咧的在走廊中央停下來。
眸子冷凝,淡漠到不近人情,她轉過身睨著傅音音。
身旁半躺在地上的汪森還在不斷掙紮,腳尖蓄力,狠狠的在他腹部踹了一腳。
汪森疼的額間滲出冷汗,汗珠沾染石灰地上的灰塵,分外狼狽。
他終於安靜下來,半個字都不敢多言,生怕傅時衿在給他一腳。
傅音音雖然不知道傅時衿為什麽突然停下來,但因為之前的聲響,走廊聚集一群圍觀的學生,眼下正是她樹立形象的好機會。
隻見她姿態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大家千金的禮儀教養,對眼前的親妹妹萬分包容,極其耐心的道:
“妹妹,我知道汪森是說了些讓你不舒服的話,但他也不是有意的,隻是你的成績……”
她嘴上斟酌著,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麵,笑意暗藏諷刺,“實在是不能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