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心情不好
她微皺著臉,神情不太愉快。
似奚台燼這樣難親近的人,好不容易才換來一絲相處機會,被這麽一出作弄,不知道還肯不肯再給她機會。
原朝揚瞧出了她的難色。
“小安,你在愁什麽。”
喬安望著他,不太想說話。
原朝揚暗了神色,從兜裏掏出一盒紙質煙盒。
私人訂製的煙卷。
說話冷清,“可沒見過你對誰這麽上心,”不好奇才怪了,西北那邊要是知道,隻怕手伸的比他還長,“這事不難辦,交給我,我來解釋。”
“嗯?”見他擺出這副姿態,她都能蹙眉。
原朝揚吸著煙,領她出門,站在風口上,煙尾隨風飄散,他身量寬闊,站在她身前,門上的光照下來,他端的是一副氣定神閑。
“我說這事我來辦,你無需操心,”抖動煙灰,他繼而用同樣古井無波的嗓音說話,“月底招商會,我也出席,這些天忙,月底還能和你見上一麵。”
奚台燼的事,都不敢再讓他插手。
偏偏他又這麽執拗。
這個當口不好勸,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麽簡單。
他何故要對奚台燼上心。
然而,隻要奚台燼的事能解決,同原朝揚見不見麵都是次要的。
“奚台燼很難約,你下不了手的,等下次約見麵,我們再一起去吧,”和他說話的功夫,她收到了溫慎倫的來電,便對原朝揚道,“我接個電話。”
退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原朝揚站在車邊等他。
吸完了這根煙。
寒風吹動他的衣擺,他掐著煙,晦暗的火星映照在麵上,將他俊秀冷峻的麵頰擦出一絲絲火光。
連周遭空氣都是靜的。
靜來無息。
溫慎倫給喬安打電話來。
卻是告訴她另一件事。
一件不太好的事。
日前,她叫小莫送去寵物醫院的那隻奶貓,溫慎倫明明跟她說,已經找到養家了。
這會兒電話打來。
第一時間告訴了她這件事。
沒叫醫院那邊直接打電話給她。
可即便是他打來的,聽到這樣的消息。
她還是心裏一陣抽痛。
“真不行了嗎,連呼吸都沒了是嗎。”
“就這一個小時的事,”她在外頭有約會,不一定趕得過去,再見一麵不如不見,他告訴她,“你回家,醫院那邊,我叫小莫去一趟。”
她心裏也知道,即便自己這會兒趕去寵物醫院。
時間上也來不及。
但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那樣一隻隻見過一麵的奶貓,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心就像針紮了一般。
好久都沒這樣。
她極少在什麽事上過不去。
靜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
電話那頭,他大抵知道她是什麽心情,她默言的功夫,他便也沒道話。
耐心等待。
直到心裏這陣緩過去,她開口說話。
“阿倫,晚上我想見你。”
年後,溫慎倫的應酬比年前還多。
元宵這天,她回洛家,他也是在溫家過的。
他太忙,她從不說什麽,但今晚真的想見她,話說出來後,呼吸都輕了。
他在電話那頭,壓了聲音,一句煨心的話,“好,這就回去。”
一通電話接完,心情仍然不能平複。
原朝揚卻以為她是為奚台燼的事憂心。
原本要送她回去。
喬安拒絕了他的車送,自己開車來的,“有點事,我急著回去,今晚就不要你送了。”
她如此說,原朝揚也不再攔她。
喬安開了車回去,原朝揚的車跟在她身後,在第二個路口兩人分別。
她一路開車回去,路上沒怎麽有紅燈。
到家快。
比溫慎倫早到了幾分鍾,人還在院子裏沒進門,便聽見身後有動靜,溫慎倫的車也開進了院中。
他從車裏下來,副駕駛座上下來的是周辰,手裏還掛著他的大衣。
在院中看見溫慎倫,喬安立在原地兩秒,直至他邁動腳步,她才反應過來。
從台階上下去,走到他身邊。
一時,說不出什麽話,和路上的心情一樣。
還是他先牽起她的手,察覺出她手上的冰涼,眉頭先鎖了一半。
一隻隻有過一麵之緣的幼貓,她尚且這樣。
若等來日。
溫慎倫眉頭深皺。
握著手,他牽著她進家門。
周辰跟在身後,除了大衣,後備箱裏還有一些東西,囑咐管家和他一道搬進去。
不想說話,也沒什麽心情,就站在客廳一邊,腦袋靠在溫慎倫肩膀上,喬安看著進進出出在搬東西的管家。
也不知道在搬什麽,東西都是在往廚房搬。
“小老太太托人定製的一套瓷器,供你喝咖啡用,還有一些地方小菜。”
溫慎倫說話。
她轉過身來,腦袋愈發埋進他懷裏,麵對著他。
話一句沒說,他卻瞧出她的心情。
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
“春天要到了,家裏空蕩,我們養隻貓好不好。”幾乎是壓著嗓子哄她。
她搖頭,嗓子不舒服,“不養。”
不想養。
大抵,她的情緒也隻能這樣。
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周辰也說,吃點甜品心情會好,回來路上,溫慎倫便特意去她愛吃的那家甜品店買了點糕點回來。
喬安散完情緒,便直接回了樓上。
回樓上換衣服。
周辰將糕點放到客廳的茶幾上,詢問他們老總的意思。
溫慎倫摘著手上袖扣,眉眼不展,“小八那邊,讓她等我消息,這幾天,留意她的電話。”
周辰應是,從別墅區退了出去。
溫慎倫提著茶幾上這盒糕點,上了樓。
他家那個,現在在書房。
心情不一定平複,忙倒是又忙了起來。
溫慎倫走進去,將糕點放到她手邊。
視野裏出現一盒她熟悉的糕點,她從書桌上抬起頭。
“吃點東西,來,和我說點話。”
喬安從桌上拿起了免洗洗手液,噴完後擦幹淨手,從盒子中捏了一塊糕點。
味道很香,這家店的東西不好買,要排很久的隊,怕胖,她也不敢多吃,輕輕咬了一口,酥塊得用手接著才能不往下掉。
“那幾幅畫我看了,”畫算不上好,卻是她叫人提回來的,溫慎倫問,“怎麽想起給我買畫。”
他說畫,她想起來,她的確是從奚台燼的畫展預定了一堆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