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嫁了
“隱婚?”
他摩挲著這兩個字。
寬厚的手掌還按在她腰上,溫香軟玉就在懷中,懷裏的人,散發著一股幽幽的清香。
如此絕色。
她這張雙眼睛,又比一般人生的好看。
清澈的瞳孔深處,全是他的倒影。
台上音樂結束,舞曲接近尾聲。
他牽著她的手,做了最後的收尾動作,這支舞宣告結束。
隻不過,在臨下場之前,他捏住了她的手指,低下頭來,做了個吻手禮。
“好,我答應你。”
不過這有些事,卻還是需要細細協商。
鬆開她的手後,他率先一步離場了。
這支舞結束,場上響起三縷兩縷的掌聲,洛華也從鋼琴架麵前退了下來,場上專業的樂團上場,開始了第二支舞的演奏。
一時間,因為喬安在台上開的先河,三五成群的人結伴也上了舞台中央,很快就將舞台占滿,眾人開始了第二支舞的演繹。
洛華提著裙擺下了台,視線回看,看到穿著一身清簡的喬安走在大廳另一邊,滿雙眸子裏,都透著一股猩紅。
今晚這首曲子,原本是她的重頭戲。
現在,她反而成了個陪襯的。
“阿華,你去哪。”
玉琴就是因為擔心她這個眼高於頂的大女兒不高興,這才一等她下場就走了過來。
“回去換衣服。”
洛華帶著一身的氣性離場,最後誰也沒搭理。
喬安被管家叫去了洛晦承身邊,洛晦承聽管家來回話說,溫家的人有事先走了。
晚宴也即將結束,洛晦承安排管家親去門口送人,領著喬安往屋外走。
喬安心事重重,走到洛晦承身邊,喊了一聲,“爸。”
洛晦承好奇她與溫六的關係。
“和溫六是怎麽認識的,晚上這。”他的話隻問一半。
喬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八卦屬性,這方麵,竟然和洛棠有點像,不禁失笑。
“爸,就跳一支舞而已,你可真會想。”
洛晦承痛快笑了起來。
“溫六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他手段硬著呢,我是怕你玩不過他,你呀,別著急,等回頭,我介紹可靠的孩子給你認識。”
說什麽都晚了,她和他連婚約都定了下來。
笑著搖頭,“爸,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別操心了。”
洛晦承覺得這話聽得太耳熟,遙想他那個整天稀奇古怪打扮的二女兒,頓時嚇的一哆嗦,忙板起一張臉。
“胡說八道!”
與溫慎倫敲定婚約事宜,那邊,很快就付出了行動,隔天就約她出來見麵,叫她帶齊證件照。
她現在的戶口是屬於個人的,既不在喬家,也不在洛家。
至於她爸洛晦承說要把她的戶口掛到洛家去,這一切,她得從長計議。
和溫慎倫約在了民政局門口見麵,前後統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和他拍了結婚照,領了結婚證,證件上蓋了兩個戳。
結婚證一人一份,各自收好,喬安甚至沒打開看第二眼。
溫慎倫將手中的結婚證交給他身旁貼身跟著的助理保管,並對他道。
“周辰,去把車開過來。”
喬安仔細看了他助理一眼。
人如其名,看上去是個辦事很穩妥的人。
周辰應了聲是,就從台階上退了下去。
喬安和溫慎倫站成一排,因為距離挨得近,他左手手腕上掛著的西裝外套都快要碰到她的胳膊肘。
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天空。
湛藍藍的顏色,晴空萬裏,今天天氣真好。
她就這麽將自己給嫁了。
周辰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將車開到了台階下方空曠的場地上,溫慎倫率先邁開步伐,下了台階,在他助理的貼心伺候下,上了車。
喬安隻好繞到另一邊,同樣是在周辰的以禮相待下上了車,坐在了溫慎倫的左手邊。
將手裏的小提包放在了兩人座位中間。
“對於這段婚姻,我隻有兩個要求。”
溫慎倫嗯了一聲,願意聽她說話的樣子。
車廂內氣氛鬆動,久久保持著安靜,連他,也是一副端詳的模樣。
有些話,就比較容易說出口。
她緩緩傾吐出自己的想法,話語裏,卻有些當仁不讓的意思。
“第一條,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這段婚姻,目前隻能選擇隱婚,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倆之外的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
“你們喬家老爺子?”
喬安臨時改口,“我爺爺除外。”
“嗯,可以,第二條。”
“第二條,不可以在不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對我做過分的越矩行為。”
“你是指。”
“婚內、強暴這種。”話說出來,就像帶著股熱氣似的。
他漸而鎖了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就好像是在納悶她是怎麽說出這種沒涵養的話來。
“我溫慎倫看起來像是這種人。”
像自然是不像的,但他要迫使她行使夫妻義務的話,她到時候隻能兩眼一抹瞎。
“你不是說我年輕又貌美嗎,我是怕,怕你到時候把持不住。”
她麵不改色說出這番話,倒叫他怔了一瞬,而後揚著唇,輕笑了出來。
被逗笑了。
是貌美不假。
是年輕也不假。
身段亦是萬裏挑一的好。
但他溫慎倫,還不至於見著個女人就跟個什麽也忍不住的黃毛小子一樣。
不過話既然已經問出了口,他倒是想戲弄戲弄她,誰叫她一個好好的姑娘,總是一副正經人的模樣。
故意變作嚴肅。
“喬小姐,不,洛小姐,你已然上了我的船,成了我溫某人的夫人,難道,這夫妻之間,偶爾的小情趣也不能有嗎,婚姻法有規定,你洛小姐的丈夫,不能行使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利?”
他來真的嗎。
她睜大了眼。
呼吸上提,將半邊臉都憋紅了。
手伸向了車門把手一邊,她這是真的上了賊船?
不行,她得下車。
“溫先生,至於我們結婚的事,有些地方考慮的還不是太詳細,我們還是再回一趟民政局吧。”
“再回去幹什麽,你想叫我堂堂溫家六少,在一天之內,新婚變二婚?”
他眉眼帶笑。
她瞧出來了,他是同她在開玩笑。
當即緩和了一半的麵色,聲音囁嚅。
“溫先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