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再遇惡鬼
時間如水,緩緩而逝。馬若楠雖然已經將賬目整理清楚,但是楚天奇卻依舊沒有提讓她搬到醉音樓去的事情。
馬若楠明白,就算自己提了也是白搭,楚天奇肯定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拒絕的,所以她也就不提了。反正王府住得還算不錯,關鍵的是這裏的廚子手藝好,這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原本因為重傷而不能動用的靈力,也隨著身體漸漸好起來而重新恢複,甚至隱隱有了些突破的感覺。
這讓馬若楠感覺欣喜不已,要知道,她停留在這一個境界已經好久了,如今竟然能夠突破,她能不開心麽?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能突破,也就意味著有一天她能破開這隔開了武元大陸和地球的空間壁障,重新回到地球,到時候,她肯定要把馬若雪的皮給扒拉下一層來。
有了離開的希望,馬若楠的心情變得很好,但是隱隱的,她卻有了一種不想離開的感覺。至於那種感覺由何而來,她也不知道。
漆黑的夜,馬若楠剛剛睡下,可是猛的,她睜開了眼睛。
燦若星辰般的眸子在夜光中閃爍,泛著迷人的光彩。
她眼睛一凜,輕飄飄的翻身下床,隨手從衣服裏找出一件夜行衣穿上,朝著自己感知的反向追去。
停留在一片森林中,馬若楠安穩的落在了樹上,抬眸朝下方看去。
下方一群黑衣人正湊在一起,恭敬的看著圍在中心的一個人。
馬若楠抬眸看去,總感覺那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倏爾,她眼睛一亮,那個人不是上次在鳩江城的時候,李元府裏的那個鬼嗎?
眼中的恨色一閃而過,馬若楠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打他個七零八落,但是她著實好奇這些人聚在這裏做什麽,而且,那個惡鬼竟然能現身人前,怕是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
想著,她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報複之心,屏息看著下方。
“都布置好了?”那個惡鬼開口,聲音很難聽,帶著割裂耳膜的魔力。
那些人很顯然的在忍受這刺耳聲音的折磨,但是其中一人依舊道:“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明天七月半就可以收拾了他。”
“嗯,那你們下去吧,好生盯著。”那個惡鬼又道。
那些人聞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個個紛紛告退離開。
就這樣?沒了?
馬若楠在樹上傻眼了,本以為能聽到什麽秘密,沒想到竟然就聽到這麽兩句無關痛癢的話,重點的,啥都沒有。
馬若楠那個氣啊,這不是浪費她的時間麽。
一種被戲耍了心情湧了上來,馬若楠迅疾如風的朝著樹下俯衝而去。
樹下的歐陽宇隻感覺眼皮一陣一陣的跳動著,讓他心緒不寧。
凡人尚有眼皮測吉凶的說法,鬼怪更是如此,他總感覺有中風雨欲來的危險似地。
就在他心緒不寧的時候,頭頂傳來的風聲讓他大驚失色,迅速變成黑霧四散分開,讓馬若楠撲了個空,他又在遠處凝聚了身形。
“是你。”歐陽宇驚聲道。
鬼怪大多的時候是靠氣息來分辨一個人的,所以,雖然馬若楠蒙住了臉,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馬若楠作為刑天者,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的,所以不過一聲冷哼,道:“沒錯,你這該死的惡鬼,竟然敢趁我分身無術的時候偷襲我,看我不扒了你的鬼皮。”
馬若楠嬌斥一聲,右手微微翻轉,手上便出現了上次那似劍非劍絢麗無比的東西,那是她的武器,名叫鳳劍。
這是一把鬼神懼怕的捉鬼神兵,上次歐陽宇不過被刺了一劍,回去之後一直痛了半個月,鬼元也被封住,直到近期才由他的主子找人給解開了,所以看到這個東西,他不由得一哆嗦,眼中泛著恐懼。
看著馬若楠朝他衝來,他鼓起勇氣運起鬼元凝成了一把長槍,和馬若楠不過幾個交手,可他卻感覺到鬼元處處被壓製,很快就落了下風。
歐陽宇越戰越是恐懼,因為他感覺自己隻要被那劍刺中,今天怕是又要重傷了。
隻是怕什麽來什麽,就在歐陽宇小心翼翼躲閃的時候,馬若楠手指微微一動,做了個蘭花狀,鳳劍在空中打了個轉,旋即一分為二朝著歐陽宇攻去,歐陽宇嚇了一跳,趕忙抵擋住即將刺到自己的劍,可是鬼元碰到鳳劍,鳳劍卻緩緩消散。
歐陽宇心中暗道不好,再想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另一把鳳劍從他身後狠狠的刺了進去,上次那種撕心的痛楚再次襲來,讓歐陽宇慘叫不已。
馬若楠見狀,雙手交錯,眼中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嘴裏輕喝:“陰陽生死,輪回滅,封。”
一個封字出口,一層透明個網直直的朝著歐陽宇蓋去,歐陽宇見狀心膽俱裂,眼中閃過一抹恨色。
嘴裏淒厲的發出一聲嘯聲,他身上忽然冒出耀眼的白光,一道漆黑的光從白光處透出,迅疾若劍般朝著馬若楠衝去。
馬若楠見狀知道這臨時的反撲不好惹,趕忙身子微動,朝著一旁讓去。
可是這一動,手上的施法也跟著停頓,待那黑劍消散,那邊歐陽宇也借著白光的掩護逃了個無影無蹤。
“該死的,真可惡,又讓他跑了。”馬若楠衝到剛剛歐陽宇站著的地方,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方,不甘的跺了跺腳。
無奈的收回了法力,馬若楠朝著王府而去。
剛剛雖然沒有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好歹也知道了他們要在明天鬼節的時候動手。而他們是從王府了潛過來的,怕是和楚天奇有些關係,看來明天得跟著楚天奇,要不怕是會出事。
到時候,即使是暴露了本領也沒辦法了,畢竟楚天奇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馬若楠這麽想著,已經打定了注意。
可是她卻忘記了,楚天奇是她什麽人?她為什麽要為了他而暴露自己的本領呢?
也許,有些感情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隻是她還不知道,也沒有察覺罷了。
又或者,她有了些許的感覺,卻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