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搞定大老板
楚天奇看著倔強的馬若楠,目光卻悠遠得好像看到了那時的自己。
那時才三歲的自己,為了食物,為了生存,在酸臭的令人惡心的垃圾中尋找可以吃的東西,在狗嘴裏搶食物,然後被咬得遍體鱗傷。被人毒打卻倔強的不肯落淚的自己,不就是如今她這般倔強的神色嗎?
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變得冷漠如冰,可以漠視所有的生命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到如今才知道,原來並不是那樣。
那種漠視,不過是因為他們身上不存在能讓自己動容的東西罷了。而眼前這個醜女……
他看著馬若楠醜陋的臉,無奈輕歎,在心中告訴自己:她有。
也許是她天生醜陋受盡排擠的緣故,所以才會變得如此倔強,如此的不懂得開口求人。
可是這樣的她,卻偏偏撥動了自己冷漠的心弦,讓自己心神輕顫。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即使在受盡世人的冷漠對待之後,依舊澄澈如初,純淨若雪。而這,偏偏是自己渴望卻不曾擁有的。
隻有他明白,為了報複這世界,他已經變得多麽肮髒齷蹉,早就配不上純淨這兩個字了。
想著想著,心中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種叫做憐惜的情緒。這情緒無關愛戀,僅僅是因為她眼中流露出和自己相似的東西而產生的同病相憐的感覺罷了。
馬若楠看著他直盯盯的看著自己,卻半晌不說話,正想開口的時候,卻聽見他一聲輕歎,道:“好吧,我投降,我錯了,你說吧,我應該怎麽補償你。”
馬若楠沒想到會這麽容易,但她隻是微微一愣,便很快回過神來。
哼,既然是你送上門來給我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她輕咳一聲,潤了潤幹澀的嗓子,眨巴眨巴眼,輕聲道:“第一,你要讓我留下來做賬房,而且月銀五百兩。”
月銀五百?楚天奇錯愕的眨了眨眼,然後壓低頭,直視著她,“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五百?嗯?”
“你沒聽錯,就是五百。”馬若楠也學著他的樣子眨了眨眼,重複到。
楚天奇看著這樣理直氣壯、雄赳赳氣昂昂的馬若楠,突然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不可能,你當醉音樓是金庫呢,你去外麵打聽打聽,醉音樓出一百兩找賬房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外麵有那個酒樓能出得起這個價?”
“奸商,你少給我叫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醉音樓一天的淨利潤就不止這個數,你蒙誰呢?不要忘記了,我可是看了今天的營業帳單的人。”馬若楠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施施然道。
楚天奇語塞,因為她說的確實沒錯,可是他又如何甘心被宰?
所以她有張良計,他自有過牆梯。
他佯裝一副吃癟的樣子,苦悶道:“好吧,但是我也有條件。”
馬若楠聽到那句好吧頓時眼前一亮,眼中冒起了星星,她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點點應道:“好吧,你說說看你的條件,然後我們得簽合同。”
“合同?是契約的意思嗎?”楚天奇沒有立馬開口說條件,而是被她話中的又一個新鮮詞給吸引,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
“沒錯,你可以這麽理解,就是契約的意思。”馬若的點點頭,暗歎,不論自己如何偽裝,但這已經成了習慣的事情,卻是偽裝不了的。
比如說話的時候,她就不自覺的用現代的語氣來闡述自己的意思。
楚天奇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那些新鮮詞都是哪裏來的。“五百的月銀我醉音樓也不是出不起,就是我們也不能白白被當做了冤大頭來宰。這五百月銀我可以出,但是你要立下字據,也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合同。說明從此刻開始的未來十年你都要為醉音樓服務,年限未滿,那你就是醉音樓的人,是醉音樓的管事。”
聽到他的要求馬若楠頓時一愣,十年?尼瑪,有沒有搞錯,那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後的十年都得呆在這裏,沒有自由了?
偉人說得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她怎麽可以為了區區的錢財而丟了自由呢?
就算要用自由換錢財,也不能那麽久,那可是十年,不是十個月啊。
所以她當即搖頭,死也不同意。
“馬姑娘這是不同意了?那好吧,看來咱們是沒法談下去了。這樣吧,今日就算是本公子招待姑娘暫住的,明日姑娘就離開吧,咱們互不相欠。”楚天奇將她掙紮的神色看在眼中,明白這事肯定有商量的餘地。
就算時間沒有十年那麽久,但是就算隻有一兩年,他也一定要爭取。要知道,能做出這種賬本的人可是個人才,他又怎麽能放過呢?
所以當他看見馬若楠搖頭時,隻是聳了聳肩,隨意道。
看著他起身就要走,馬若楠當即腦中飛速思考起了利弊,終於她還是委屈的妥協了。畢竟,如果連飯都吃不上,還談什麽自由啊。
“哎,咱再商量一下。我可以答應未來的兩年之內為醉音樓所用,絕對不會為別人打工。但是我有一點要求,我必須有自己的自由。如果我有事要離開,你不準阻攔。”之所以提後麵那個要求,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刑天者的職責考慮。
畢竟也不能因為穿越了就不幹活了不,那保不住自己那個奇葩老媽會從地府跑上來掐自己的脖子呢。
楚天奇看著她一臉沒商量的神色,半晌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馬姑娘好好休息吧,明日我自會將契約拿來給馬姑娘過目,若無疑問,咱到時候就簽字立據。”楚天奇本來也想說合同兩字,可是總感覺有些別扭,隻能收回在嘴裏打轉的話,用自己熟悉的語言說道。
“嗯,好的。”馬若楠點點頭,這才願意放他離開,她這也算搞定了這個大老板了,嗯,接下來就可以好好的放鬆睡覺了。
她伸了個懶腰,被長發滴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