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分析
對於陳慕毫不掩飾的表達，栗陽沒有任何不悅，反而覺得很安心。
“第二次遊戲測試怎麽樣？”陳慕收斂情緒。
“很奇怪，這一次遊戲有些精神上的病態！”栗陽將經曆全部說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沒有忽視。
陳慕聽完好久沒有說話。
栗陽沒有催促，而是端起了之前的水，小口抿著。
“我已經通過第一次遊戲測試了。”陳慕忽然開口。
說話間，陳慕緩緩將腦力釋放。
栗陽並不意外，執政者很明顯在倡導全民激活腦力。
作為一名中學生，陳慕參與遊戲很正常。
“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栗陽詢問。
“你之前和我說的關於扭曲之人的一切，我在也遊戲中都去體驗了一遍，並且更加細致，除了扭曲之人的表現有些出入，大體上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我依舊有些疑惑。”陳慕頓了頓，將自己大腦中的感覺進行語言組織，“最初，我對於某些細節還有些疑惑，可是聽完你的經曆，我反而有一種猜測！”
“什麽猜測？”栗陽詢問，他領教過陳慕見微知著的厲害，自然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感覺，這個遊戲在引誘人修習腦力！”陳慕開口。
栗陽眉頭皺著，他不明白陳慕的意思。
環界遊戲本來就是為了全人類進化腦力開發的，自然希望人激活的越多越好，修習的也越多越好。
“你仔細想想。”陳慕的眼睛變得異常幽深，一點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如果你是執政黨，這種恐怖的力量，你願意普及開來麽？還是你認為，我們的執政黨是大公無私，為了人類進步？嗬嗬嗬，我想這種力量還是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對的吧。”
栗陽點點頭，承認陳慕說的話。
不過這和引誘人鍛煉腦力有什麽關係？
“按照你所說，在萬物公司的地下實驗室，每一層都有一個符號，組合成之後，會成為一整套修習腦力之法。最關鍵的是，在遊戲的最後時刻，你體驗到了那種非人的力量。當你從也遊戲出來，又打回了原形，你會怎麽樣？”
“拚命練習，希望有一天得到那種強大的力量。”栗陽順著陳慕的思路走。
“所以說，這個遊戲在有目的的引誘人去修習腦力。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麽執政者要這麽幹？還是……萬物公司的決定！”陳慕眼睛亮了一下。
“難道萬物公司想打破現在的格局？”栗陽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蹊蹺。
現在地球的十二主城已經形成了一個相對固定階層。
受限於生存環境和資源，底層的人很難反抗。
但如果擁有腦力就不同了。
上天的眷顧並不會一直垂青那些執政者，有時候，更願意給那些底層的人。
天才，不需要多，隻需要幾個就足夠了。
這些天才必然不甘於人後。
那麽，等待執政者的，就是混亂。
“可是，為什麽執政黨還要推廣？這不是有衝突麽？”栗陽立刻找到了其中的漏洞。
“不錯，為什麽呢？”陳慕也露出疑惑，“難道有什麽他們非要這麽做的理由？”
栗陽沒有接話，受困於情報，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是因為十二城各自為政，大家都想統一？”陳慕眉頭皺在一起。
“看來，在那個組織還要更進一步才行。”陳慕忽然嘀咕了一聲。
“什麽組織？”栗陽敏銳抓住了一點。
“嗬嗬，一個很有趣的組織，他們隻接受一些非常聰明的人。”陳慕看向栗陽，眼中出現少有的戲謔。
“那就無所謂了。”栗陽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有機會了，我會告訴你。”陳慕收斂戲謔，鄭重道。
栗陽點點頭，隻要不威脅到他的生活，他也不關心這個組織，“你的建議是什麽，我還要修習那些鍛煉之法麽？”
“未知的東西才是可怕的，你的腦力本就遠遠領先他人，我個人建議先觀望一陣子。”陳慕回答。
“好！”栗陽點頭。
他現在的腦力遠遠高於其他人。
即便不修習腦力鍛煉法，短時間內也很少有人能夠追上他。
“那些鍛煉施法你全部得到了麽？”栗陽記得，在扭曲之人的副本中，實驗室可是有著非常恐怖的殺招的。
“沒有，有幾個房間不是靠智力能夠進去的。”陳慕搖頭。
“我將全部描繪給你，你研究一下！”那些鍛煉之法深深刻印在栗陽的大腦中，異常清晰。
這不僅僅是栗陽腦力提升帶來的記憶力的提升。
栗陽懷疑，隻要看見這些圖案，恐怕就很難忘記。
“也好，我也有這個打算，也許會對我黃金版滌化液有幫助。”陳慕點頭。
栗陽將鍛煉之法描繪出來，陳慕將滌化液缺失的材料告訴了栗陽，已經很晚了。
兩人道別，栗陽帶著妹妹回到家。
“媽媽什麽時候離開的？”栗陽給栗花兒洗澡後，將她抱到床上。
“哥哥走的第二天，一位叔叔來找媽媽，媽媽就走了。”栗花兒回答，她對於媽媽的離開已經習以為常了。
“媽媽沒說要去做什麽麽？”栗陽問。
“沒有，隻讓我等你回來。”栗花兒已經累了，眼皮快要黏起來了。
“嗯，栗花兒真乖，睡吧！”栗陽輕輕拍著。
有哥哥在身邊，栗花兒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見她熟睡，栗陽輕手輕腳檢查好窗子，將門帶上。
回到自己的房間，腦力沸騰的興奮漸漸褪去，在這個還算安全的環境，栗陽終於感到了疲憊。
作為一名高二的學生，栗陽還是上學的。
再者，他除了那個不能說的愛好，對於其他並不感興趣。
藩籬內，依舊是老樣子。
陳舊的街道，混亂的秩序。
可在這些之中，栗陽分明感到了一股全新的活力。
是的，活力！
以前的藩籬，人們活著或多或少總是帶著那麽一種沉沉的感覺，就好像這陰霾的天空一般。
而現在，仿佛有一道光在每個人的心中升起來。
“你察覺到了麽？”陳慕輕輕開口。
栗陽點頭，變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