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弄錯了
“她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是死罪,不想被宣判,所以趁工作人員不注意尋了短見。”
聽到這話,傅司南和葉寧樂齊齊擰起了眉頭。
“若是這樣,小責親生母親就無從查證了。”葉寧樂忍不住想到小責那副受傷的樣子,如果能幫他找到親生母親,至少能給他些安慰。
“既然背後推手已經找到,這件事就不必再查下去了。”傅司南倒要理智很多。
葉寧樂知道,他隻是不想找第二個許紅來給自己添麻煩。
可這終究對小責不公平啊……
葉寧樂帶著滿腔的心事回了家,又滿腔心事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又做夢了。夢到的是自己被送進了一間房,那添黑的屋子裏什麽也看不見,隻有一個男人將她狠狠壓住。
她想叫,卻怎麽也叫不出來……
“樂樂,樂樂!”
有人把她叫醒。
葉寧樂睜眼,最先感受到的是腕部的緊緊掐住,她本能反應地用力甩開。
“怎麽了?”
叫她的人是傅司南,此時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葉寧樂從夢中醒來,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覺得剛剛傅司南握著自己手的樣子跟夢中人的很像!
其實,那不僅僅是夢,更是對過去的一種回憶。
“財哥,你曾經和小責媽媽發生關係是在什麽地方?”她也不知道怎麽了,竟問這話。
傅司南臉上浮過一抹不自在,似乎極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但還是出聲,“盛行酒店。”
“盛行……酒店?”她努力想了又想,並沒有想到什麽,最後索性閉了嘴。
第二日一早,葉寧樂便去了父親所在的療養院。
才走進門裏,就見程思雅正端著個水壺給花澆花,蔣策國則來來回回地跑著,把花搬去向陽的地方擺放。
“媽,你怎麽來了?”葉寧樂不由得驚訝地問。
程思雅傷情好了後,自己安排回了家的。
程思雅不好意思地笑著,“一個人住家裏太冷清,索性就來陪你爸爸了。”
她看蔣策國時,眉眼裏透著溫和。
葉寧樂看著她,“您想清楚了嗎?爸爸他可是……”
“他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依然接受我,願意和我一起生活。”說這話時,程思雅臉上浮起溫和的笑。
經曆了那麽多人那麽多事,現在想來,隻有蔣策國真正對她好過。
看到程思雅這樣,再看看蔣策國臉上難得的笑容,葉寧樂輕輕勾首,也是樂見其成的。
葉寧樂到來,蔣策國親自下廚,要給她做好吃的。程思雅也進去幫忙,被他推了出來,“你們女人家身貴肉嬌的,怎麽可以做這種粗活,你好好陪著樂樂,我來做。”
程思雅沒辦法,隻能走出來,她唇角溢出些幸福的笑容。
“樂樂,最近過得還好嗎?”程思雅坐下來,關心起她來。
葉寧樂點點頭,“挺好的。”
程思雅哦了一聲,笑得有些尷尬。
如今的葉寧樂成了沈家的親女兒,怎麽可能不好?
“對不起,媽媽以前……”
“都過去了,都忘了吧。”
葉寧樂大度地道。
程思雅還是覺得抬不起頭來,但也不好再提及。
“對了,當初把你送到盛遠酒店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如果早點知道,我或許不會同意。對不起樂樂,是我不夠關心你,甚至連你的孩子都沒給保住,白白流落在孤兒院那麽久。”
“沒事,都過去了,不過,你說我當初被送去了盛遠酒店?”她沒記錯的話,傅司南當初也是在盛遠酒店出問題的。
程思雅點點頭,“嗯。這事兒是葉展雄後來才跟我說的,我當時跑去了盛遠酒店,但還是太遲了。我到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
“所以,確定是盛遠酒店了?”
“確定。”
吃完午飯,葉寧樂便往回走,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自己就是在盛遠酒店出事之後,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
但馬上,她又搖了頭。
“怎麽可能?兩個人在盛遠酒店出事純粹隻是巧合,絕對不可能有什麽樣交集。”
對,不可能有交集的。
她當初隻帶著小宇,也隻生了小宇,若真發生了什麽,小責是怎麽回事?
想到小責,葉寧樂又忍不住想到他的親生母親。
那是怎樣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否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見了?
她會像自己一樣,失憶了?還是現在依舊念念不忘,瘋狂地尋找著孩子?
越想,心裏越難平靜。
晚間,她還是向傅司南提出找小責母親的事。
“身為母親,孩子不見了,該有多著急,我們明明養著小責卻不管她,太殘忍了。”
“還有小責,既然許紅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總該有親生母親啊,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若是找不到,另當別論,要是找得到我們卻不幫他找,對他是不公平的。”
傅司南原本陰著一張臉並不想答應她這件事,但到底敵不過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勉強點了頭。
“那……你能說說和那個女人是什麽時候在盛遠酒店發生的關係,又具體發生了什麽嗎?”她也隻是想知道具體情況。
傅司南極不願意啟齒,卻不得不說,“七年前的四月二十三日,被人灌了些酒,送進了1808號房,在那裏發生的關係。”
“七年前的四月二十三日嗎?”
“1808號房?”
葉寧樂把自己的耳朵揉了又揉,不敢置信。
不會吧,不可能的吧。
“你確定沒有記錯嗎?”
“當然不會記錯了。”他的腦子可跟電腦差不多,想記的不想記的,都不會忘記。
葉寧樂聽到他這最後的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怎麽了?”傅司南連忙過來扶她。
葉寧樂滿腔的話壓在喉嚨,怎麽也吐不出來。
“不,一定弄錯了,一定哪裏錯了。”
他竟然和她同一天,同一間房……是不是時間點弄錯了?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否則,小責怎麽說?
“什麽弄錯了?”傅司南沒明白她什麽意思,追問著。
葉寧樂搖著頭,“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樂樂。”
傅司南不放心地牽著她的手。
她很少表現得這麽失魂落魄,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