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是愛,深愛
蕭辰那浪漫的表白方式深深割扯著他的心,難受啊。必須找幹點什麽彌補一下。
葉寧樂紅了臉,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於是點點頭,“等……等我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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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百年回到傅宅的時候,看到傅未顏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白天雖然去釣魚了,但這外頭發生的事情並非全無所知,看到傅未顏坐在那兒,多少猜出些什麽,不由得停了腳步,“怎麽這麽晚還不休息?”
看到傅百年,傅未顏迅速站了起來,恭敬地叫:“爺爺。”
傅百年含首,要她做回答。
傅未顏心裏早就憋悶,也不隱瞞,“我在這裏等爺爺,想和爺爺聊聊。”
傅百年走過來,坐到了傅未顏的對麵,兩隻手壓在膝蓋上,不減那份威嚴,“有什麽事,說吧。”
“爺爺,您覺得哥和葉寧樂合適嗎?”傅未顏知道問這種話不像話,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問出來。
“怎麽這麽問?”傅百年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
傅未顏強壓下心頭的情緒,“我了解了一下,哥為了葉寧樂經常取消重要會議,甚至連簽約儀式都放對方鴿子。這麽下去,對哥,對公司,都很危險。”
“我和你的想法不同。”傅百年沉思良久才出聲,“我不僅不覺得危險,還很高興。”
傅未顏驚訝地看著傅百年。
傅百年雖然和她不親,但她一直知道,傅百年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很嚴厲的人。尤其對工作,有著極高的要求。
傅百年白色濃眉下的一雙眼睛閃著屬於老年人的睿智與洞徹,繼續緩緩出聲,“你哥從小像個機器人一樣活著,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沒有,我和你父母不知道擔了多少心,可怎麽也改不掉他的冷冰性子。如今你看,他多有人氣啊,會生氣,會著急,會不理智,這才是一個人該有的啊。而這些,都是因為葉寧樂的存在,因為她,你哥變得正常了,不是很好嗎?”
傅未顏,“……”
傅百年的這番話,竟讓她無言以對。
“你該知道,傅家並不依靠你哥去發揚光大,他就算不幹活也能生活得很好。我們最想看到的,是他結婚生子,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傅百年傾身過來,指頭壓在了傅未顏的肩頭,語重心長。
“葉寧樂的存在,從他的方麵來講,生活不會過於孤獨乏味,也有個人能走進他心裏,知道他想要什麽。於我們來講,還能延續香火,不讓傅家根脈斷掉,這已足夠。”
“另外,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論放棄什麽,都有他的理由,絕對不僅僅因為葉寧樂。或者就算為了她,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在。他成為首富,靠的從來不是運氣和偶然,你要相信他。”
傅百年的這一番話愈發讓傅未顏不知如何回應,但心頭壓製著的那份情緒卻膨脹著,幾乎要爆開!
“未顏啊。”傅百年輕輕叫著她的名字,那雙眼睛有著洞悉一切的銳利,“你隻要管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日後,你哥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千萬不要自做主張去做些他不喜歡的事。你哥那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做主張!”
這話,算是提醒傅未顏,但願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說完這番話,傅百年沒再出聲,起身上樓。
樓下,傅未顏不甘心地收緊了指頭,緊緊地掐在桌沿上。指頭根根泛白,卻依舊難解她擰在心頭的那些酸楚難受。
今晚的她,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明明唐如許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明明傅家人對她那麽好,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從此沒有了家,成了真正的孤兒。
傅未顏捂了臉。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的症結都在傅司南這兒。
他從不近女色變成了專寵葉寧樂,她受不了!
以前她覺得他反正不會結婚,不會接近任何女人,隻要她和他是一家人,她永遠是離他最近的非血緣關係的女人。
可如今,一切都被打破了。
她很痛苦!
她知道像自己這樣的高知分子不該做出那樣沒有品的事情來,可她就是忍不住。隻有無盡地懲罰葉寧樂,讓她難受,她心頭的那點恨意才能稍稍平複!
即使那樣做會顯得很變態,她依無法控製自己!
是的,她喜歡傅司南。
確切說,是愛,深愛!
在傅未顏痛苦不堪的時候,有個人同樣不開心。
“一群廢物!”那人將拳頭重重擊向桌麵,冷狠的聲音裏透著怒火,“竟然連這點事都辦不了,留著你們何用!”
“老、老板,不是我們不賣力,著實、著實因為傅司南現在的防範太嚴密,我們無從下手。”角落裏的身影戰戰兢兢,聲音都是抖的,足以見得對眼前人的懼怕,也足以見得,眼前人是個狠辣角色。
“我們也想過強來,可一旦那樣,一定會被他發現的!老板,您也知道他的手段,一旦被他發現,我們就都完了。要不……還是放手吧。”
“放手?”暗光中的一個黑色輪廓發出一聲陰陰的冷哼,“我為此耗費多年,怎麽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可眼下,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啊。”
“嗬嗬嗬嗬!”那人笑,這笑聲又冷又沉,有如地底的魔鬼在發音,“事在人為,怎麽可能沒機會?”
話音落時,那隻剛剛擊過桌麵的手已經改成了扣擊,“不過可惜的是,我竟失掉了江逸塵這樣得力的助手,最終還讓他和傅司南聯了手!”
“老板,您還打算從江逸塵身上動心思嗎?”手下不由得仰頭問。
“蠢!”那人一聲低吼,“江逸塵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如今已經意識到我在利用他又怎麽可能再聽話?”
“如果是這樣,他一旦查到當年的事……”手下的聲音頓時變得驚惶不安,“那可就麻煩了!”
“沒那麽容易!”坐在位置上的掌權者始終信心滿滿,在暗光裏得竟地晃著自己的頭,“你該知道,做那件事的,永遠都是傅司南!”
手下略怔,不解地抬頭,在看到麵前男人的臉時,忽然了然,臉上升起極喜不停點頭,“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