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退學
“哥,我跟你一去唄。”傅未央也聽說了吃飯的事,連忙跑過來表態道。她還沒和小嫂子吃過飯呢。
當然,最最關鍵是要跟嫂子多套近乎,以後才會幫她說話。
傅司南垂著兩道冷眉來看自己的妹妹,她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住他,“那件事是許衝不同意,你找誰都沒用!”
說完,大步走出去。
背後,傅未央一臉喪氣,“許衝怎麽這麽小氣,教個拳都不幹!”
傅司南去見葉寧樂,隨行的是許衝,他利落地跳上車,啟動了車子。
“未央想請你教她功夫,真不能考慮下?”
雖然在傅未央麵前冷血無情,背了她,他還是開了口。
一個月前傅未央遇到危險,剛好被許衝救下,知道他是傅司南的保鏢,又知道他曾得過全過散打冠軍,傅未央便天天纏著傅司南讓他同意許衝教自己功夫。
許衝熟練地操縱著車子,臉上寫滿了歲月堆積的沉穩,“小姐細皮細肉的,適合去專業的地方練習,我這種糙漢子難免傷到她。”
在許衝的記憶裏,傅未央就是一朵鮮鮮嫩嫩的小嬌花,碰一下就會蔫的那種,哪裏敢教?
傅司南從不會勉強手下做工作以外的事情,聽他這麽說,沒有再言語。
車子很快停在葉寧樂指定的那個地方。
挺偏,環境挺差,細看,挺眼熟。
傅司南看出來了,這是當初葉寧樂請保鏢們慶祝他們結婚的那個大排檔。
“財哥!”
葉寧樂早就到了,看到他老遠就打招呼跑了過來,她臉上滿滿的笑,傅司南立時感覺周邊春暖花開。
“進來!”她主動牽起他的手。
“恭喜你。”傅司南表示道。
葉寧樂拉他坐下,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散去,“快吃飯吧,吃完飯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傅司南依言坐下,卻並沒敢太過期待。小妮子給他的禮物多數是驚嚇,他已經自動形成免疫。
葉寧樂並沒有多大方,隻點了幾個菜,看得出來,有省錢的意思。
傅司南靜靜看著,心疼。
“前幾天聽說傅司南請你去風景如畫吃飯,為什麽不去?那兒的條件比這裏好多了。”
葉寧樂並沒抬頭,低頭用開水泡碗,不屑地切一聲:“風景如畫的飯再好吃又怎樣?麵對的是不想見到的人,山珍海味也會讓人反胃。不像現在,就我們兩個,安安靜靜,多好!”
她想麵對的是身為傅招財的自己,不是叫傅司南的自己。
傅司南苦笑了一下。
要回歸真實身份這條路,如今看來,依舊漫長。
葉寧樂沒有談及蔣策州的事,傅司南也不想破壞氣氛,兩人愉快地用了餐。
僅管飯菜不怎麽樣,但兩人還是把菜全都吃光。
放碗時,葉寧樂突然遞過來一張卡,“財哥,給你!”
傅司南看著那張卡,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是……”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葉寧樂笑嘻嘻地看著他,“我把獎金全存裏麵了,財哥,現在給爺爺治病的錢有了,你以後再也不用去賣命!”
“你……掙錢是為了我?”
傅司南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也不全是為了你啊,還為了我自己,還有爺爺。你天天跟傅司南出生入死的,萬一出了事,我豈不得做寡婦?爺爺也會很可憐的。”葉寧樂努力地淡化“為了他”這個目的。
傅司南這輩子最最不缺的就是錢,可這一刻,他卻覺得,這份禮物無比珍貴,無人能及!
小妮子用了全部的心力,經曆那麽多苦難,隻是為了他!這哪裏是兩百萬塊錢,分明是她一腔對自己的愛!
從來沒有這樣感動過!
“財哥,聽我的,明天就去跟傅司南辭職!”葉寧樂少有地霸道,但在這件事上她非常堅持。
傅司南狠狠愣了下。自己跟自己辭職?
“其實,傅司南並不壞。”他試圖扭轉自己的形象。
“不管他壞不壞,你都不能再去他那裏上班!”葉寧樂握住他的手,“做保鏢真的很危險,我不想你出事。”
她用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看得他一陣心軟。
他突然覺得,丟掉公司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要是覺得太過突然,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葉寧樂也意識到逼得有些太緊了。
他做慣了這一行,都還沒有規劃好退路,突然離開,肯定會不知所措的。
“但,你一定要保證,絕對不能再接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知道。”
擁有這樣的妻子,夫複何求?
傅司南聽話地點頭。
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
吃完飯,傅司南幾乎興高采烈地送葉寧樂回的學校。在回校路上,堅持要葉寧樂辭掉那些兼職。
她現在在銀座的收入很不錯,基本能保證日常開銷,加上快考試,的確不適合兼太多職,葉寧樂爽快同意。
晚上,她給學生上完最後一次課。
聽說葉寧樂以後都不來上課了,學生家長臉上顯露了明顯的惋惜,但也不能說什麽。
葉寧樂走出來時,看到何景渚呆呆地立在自家門口,不知道想什麽。等到她走近時,他已推門進去。
她本是想向他道聲謝的。
算了,還是明天吧。
然而,第二天何景渚一整天都沒有來。
葉寧樂一度以為他生病了,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直到下午,洛夢夢才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何景渚退學了!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搞錯了吧。”葉寧樂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洛夢夢一個勁地拍自己的胸口,“我也希望是看錯了啊,可就是他!校長還勸他留下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下!”
何景渚莫名其妙就退學,給葉寧樂帶來的震撼是極大的。這段時間,他給了她極大的幫助,她哪裏能視而不見?
葉寧樂一路跑去校長室。
在校長室的樓下,正好碰到走出來的何景渚。
“何景渚,你要退學,是真的嗎?”葉寧樂問。
何景渚今天穿了簡單的T恤有西褲,那張純淨的臉上染滿了藝術家的氣質,雖然略顯文弱,但十分養眼。
他點點頭,“是真的,我已經辦完手續了。”
“為什麽?”葉寧樂想不通,“你憑勢力和威爾遜同台演唱,現在名氣高漲,等著你的是無盡的機會,為什麽突然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