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財……哥?”
她驚訝地叫出聲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傅司南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
他的目光在她身側定了一下,最後落在遠去的那輛出租車上,“哪來的男人?”
“他啊,是我同學。”意識到他看到了何景渚,葉寧樂有些不自在地解釋。
傅司南已經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自然沒有錯過何景渚看葉寧樂時的眼光。一想到他那要把葉寧樂卷走的眼神,就一陣陣地不痛快。
“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一個蕭辰還不夠,又來一個同學?
他不爽。
還吃醋。
胃酸得都要化掉!
“他不是我男人!”葉寧樂連忙搖頭。何景渚這種出生於高門的少爺,豈是她這種人能相配的?她一絲一毫都不願意與他扯上關係。
“他真的隻是我的同學,因為我沒去上課,所以才過來問的。”
熱情過度!
傅司南沒有把話說出來,胃裏依舊泛著酸。
“大晚上的,還有什麽課要上?”他似無意般問。
葉寧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學校舉行重要的比賽,他家正好請了個厲害的老師,我放學後都會去蹭課。”
“蹭課?”
他堂堂首富的妻子,竟然要去蹭課?
傅司南胸口頓時像塞了一把柴火,膈得厲害!
以他的家財,就算給她請十個高價老師都不算什麽,用得著去跟別人蹭?
“不行,以後不許去了!”
不想那個男人再看到她,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委屈到要去蹭別人的課,他道。
“要什麽樣的老師,我給你請!”
“不用的。”葉寧樂搖頭,“他的能力很強,和他一起上課有競爭力,而且我沒白上他的課,給了報酬的。”
用她的勞動抵報酬,葉寧樂覺得自己的課蹭得光明磊落。
“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能被威爾遜選中上台的話,我有話要對傅司南說。”
傅司南原本還想提意見的,聽她說有話對自己說,一時轉移了注意力,眼底迸出格外深幽的光束,“什麽話?”
“這話當然要到舞台上,當著所有人說才有意義。”葉寧樂賣著關子。
傅招財是傅司南的保鏢,這種事兒他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葉寧樂不是怕他去告密,隻是不想他陷入兩難。
“這樣嗎?”
傅司南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對自己說什麽,心情卻突兀地好了。
小妮子參加比賽,是為了跟他對話啊。
雖然平常兩人也能對話,但她如此用心,他比任何人都開心,恨不能把她直接捧到台子上去。
“我可以給你請更好的老師。”
老婆的事業要支持,更何況老婆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他這個做老公的,傅司南再一次提議。
葉寧樂搖頭,“不用了,時間不早了,你朋友應該在家等你了吧,快回去吧。”
她雖然沒有點得太明白,但這話裏的意思已經表明,她知道他有前女友,並且打算與之複合的事。
傅司南方才想到自己的來意,兩手扳住她的肩,嗓音低沉地問,“朋友?你覺得等我的,會是什麽樣的朋友?”
“還能是什麽朋友,當然是女朋友了。”葉寧樂幾乎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說這話時泛著一股酸味。
傅司南的唇角不由得揚了起來,“女朋友?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渣?才結婚就找女朋友?”
“這……”葉寧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其實……”
“我沒有什麽女朋友。”
她正要說,其實自己不怪他,他便出了聲。
葉寧樂驚訝地看著他,唇瓣都綻了開來。
“你……沒有?”
“當然沒有。”
傅司南堅定地點頭。
她的表現更加應證了他的想法,正是因為沈俊女朋友的誤會,才讓她生出離開自己的想法。
這麽想著,傅司南更加想把沈俊給撕了。
“從頭到尾,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可……電話。”
葉寧樂有些蒙。
“隻是一場誤會,以後不會有了。”傅司南表態。
雖然他說得很籠統,但不知道為什麽,葉寧樂就是願意相信他。
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鬱結突然消散,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那麽你呢?還喜歡蕭辰嗎?”
再提起蕭辰,傅司南沒有了那麽大的火氣。
如果當初不是蕭辰,她不定還會被葉展雄怎樣傷害!
“蕭辰嗎?”提起蕭辰,葉寧樂臉上隻有厭惡,此時“傅招財”說了實話,自己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其實我和蕭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程思雅打來的。
程思雅找她準沒好事,葉寧樂不想接,但也不想當著“傅招財”的麵把家裏不和的事兒露出來,於是按下接聽鍵。
“樂樂。”那頭,程思雅的聲音出奇地溫和,“你能回家一趟嗎?”
“不好意思,沒空。”葉寧樂想都不想便拒絕。
“我說的家,不是葉家,是咱們家。”程思雅在電話裏道。
葉寧樂明顯愣了一下。
程思雅這個點竟然回了家?還把她和蔣國策的家叫成“咱家”?
這是幾個意思?
理不透程思雅的意思,又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麽,葉寧樂點了頭,“我馬上回來。”
“對不起啊,我有事要回趟家。”打完電話,葉寧樂歉意地對傅司南道。
傅司南本想提議,一起去見見她的父親,但看她似乎有事的樣子,沒有開口。
反正二人成了夫妻,以後多得是機會。
葉寧樂與他告別後,小跑著回了家。
屋子裏,果然有程思雅的影子。
她坐在那張唯一的椅子上,身邊蹲著蔣國策。
蔣國策正一臉笑嘻嘻的,端了盆水要給她洗腳。程思雅也不嫌棄他了,由著他脫了襪子,把自己的腳放進盆裏。
葉寧樂站在門口,看著變了性一般的程思雅,眉頭一點點擰緊。
“樂樂,你回來啦。”程思雅的回歸讓蔣國策心情特別好,也不計較寧樂的“逃學”,笑嘻嘻地打招呼。
葉寧樂心事重重地走進屋裏,看著蔣國策捧著水澆在程思雅的腳上,認認真真地給她按摩指頭,心裏頭莫名泛酸。
父親自從腿受傷後就找不到工作,隻能打零工。程思雅受不住窮,出去找工作,他一直有愧。所以,不論自己有多累,腿上的傷有多痛,總把程思雅放在第一位,有什麽好東西都先盡著她。
哪怕對自己這個女兒,父親都沒有如此上心過。
能得這樣一個好男人,過窮點又有什麽關係?
一整晚,程思雅都表現得非常好,甚至還反過來給蔣國策洗腳。蔣國策樂得哈哈笑,笑聲傳出窗外,驚得鳥兒直叫。
“如果不是真心實意的,就不要給爸希望!”等到程思雅去洗手間倒水,葉寧樂方才跟進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