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給麵子
武鬆卻一點都沒生氣,微笑道:“張清張將軍的飛石神功,在下早有耳聞。”
張青綽號沒羽箭,擅長飛蝗石,這石頭打出就像沒有羽毛的箭一般百發百中。
他跟小李廣花榮一個射箭,一個飛蝗石,都是水泊梁山中兩個遠距離投射的悍將。
武鬆實際上是非常賞識他們兩人的,特別是張清。
張清在水滸傳中曾經用飛蝗石打傷過梁山的十五員戰將,其中包括大刀關勝,急先鋒索超,插翅虎雷橫,青麵獸楊誌,金槍將徐寧等,這些都是一等一的武將,可見他飛蝗石的厲害。
沒想到張清對他武鬆此刻不僅沒有敬畏,也沒有親近,甚至還多了幾分挑釁。
武鬆並不著急,他也不是一定要結識張清,欣賞他的飛蝗石是一回事,但若是他要挑戰武鬆,武鬆也不介意給他個教訓。
聽到武鬆賞識他的飛蝗石,張清冷笑:“我等奉太師之命,聽你號令踏平祝家莊。
可是我們大軍在此,你卻不下令進攻,隻讓我們圍著不打,實在好笑。
你怕祝家莊,那就說一聲,我們自己來打,打完之後交給你我們走人,功勞歸你,兩不耽誤,你意下如何?”
扈三娘聽到這話趕緊上來解釋:“張將軍,二郎哥哥之所以沒有下令進攻,是因為家父和家姐都落在祝家莊手中扣為人質,若是貿然攻打,傷了人質,那可怎麽辦?
所以得先給他們施加壓力,最好能逼他們就範把人質放了,再來跟他們計較。”
張清一聲冷笑:“我可沒那麽多閑工夫,我帶著幾千人馬過來,卻在這幹坐著,你們有這閑工夫我可沒有。
裏麵的人質我管不著,我得到指令是攻打祝家莊,若是你們不願意,那明日我帶人做先鋒先把祝家莊平了我就走了,功勞我不要。”
一聽這話扈三娘一張臉便陰沉了下來:“這麽說張將軍不在乎我父親和我姐姐的安危了?”
“話不能這麽說,要不這樣吧,我可以帶人殺進去,抓了祝家莊的人出來當人質。可以跟他們人質交換也就是了,總之我不想待在這兒幹耗時間,也不想聽他一個小小都頭的指揮。”
聽到張清如此不給武鬆麵子,眾人臉上都變色。
呼延灼拍的桌子一拍,指著張清說道:“張清,你眼中可以沒有旁人,難道連太師也不放在眼中嗎?”
張清隻是東昌府兵馬都監,而呼延灼那可是宋朝開國名將,鐵鞭呼延讚的嫡係子孫,家世顯赫。
他是都統製,位高權重,遠在張清之上,在這些武將之中,以他跟關勝兩人官品最高,所以坐在武鬆的左右兩側,他們也是深知武鬆的厲害的,對武鬆都是恭恭敬敬的。
沒想到小小張清喝了酒居然敢跟武鬆叫板,他便發飆了。
張清敢得罪武鬆可不敢得罪呼延灼,趕緊起身躬身一禮:“呼呼延將軍,我隻是就事論事,末將當然要聽從太師號令,這才領兵前來。
隻是這武鬆畏首畏尾,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實在讓人憋屈,這才說了幾句,還請將軍恕罪。”
呼延灼重重的哼了一聲,不理睬。
大刀關勝也是知道武鬆厲害的,自己在武鬆手下連一招都沒有走得了,而且武鬆跟蔡太師的關係他也是多少有所耳聞,這張清不知道內幕居然敢跟武鬆叫板,實在是找死。
但大家都是同朝為官,他也不願意讓張清吃了虧。
於是點撥說道:“我等都聽從太師之命來到祝家莊,聽從武鬆兄弟號令攻打祝家莊,必然是有深意的,張清將軍就無需多言,聽命行事就是。”
張清當然也惹不起關勝,忙躬身施了一禮坐了下去。
雖然他不說話了,可眉宇間卻依舊是濃濃的不屑,他弄不明白為何呼延灼、關勝這樣的人物都要害怕武鬆,實在讓人費解。
一個小小都頭而已,還能反了天了,這麽多人都要聽從他的號令,他張清就是不服。
武鬆擺擺手說道:“既然各位都來幫我攻打祝家莊,都是自家兄弟。”
就聽到花榮和張清兩人幾乎同時低聲嘟噥了一句:“我跟你可不是兄弟。”
眾人又都一起臉上變色。
武鬆卻依舊微笑說道:“諸位兄弟在此,我給各位敬一杯,剛才三娘也說道清楚,此刻圍而不打是因為我們有人質落在對方手中,實在不宜草率。
各位隻需安營紮寨,靜等號令即可,應該不需要等待太久時間,還請各位耐心。”
關勝和呼延灼都起身招呼,眾人起身回禮。
張清和花榮見眾人都站起來,目光一起都望向他們兩個人,兩人這才悻悻的也都站了起來,懶洋洋的把酒杯拿了起來。
武鬆團團敬酒,一飲而盡,眾人也都把酒一飲而盡。
唯獨張清和花榮兩人連酒杯都沒碰一下,把滿滿一杯酒又放回桌上。
呼延灼大怒,說道:“張清、花榮,你二人為何不喝幹這杯酒?不給武鬆哥哥麵子嗎?”
張清拱手道:“末將喝多了,有點醉了,不勝酒力。”
花榮則揉了揉肚子:“我身體不太舒服,還請見諒。”
武鬆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說道:“沒關係,我這酒是給我武鬆的兄弟喝的,兩位將軍既然不喝,正好可以多些酒給兄弟們喝。”
武鬆這話說道很明白,他們兩人已經不在武鬆的兄弟之列了,眾人都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兩人。
兩人也無所謂,不過張清有些後悔的瞧了一眼那杯酒。
他剛才不是為了賭氣的話,如此美酒有多少他喝多少,因為從沒喝過這麽好的酒。
這可是武鬆從獅子樓帶來的新酒,這時代的人可是喝不著的。
花榮也很想喝,倒不是要給武鬆麵子,而是這酒的確讓他有些不忍拒絕,可是隻能忍著了。
於是他兩人便隻能坐在那兒看著武鬆跟其他將軍推杯換盞,喝的高興。
關勝和呼延灼沒有離席,他們倆也不敢離開,隻能坐在那兒。
好不容易酒宴結束,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十分盡興,跟武鬆稱兄道弟,很是快活,唯獨張清和花榮基本上沒喝什麽酒,悶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