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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劊子手兄弟

  常督學說道:“好了,都不許再發生爭執,先生馬上來了。”


  說罷,他轉身出去了。


  帥無常和他的手下一下午的課都沒心思上,不時的用怨毒的目光瞟向武鬆。


  武鬆卻趴在桌上睡大覺。


  終於放學了,帥無常立刻帶著幾個馬屁蟲離開了學堂,回到家馬上告狀,把這件事跟他老爹帥大海說了。


  帥大海一聽怒氣勃發,立刻來找梁中書,要為兒子討個公道。


  梁中書見他暴跳如雷,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做過了解,是你兒子挑釁在先,把牛糞放在武鬆桌上,還先動手打人。


  武鬆是正當防衛,這件事我建議不要再問下去,否則吃虧的隻是你兒子。”


  帥大海傻眼了。


  這梁中書可是帥家關係戶,逢年過節帥家可沒少給梁中書送銀子,之前遇到的不少事梁中書也的確給他們帥家撐腰。


  沒想到武鬆這件事壓根梁中書不僅不幫他們,反而還責備他兒子,難道這武鬆有什麽來頭不成?

  聽到梁中說這態度,帥大海也算是老奸巨猾,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便馬上做出了判斷。


  小心的試探說道:“梁大人,這武鬆莫非有什麽來頭嗎?若真是這樣,請梁大人指點我也好。”


  還真沒有人跟梁中說打招呼,包括巡撫侯蒙,因為侯蒙並不知道李羽到大名府參加都頭培訓,這種小事還不需要經過他。


  梁中書是到了盧俊義家的招呼。


  盧俊義是大名府首富,跟梁中書淵源頗深,這場全省都頭培訓班其實就是盧家花錢舉辦的。


  盧俊義專門跟他打了招呼,所以他才讓常督學安排盧秋萍坐在了武鬆身邊,給兩人創造機會,以便盧秋萍請武鬆去給盧俊義治病。


  有了這種關係,梁中書當然要著力關照。


  這也正是下午的時候,常督學眼看著武鬆動手教訓卻沒有阻止的原因。


  不過盧家和帥家之間有些矛盾,梁中書也是知道的,所以梁中書當然不會提盧家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隻是淡淡一笑,說道:“武鬆不過小小都頭,帥員外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叫你兒子不要去招惹他,相安無事,武鬆也不是隨便欺負人的人,這件事就這樣作罷。”


  聽梁中說這麽說,帥大海隻好答應了,灰溜溜的離開了知府衙門。


  回到家,帥無常聽父親說了經過之後,大吼大叫:“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好,你沒本事替我伸冤,我自己來,我去找道上的朋友幫我出頭。”


  帥大海點點頭:“這樣也好,但是做事隱蔽一些,別太囂張了,聽梁中書話中意思,這武鬆還是有點來頭的。”


  “我不管他有什麽來頭,這口氣我不出誓不為人。”


  帥大海想了想,說道:“罷了,今晚我請兩個人來家裏吃飯,這兩個人如果肯出手,一定能取武鬆那小子性命。”


  帥無常問道:“是誰?”


  “蔡福、蔡慶兄弟倆,大名府押獄,專門行刑的劊子手。”


  帥無常大喜,他也聽說過蔡福蔡慶兄弟倆,這兩個人武功高強,手法高明,可以說要多少刀絕對就能多少刀要人性命。


  如果得了錢財,他可以幹淨利落一刀斷頭,絕不拖泥帶水,若是需要讓人備受痛苦,那也能鈍刀子殺人,讓人行刑時飽受摧殘。


  正因為殺人手法高明,又心狠手辣,所以在大名府頗有名氣。


  行刑雖然隻是被人看不起的行當,但卻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當下,帥大海擺下酒宴請來了蔡福、蔡慶兄弟倆。


  這兩個人都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


  蔡福和蔡慶沒想到大明名的富豪之家帥家家主會親自宴請他們兄弟倆,頗有些受寵若驚。


  唯唯諾諾謝過之後坐下喝酒,幾杯酒下肚便不再拘謹。


  兩人也算英雄好漢,拍著胸脯對帥大海說道:“帥員外請我兄弟二人喝酒肯定是有事相托,盡管說吧,但凡我兄弟倆能做得到的,絕不含糊。”


  帥大海忙跟兒子使了個眼色。


  帥無常陪著笑說道:“最近學堂開了個班,其中有個學員叫武鬆的,很是操蛋,仗著手下有點拳腳,經常無事生非欺負人,還調戲班上的女都頭。


  我看不慣說了兩句,他們便把我暴打了一頓,你看我臉上的傷。”


  帥無常讓二人看他臉上被武鬆一巴掌扇得腫起,一拍桌子說道:“這武鬆也太無法無天了,連帥家大少爺都敢動手,而且還是在學堂之上,真是目中無人,難道學堂就不管嗎?”


  “誰敢管啊,這武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們這個培訓隻是一個時間很短的班,十天就結束了,學堂的督學也不想過多的管這些事,這才任他如此仗勢欺人,可惜我能耐不夠,沒辦法報仇了。”


  蔡福和蔡慶兄弟倆相互看了一眼,蔡慶拍著胸脯說道:“公子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兄弟二人,我們兩人必然要將武鬆打的哭爹叫娘,讓他跪在你麵前磕頭賠罪。”


  帥無常大喜,拱手說道:“如此多謝兩位兄弟。”


  帥大海命管家拿來了一錠銀子二十兩,用托盤托著送到兩人麵前:“一點心意,事成之後還有酬謝。”


  兩人大喜,帥家真是出手闊綽,隨便就是二十兩銀子,趕緊點頭哈腰地接了過來。


  帥無常說道:“明天中午放學之後你們倆在學堂門口堵住他,我要當著學堂的麵學堂這麽多同學的麵狠狠教訓他,最好把他腿給打斷了,讓他跪在我麵前磕頭。


  先前他就是在學堂裏打了我,這個仇我也要當著所有學堂的都頭的麵找回來。”


  第二天早上。


  盧秋萍來到了學堂,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學堂的都頭們紛紛關切的詢問她出了什麽事?要不要幫忙?


  帥無常更是拍胸脯,說誰欺負了她,他帶人把對方宰了。


  盧秋萍根本沒理睬,徑直來到了武鬆麵前,對武鬆說道:“武鬆,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跟你說。”


  武鬆懶洋洋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放學之後再說吧,馬上上課了。”


  “非常要緊,關係生死。”


  這話一出,這些都頭們都傻眼了,盧秋萍有什麽事情關係生死要跟武鬆說呢?還哭得這般梨花帶雨。


  武鬆可真是鐵石心腸,這樣的美女都還要三請四請的,換成別的人早就高興得鼻涕泡直冒了。


  武鬆有些不耐煩的嘟噥了一句:“真麻煩。”


  他還是站了起來,跟著盧秋萍走出了學堂,到了屋外麵廊下僻靜處。


  盧秋萍說道:“我父親的病情嚴重了。”


  “這是肯定的,我早就說過他活不了一個月。”


  “我爹現在都不能說話了。”


  “我說過了,你那位繼母不點頭,我沒辦法去給你爹治病。還有別的事情嗎?趕緊的,我不想耽誤上課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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