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當我不存在?
說著蔣門神在朱仝臉上拍了幾下,言語中滿是不屑。
宋江怒道:“你敢藐視衙門,藐視朝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蔣門神又是一腳踢在宋江的麵門,宋江哎呦一聲慘叫,摔在了地上,鼻血原本已經差不多止住了,此刻又嘩嘩的流了出來。
他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蔣門神:“我是衙門押司,你居然敢打我,你就是毆打朝廷官員,這下誰也救不了你了。”
“屁大一個押司,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宋江扭頭望向武鬆,見武鬆他們幾個背著手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瞧熱鬧,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怒道:“武鬆,你看我被打成這樣,你還不出手嗎?”
武鬆噗地一聲笑:“是你進去搶著裝逼的,被打了又來找我,你被打的時候想起我了,不問青紅皂白非要逼著我娶李巧奴,那個時候你怎麽沒想到要聽我分辨?
找晁蓋這幫人仗勢欺人,想武力壓迫我娶那蛇蠍女人,現在落難了想到了我,我又不是你爹,幹嘛管你?”
宋江被懟的一時無言以對。
蔣門神見他們倆說話,扭頭過去眯著眼眸:“你就是獅子樓的東家武鬆,景陽岡打虎的那個?”
“是我。”武鬆笑了笑,“搶了那女人逼我過來,說吧,想幹什麽?”
蔣門神放開了宋江,走到武鬆麵前俯視著他:“有點膽量,行,看你痛快,我也給你一句痛快話,把你的獅子樓交給我,釀酒的技術交給我。
然後再把你自己的雙腿打斷,這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那女人,一般般,可以還給你。”
“別!”武鬆雙手亂擺,“別的都好商量,這女人,你還是留下好了,別還給我,隻要不弄死,怎麽都行。”
蔣門神眼珠都瞪大了,你武鬆是這種人,太不憐香惜玉了。
“武鬆,先打斷你雙腿再說!”
西門慶仗著有武鬆,還有他身邊這麽多人在這,此刻要搶著替武鬆出頭撐麵子。
指著蔣門神說道:“姓蔣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敢這麽跟我大哥說話,你以為你腦袋比景陽岡的老虎還要硬嗎?
我告訴你,識相的趕緊跪下磕頭,叫幾聲爺爺你錯了,否則我武鬆大哥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蔣門神眼睛一瞪,正要動手,忽然,他看見了西門慶身後不遠處馬車旁的吳月娘、喬氏和李瓶兒。
蔣門神咋巴了一下嘴:“這三個女人漂亮,我喜歡。武鬆,她們是你的女人嗎?她們我要了。”
說著,手一擺,對身後幾個徒弟叫道:“給我把這幾個女人抓過來。”
幾個徒弟躬身答應,衝了過去。
西門慶趕緊用手攔住,跟老鷹護小雞似的:“你想幹什麽?”
花子虛和應伯爵嚇得躲在了西門慶身後,高聲道:“蔣門神,你別過分,這是我們的娘子,不是武鬆的。
我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這是武鬆的事,你要找找他去,幹嘛搶我們的女人?”
蔣門神看了一眼花子虛,又瞧了瞧武鬆:“你們跟他武鬆不是一夥的?”
“當然不是,我們是來快活林踏青的,準備在你這快活林吃飯消費,我們是你的客人,難道每個到你店裏來的女人你都要搶嗎?”
蔣門神點點頭,讚許的瞧著花子虛:“你說話倒還有點道理,不過從沒人跟我講道理,因為我是蔣門神。”
說著一伸手,便揪住了花子虛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把花子虛摔得骨頭都快裂了。
蔣門神低頭瞧著花子虛:“現在你還要跟我講道理嗎?”
花子虛嚇得魂飛魄散:“不講道理了,蔣爺我錯了,你隨便,要是喜歡你把她帶走吧。”
李瓶兒想不到花子虛居然會這麽說,頓時花容失色,臉色嬌軀顫抖。
吳月娘趕緊一把把她拉到身後,低聲說道:“別怕,有二郎哥哥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蔣門神拍了拍花子虛的臉,這才站起身,邁腿從他身上跨了過去,走到應伯爵麵前。一把揪住他衣領:“這裏麵有一個是你的娘子?”
應伯爵抖得跟篩糠似的:“是,中間那個就是。”
“我看上了,要不要跟我講道理?”
應伯爵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喜歡就拿走吧,隻要別對我動手。”
喬氏頓時臉色慘白,全身發抖。
蔣門神讚許的點點頭,放開了他的衣領,在他腦袋頂上拍了兩下,走向三個女子。
吳月娘用身子擋著李瓶兒和喬氏,厲聲對蔣門神說道:“你別過來,我爹是清河縣左千戶,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不會放過你。”
蔣門神愣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左千戶?他在我眼中連根毛都不是,在我麵前耍什麽威風?你是他女兒,有意思,尋常女子玩多了,官家女子我還很少玩過。
放心,玩過之後我會放你走的,也許你會覺得很有滋味,還會回頭來找我。
這三個女人中你最有味道,蔣爺會疼你的。”
說著,伸出蒲扇般的手朝著吳月娘抓了過去。
就在這時,蔣門神突然整個人騰雲駕霧飛到了半空之中,翻了一個跟鬥,接著,頭朝下往地下落去。
他想調轉身子,可發現身體動不了了,於是頭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咚的一聲,硬生生將地撞了一個淺淺的坑。
塵土飛揚,兩三百斤的身軀結結實實撞在地上。
他的幾個徒弟趕緊跑過來將他攙扶起來。
蔣門神隻覺得頭昏眼花,眼前金星亂冒,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誰敢偷襲我,是誰?”
雖然他沒看清楚,幾個徒弟卻看得很清楚,伸手抓住蔣門神,將他扔出去摔在地上的正是武鬆。
武鬆氣定神閑的背著手瞧著他:“蔣門神,動我朋友的女人,你丫的當我不存在嗎?”
蔣門神爬起來,地上吐了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沫,晃動了一肩膀,跟黑熊似的,走到武鬆麵前站住了。
又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好小子,有兩下子,給你個機會,拜我為師,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武鬆禁不住笑了:“你是我手下敗將,還叫我拜你為師,你腦袋進水了吧。”
蔣門神陰沉著臉:“武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東平府地頭上的瓢把子。手下兄弟幾百個,我跺跺腳,東平府都要顫三顫,你跟著我不會虧了你。
你要跟我,你的女人還給你,而且你的酒樓我也不要了,釀酒的技術嘛,咱們一起釀酒發財,怎麽樣?
有我蔣門神罩著,整個東平府你可以橫著走。”
武鬆聳了聳肩:“我肩膀比較寬,你可能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