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殺出重圍
武鬆一手抓起地上的高衙內,高聲道:“現在可以交換人質了。一起放人!”
呼延灼愣了一下:“放人!”
對方放開了張教頭,武鬆也放開了高衙內。
就在雙方即將走到對方陣營的瞬間,武鬆動了。
他整個人如大鵬展翅,騰空飛起,撲向大刀關勝。
關勝冷笑:“來得好。”
他不相信武鬆身上背了一個,胸前抱了一個,還能接得住他青龍偃月刀。
手中長刀斜劈,劈向武鬆肩膀。
武鬆人在半空,陡然加速,嗖的一下,躲過刀刃,同時淩空抓住了他劈到一半的青龍偃月刀的刀柄。
一股剛猛的氣力迸發出來。
關勝雙手虎口震裂,鮮血直流,青龍偃月刀再也握不住,被武鬆輕巧的取了過去。
接著,武鬆飛起一腳將關勝踢落馬下,輕鬆落在了他的赤兔馬上,青龍偃月刀架在關勝脖子上。
關勝頓時臉色慘白。
武鬆冷笑:“敬你祖上關羽是蓋世英雄,我不殺你,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給高太尉當鷹犬!”
說著,左手一抖,手中那枚林娘子的頭簪朝著高衙內激射而出。
這之前,高衙內已經跑進敵陣之中,在眾多兵士護衛下,頓時心安,扭頭過來,正要高聲叫喊抓住他們,奪回林娘子,陡然間見到一道銀光飛射而來,想要躲避,哪裏還來得及。
噗!
武鬆射出的林娘子的頭簪,從高衙內額頭射入,尖頭從後腦透出。
血光飛濺。
高衙內腦袋猛地一仰,倒地而死。
他企圖霸占林娘子,不擇手段。沒想到,最終死在林娘子的頭簪之下。
武鬆策馬衝出,手中青龍偃月刀舞動如飛,劈得四周兵士亂飛。
這些包圍的都是重甲兵士,全都穿著鎧甲,但是青龍偃月刀劈在鎧甲之上,便如切在豆腐上一樣。
真是好刀,摧金斷玉。
林衝擊倒兩名長槍兵士,奪過長矛,跟張教頭兩人手持長槍,緊隨武鬆馬後朝外衝殺。
武鬆長刀揮舞,猶如無人之境,朝著外衝去。
林衝和張教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沒有牽掛,全力對敵,那些兵士哪裏是對手。
攔路的金槍將徐寧和雙鞭呼延灼,都被武鬆一人一刀背直接砸飛了。
這兩人武鬆還是很敬佩的,所以沒下殺手。
這兩人都傻眼了,他們知道武鬆這是手下留情。否則,他們早就人頭落地了。
既然人家沒下殺手,他們也就沒臉再上前廝殺。
跟著他們的金錢豹子湯隆、百勝將韓滔和天目將彭玘也知道厲害,同時感激武鬆手下留情沒殺了他們兄弟,也沒追殺。
盧俊義和燕青都被武鬆之前手下留情沒殺掉,自然沒臉阻攔。
於是,武鬆便如常山趙子龍一般,在成千上萬的重甲騎兵中殺開一條血路,衝出了太尉府,往城門衝去。
沒有了呼延灼等人的指揮,這些兵士也就群龍無首了,被武鬆他們一路殺到了城門下。
城門關上了,而且,還堆滿了沙袋。
武鬆直接縱馬上城,沿著階梯一路上到了城樓之上。
殺散城樓上的守軍,武鬆回頭望向城樓下的關勝,高聲道:“關將軍,多謝你的青龍偃月刀和赤兔馬!”
說著,他騰空而起,跳下城樓。
人在空中,手中青龍偃月刀插入城牆,用來減速。
在林娘子和碧兒尖叫聲中,快速而輕鬆地落在城牆之下。
林衝和張教頭也學著武鬆,用長槍減速,跟著落下城牆。
武鬆用青龍偃月刀做撐杆跳,直接越過數丈寬的護城河。林衝和張教頭也跟著用長槍做撐杆跳,越過了護城河。
武鬆回頭望向城牆,關勝等人已經衝到城樓上,正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們。
武鬆微微一笑,一抖手,將青龍偃月刀擲出。
一道光影飛上城樓,咄的一聲,長刀插入城門樓的立柱上,嗡嗡作響。
隨即,他們飛快地跑入了黑暗。
時遷也已經溜出城外,當下跟武鬆他們匯合,逃出了東京汴梁。
宋軍搬開城門口的沙袋,騎兵衝出城追擊,但黑暗之中哪裏還追得上。
確認安全之後,武鬆這才把林娘子和碧兒都放了下來。
林衝欣喜若狂,帶著一家人要給武鬆磕頭叩謝,被武鬆攔住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走,回清河縣。”
武鬆是蒙麵施救,沒人認識他真麵目。隻要林衝一家人深居淺出,又或者化裝易容,應該沒問題。
一路前行。
這一日,他們平安的回到了清河縣。
進了清河縣,遠遠看到高大威武的獅子樓。
武鬆精神一振,加快速度,剛到路口,他便飛身下樓,快步跑了進去:“大哥,我回來了。”
一眼望去,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掌櫃櫃台後麵並不是武大郎,而是李巧奴的母親錢氏。
李巧奴正指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矮子罵著:“叫你掃個地你都掃成這樣,你手短腳短,就趴地上擦呀。
你看這地掃得跟賴頭似的,今天不掃幹淨你就別吃飯。”
而那掃地的矮矬子正是他的哥哥武大郎。
武大郎陪著笑答應著,短短的手拿著一把長長的掃帚,在費力的掃著地。
一個花和尚滿臉漲紅,似乎喝了些酒,指著李巧奴罵道:“不許你再罵大郎哥哥,再是如此,我把你們全都打出去。”
武大郎趕緊扔掉掃帚,衝過去抱著魯智深:“好兄弟切莫動怒,他是我未來的弟妹,你們武鬆哥哥的嫂子,你這樣不好的。”
而就在這時,魯智深看到了目瞪口呆站在門口的武鬆,驚喜交加,雙臂一振,如大鵬鳥般飛過來落在武鬆麵前。
“好兄弟,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我都要被他們氣死了。
這些人霸占了獅子樓,把大郎兄弟當奴仆一樣使喚,偏偏大郎還不讓我動手。
若不是為了等兄弟回來,我都準備拍屁股走人了,實在受不了這鳥氣。”
錢氏扭著腰肢出來,衝著魯智深說道:“我們獅子樓從沒說過要留你,是你死皮賴臉待著,要滾趕緊滾。”
李巧奴的父親也在掃地,看到武鬆,表情有些尷尬,趕緊扔掉了掃帚跑過來說道:“二郎,你回來了。”
武鬆掃了一眼錢氏和李巧奴問道:“這怎麽回事?我獅子樓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
李巧奴立刻換了個笑臉,嗲聲嗲氣說道:“官人,奴家是你沒過門的媳婦呀,這酒樓是你的,當然也是奴家的。
大郎他自己不想當掌櫃,說管不了,才把酒樓給我娘管,武大哥,奴家沒說謊吧。”
武大郎憨憨的笑著:“是呀,這酒樓就是我二弟的,你是他沒過門的媳婦,當然也是你們家的。
我當掌櫃算什麽事啊,應該交還給你們家來掌管,能讓我有一口飯吃就已經很好了。”
李巧奴點點頭,滿意的點點頭:“算你識相。”
她又轉頭,莞爾一笑對武鬆說道:“夫君,你看這獅子樓奴家管得多好,高朋滿座,生意好著呢!”
武鬆掃了一眼,大堂上一大半位置都是空著的。
他在的時候,門口可是排起長隊的,怎麽短短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