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陰差陽錯
武鬆想不到大哥喝醉酒之後把這話居然挑明了,不由得很是尷尬,忙說道:“大哥,你真的喝醉了。”
武大郎說:“我剛才的話都是真心話,你們願不願意的我不管,今天我就睡這了,你們倆下去吧。”
說著硬把武鬆和潘金蓮給推出屋子,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還上了閂。
武鬆是叫苦不迭,他也不能用強,望著潘金蓮。
潘金蓮又羞又躁,還想去拍門,卻被武鬆攔住:“你先下樓,我再勸勸大哥。”
屋裏傳來武大郎的聲音:“不用勸我,我再吃兩杯酒就睡了,我也困了,你們也早點歇息。”
說著,他又倒了一杯酒喝幹了,脫了衣服,吹了燈便鑽進了被窩裏。
武鬆真擔心武大郎發現被子裏的吳月娘,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自己的床比較大,吳月娘又睡到裏麵,或許喝醉酒的武大郎不會發現。
他正想聽聽動靜,不行就強行破門進去,把武大郎拎出來。
就在這時,院子後麵突然傳來打鬥聲。
武鬆大吃了一驚,一下就想到了西門慶,難道他趁機抓走潘金蓮了嗎?
武鬆直接一個大鵬展翅,從樓梯頂端飛身跳到了樓梯的底端,閃身便衝到了後院。
他剛衝出後園門,潘金蓮便驚呼一聲撲進了他懷裏,簌簌發抖:
“有賊!”
眼見潘金蓮嚇得花容失色,武鬆下意識摟緊了她,同時左手抬起準備迎敵。
一眼掃去,淡淡的月光下隻見一個魁梧的光頭和尚用腳踩著一個錦袍公子。
那人一個勁叫饒命,正是西門慶。
而那光頭和尚卻是魯智深。
武鬆驚訝:“二弟,你怎麽來了?”
“哥哥,我沒喝盡興,想跑來叫你接著喝,剛到你家就見到這小子鬼鬼祟祟翻牆頭,肯定是個賊,我就從後麵給了他一家夥。”
原來,西門慶在夜半三更時分按照約定翻牆進來,沒想到被前來找武鬆喝酒的魯智深發現了,當成賊給製服了。
西門慶嚇壞了,望著武鬆,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夜半三更的出現在人家後花園,怎麽解釋啊?難道說自己進來賞月的嗎?
最讓他驚恐的是,他看見潘金蓮。
他朝思暮想的女神,居然撲進了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懷裏,而那個男人正是他十分敬畏的打虎英雄武鬆。
當真猶如被一道霹靂擊中了一般,整個人被轟得外焦裏嫩。
潘金蓮是武鬆的女人?
要不然怎麽會撲進他懷裏。
完蛋了,自己居然勾搭武鬆的女人!
以他的能耐他的脾氣,非把自己扒皮抽筋戳骨揚灰不可。
驚恐之下,西門慶哆嗦著說道:“武都頭,饒命啊!”
武鬆知道今晚的戲全泡湯了。
樓上的吳月娘跟自己大哥武大郎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可這會兒又走不開上去看呀。
魯智深聽腳下這賊叫出武鬆的名字,應該是認識的人,以為誤會了,趕緊抬起腳放他起來,歉意的說道:
“哥哥,這是你朋友?”
武鬆笑了笑:“是呀,這位西門慶大官人也是在衙門做事的。”
又給西門慶介紹了魯智深。
西門慶驚魂稍定,想起剛才魯智深說是來找武鬆喝酒的,便趕緊說道:
“武都頭,我也是來找你喝酒的呀,你的酒太美了。我到前院叫門你沒開,以為你睡著了,才從後院王婆家翻過來,想來叫你。
結果就被這花和尚當成賊了,誤會,真是誤會。”
武鬆也不揭穿,對懷裏的潘金蓮說道:
“你去弄幾個菜擺在下麵堂屋裏,我們幾個接著喝,今晚喝個通宵。”
魯智深最怕喝酒不盡興的,隻要第二天沒重要事情,那非要喝個高興為止。
潘金蓮這才羞澀的離開了武鬆的懷抱,進廚房去準備菜肴去了。
武鬆招呼他們兩個人進來到堂屋坐下,大聲說道:
“西門大官人,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啊?居然找到這來了。”
武鬆故意大聲的叫出西門慶的稱謂,便是想提醒樓上的吳月娘,你老公在樓下呢,你還是老實點。
果然樓上悄然沒有動靜。
西門慶聽武鬆這麽問,忙編了個謊話:
“我也是問了衙門的兄弟,才知道你住在這,可能剛才我敲錯了房門,敲到王婆家了。
王婆跟我熟,她讓我從後麵翻過來的,說你們可能睡下了。我們是好兄弟,應該不介意我這麽晚叫你喝酒吧?”
魯智深才不管那些,端著酒壇倒了一碗酒,說道:
“哥哥,閑話休說,喝酒。”
也不等別人,自己一口喝了半碗。
武鬆真是咋舌了,這魯智深的酒量也太好了,他要到獅子樓喝三碗免單,那自己肯定會虧死。
潘金蓮手腳十分麻利,很快就整了好幾道菜出來。
西門慶都不敢看潘金蓮。生怕潘金蓮當麵揭穿自己頭天在王婆家的事,望向潘金蓮的眼神也充滿哀求。
潘金蓮並沒理睬他,當作不認識。
西門慶這才稍稍放心。
潘金蓮做好飯菜,便拿著針線在一角自己做女紅。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嬌美,西門慶偷眼瞧著潘金蓮,心中感慨,這麽美的美嬌娘自己是沒那豔福了。
她是武鬆的女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打武鬆女人的主意。
他雖然喜歡美女,可是什麽人該動什麽人不該動,他心裏清楚得很,不可能為了女人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
武鬆是什麽人啊,隻用三成功力就能將他打得跟斷線風箏一般。
這樣的人他敢招惹嗎?
他腦袋可不比景陽岡的猛虎硬。
正邊吃邊聊,忽然,樓上武鬆的房間傳來床鋪吱嘎吱嘎的聲音,聽著是男女辦事的聲音。
魯智深和西門慶麵麵相覷。
武鬆很是尷尬。
潘金蓮則臉上變色,表情古怪望向武鬆。
難道二叔在屋裏藏了女人?
是給武大郎準備的嗎?還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她轉念一想,又把第二個可能否定了。
武鬆頂天立地的漢子,絕對不會隨便把女人招到家裏過夜,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女人是給武大郎準備的。
難怪先前武大郎要把他們推出來,自己一個人睡在武鬆的屋子,原來他已經知道武鬆給他準備了女人。
想通這一點,潘金蓮便釋然了。
她也完全理解武大郎的需要,畢竟她這妻子跟武大郎成親之後,一直沒有跟他圓房,他要找女人也是情理之中。
樓上這女人叫得那叫一個歡,把房頂都要掀掉了似的,一浪接著一浪。
潘金蓮麵紅耳赤,心裏暗稱,武大郎真的這麽厲害嗎?能把一個女人弄得叫成這樣,倒小瞧了他。
西門慶無語的望著武鬆。
樓上的兩人一邊辦事還一邊說話。就聽那男人粗粗的嗓門說:“小娘子,我武大要快活死了。”
呸!無恥!
西門慶暗自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