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官人挨揍了
武鬆說道:“你手受了傷,我幫你治一下,應該很快會恢複的。”
打一棍再給個甜棗,恩威並施才是最好的策略,西門慶感激不已,趕緊坐下。
武鬆托著他的手臂,取出銀針在手臂上幾處穴道紮了,將真氣緩緩注入,修複他體內被震得錯位的經絡,很快便恢複如初。
等武鬆收了銀針,西門慶活動了一下右手,完全沒有任何障礙,隻是還有一點酸麻而已,但已經不影響活動和使力。
他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抱拳道:“武都頭武功蓋世,小弟敬佩,可惜不能跟武都頭結拜,真是遺憾。
不過武都頭如此高絕的武功,這世上我還真想不到有誰能夠接下都頭三拳,若都是以這個來結交朋友,估計都頭隻能寂寞如雪,不會有兄弟了。”
應伯爵等人都是打著哈哈連連讚歎,又十分遺憾地搖頭。
與此同時。西門慶家內宅。
李桂姐正在跟李嬌兒說話。
李嬌兒是西門慶的二房,是李桂姐的親姑姑。
李巧兒嫁給西門慶做小妾之前,也是在麗春院青樓當歌姬,李桂姐能在麗春院當上頭牌花魁,李巧兒背後運作起到很大的關鍵作用,可以說是她的後台。
當然李嬌兒背後就是西門慶,李桂姐就是要來找西門慶給她撐腰的。
先前西門慶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居然幫著武鬆欺負她,她氣不過來找姑姑哭訴。
一見麵便哭倒在李巧兒的懷裏:
“姑姑,你可要為我做主呀!獅子樓東家武鬆,他欺負我,我去他酒樓吃酒,他見我美居然要調戲我。
在酒樓吃飯非要我排隊,刁難於我,目的隻是想讓我就範,讓我去他屋好輕薄於我。
我當然不肯,他就把我轟出來了,讓我臉麵盡失,當時西門大官人也在場,不明就理,還幫著他欺負我,姑姑,你可要為我做主。”
李嬌兒不認識武鬆,不由得柳眉倒豎,說道:“什麽樣的人物?敢欺負我李家的人,獅子樓不是金大戶的嗎?什麽時候給這什麽武鬆?”
“聽說這武鬆就是景陽岡打虎的那個猛漢,有幾分拳腳功夫,便恃強淩弱,逼著金大戶把獅子樓送給他,不然偌大的獅子樓怎麽會給他呢?”
“大官人幾次想買下獅子樓,金大戶都都不願意,如今卻給了這武鬆,想必就是你所說的這武鬆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便恃槍淩弱強搶了過去。
他能從金大戶手中搶走獅子樓,我們大官人也能從他的手中把獅子樓搶過來,我這就跟大官人說去,一來給你出口氣,二來也隨了大官人心願。”
“我跟你去。”
她們問了仆從,得知西門慶在前廳喝酒,便徑直往前廳來。
剛到廊下,迎麵來了幾個人,當先一人,正是西門慶的原配吳月娘,帶著幾個丫鬟婆子。
這吳月娘二十七八歲年紀,麵如銀盤,眼如杏子,頭戴金絲珠翠,的確稱得上端莊華麗,儀態萬千,不愧是貴家少婦。
吳月娘是西門慶的原配夫人,父親又是衙門的千戶。李嬌兒哪裏敢惹,趕緊躬身施禮。
但是李桂姐本身不是西門慶家人,又是麗春院的頭牌,平時驕橫慣了,隻是站在那裏並不施禮。
吳月娘微微蹙了蹙眉,對李嬌兒說道:“你要去哪?”
“妾想去見大官人,妾的侄女受了那武鬆的氣,想請大官人做主幫她討回公道。”
吳月娘眉頭鎖得更緊,冷聲道:“你說的可是景陽岡打虎英雄,獅子樓新的東家武鬆?”
“正是。”
吳月娘歎了口氣:
“若是他,你們就不用去找了,剛剛仆從來跟我說,在前廳大官人跟武鬆不知怎麽的打起來了。
那武鬆十分蠻橫,一拳便把大官人打得倒飛十幾步遠,一條手臂都動不了了。
大官人也不敢發作,還低三下四的跟武鬆說話,武鬆拿銀針幫他治好了手。
你想想,這時候你還去找大官人幫你出頭,你那不是自找晦氣嗎?”
一聽這話,李嬌兒和李桂姐麵麵相覷,半晌做聲不得。
她們想不到武鬆如此強悍霸道,在西門慶家居然把主人都一拳打飛,可見這人十足的土匪,不是常理能理喻的。
現在,李嬌兒也更加相信武鬆欺負侄女是確有其事了。
如果吳月娘說的是真的,那西門慶現在正灰頭土臉,已經被武鬆教訓了,這時候還去叫他出頭,那不是打他臉嗎?
他自己都被一拳打飛,還怎麽出頭?
吳月娘揮手說道:“行了,不要沒事找事了,快回去吧。”
“是。”
李嬌兒帶著李桂姐又返回了屋中。
李桂姐跺腳說道:“姑姑,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嗎?”
“你莫著急,他武鬆能一個打十個,還能打幾十個幾百個嗎?
大不了我們找手下有百十個兄弟的人來教訓他,看他還怎麽囂張?”
“姑姑有何主意?”
“桃花山李忠和周通兩位員外,不是時常到麗春院來吃酒聽你彈琵琶嗎,最近有沒有來呀?”
她所說的這兩人,就是未來的梁山好漢,打虎將李忠和小霸王周通。
此刻他們在桃花山落草為寇,但喬裝打扮進城逛青樓,對外則宣稱為桃花山莊的員外。這隻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李嬌兒和李桂姐並不知情,還真以為他們是桃花山兩個舍得花錢的土財主。
李嬌兒說道:“兩個員外手下上百個弟兄,他們又這麽捧你,你找機會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幫你出頭,好好教訓一下武鬆,讓他們把他打殘了,讓他跪你麵前哀求。”
李桂姐頓時眼睛一亮:“對呀,桃花山離這遠著呢,打了就打了,他武鬆能耐兩位財主如何?
他們肯定為我出這個頭,再不濟我陪他們二人一晚也就是了。”
想到這個主意,兩人頓時便高興起來。
第二天早上武鬆睡醒之後,覺得頭痛欲裂,很是有些苦悶。
這大宋朝的酒太劣質了,按理說西門慶家的酒應該算是上品了,喝酒第二天都還頭痛,實在沒什麽好酒,而且那酒都要淡出鳥來了。
喝慣了現在高度酒的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思前想後,莫不如自己釀一壇美酒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