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比試醫術
張如林看向一旁的夥計，後者臉色慘白，畏畏縮縮的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應，應該是沒有了。”
陳默滿臉失望，說：“沒有就算了，就這樣吧，雖說藥效會差一點，但沒多大問題。”
之前嘲笑陳默找茬的客人此時拉不下臉麵，忍不住譏諷道：“還真把自己當個醫生了？分的那麽清楚幹什麽，不都是甘草，藥效不都一樣？我就不信這三年和兩年的甘草就是天差地別，搞的那麽專業，有張小神醫厲害嗎？”
“就是，而且藥這事也不怪張小神醫，人家華夏有名，至於和你這麽個名不經傳的人計較嗎？都主動道歉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據我所知，甘草兩年以及三年的確沒有什麽多大的效果，隻不過旱季那年的甘草口味會格外的甜一些，可以增加藥品的甜度，不至於讓病人喝的那麽難受。”張如林說。
陳默哼笑一聲，反問：“這就是你的醫術？都說你是張小神醫，我看，也不過如此。”
“你什麽意思？”張如林臉色一變。
草藥的事是藥堂的事，他雖然憤怒，但畢竟沒有打在自己的臉上，可陳默這句話就是直接打在他的臉上了。
“我說了，你的醫術不行。”陳默很直接了當。
四周的客人也很憤怒，有一個人恨不得當場擼袖子和陳默大幹一場：“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了嗎，敢在中和堂這裏大放厥詞。”
“怎麽回事，這麽吵鬧？”一個穿著灰袍的老人從後堂走了出來。
眾人一見他，立刻紛紛尊敬的喊道：“張老，把您給驚擾出來了。”
“張老神醫，這裏有個鬧事的，還說什麽張小神醫的醫術不如他，我們正氣憤不過呢。”
“哦，有這回事？”張蒼山笑嗬嗬的走上前，打量了幾眼後，說：“咱們都是凡人，稱不上神醫這兩個字。不過我浸淫醫道數十年，如林也跟隨我學了十幾年，深得我真傳，已經能夠單獨開山了，要說他醫術不如人，先不說他如何，我這個師傅可是不認同的。”
陳默笑了起來，這個張蒼山就老成了不少，這一番話先是自我貶低，可緊接著就又把自己抬高，可見他是何等的自負。
“那就比試一番？”陳默此時脾氣也來了，他來買個藥還能被接連鄙視，簡直好笑，他浸淫醫道三千年，你區區數十年，有什麽資格和他爭長短？
“哦？”張蒼山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他們中和堂初到明海，雖說名氣到已經傳遍四方，但也缺一個契機在本地打開一個缺口，他正為這件事一籌莫展，結果這個家夥就送上門來了。
“不敢嗎？”陳默反問。
張如林年輕氣盛，當即出來應戰：“有何不敢？”
“我沒和你說話，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陳默甚至都不看張如林一眼。
“你……”張如林氣急敗壞，田誌偉的事他一直如鯁在懷，總想著能夠找回場麵，可沒想到陳默居然直接拿這件事來打他的臉了。
張蒼山畢竟年紀在這，生活閱曆也豐富，這件事他也知情，此時陳默開口，他就自然知道對方是誰了。
“哎，既然要比試那就按照規矩來，如林是我徒弟，你若是想和我比試，就得先打敗他。”張蒼山笑嗬嗬的說。
陳默自然是知道他想要給自己徒弟找回場麵，也不介意，點頭說：“好，你劃道吧。”
張如林傲然站立到陳默麵前，說：“既然這樣，那從現在開始，進門問診的病人，我們就為他看病，看看誰的本事更強，如何？”
“再好不過了。”陳默點頭答應。
張蒼山也朝著圍觀的看客拱手：“各位就當個見證，一會誰也不要說破，就讓他們二位比試，如何？”
“好，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就是，和張小神醫比試，我看他連機會的都沒有。”
一眾人紛紛在一旁耐心等待，不過片刻，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捂著肚子快步走了進來，哎喲哎喲的喊著：“有沒有大夫，有沒有大夫啊，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壞了東西了。”
張如林立刻上前，笑著說：“我就是，讓我來給你檢查一下。”
男人捂著肚子說：“我可能是吃錯了東西了，肚子難受的不行。”
“恩，我知道了。”張如林檢查了片刻後，讓開看向陳默：“你來檢查？”
“你們怎麽看個病還要兩個醫生檢查？”男人也愣住了。
一旁圍觀的人忍不住開口：“他算個錘子醫生？這位可是張如林張小神醫。”
“那我不讓他看了。”男人立刻說。
陳默也不介意，說：“不用了，開藥方吧。”
張如林二話不說，飛快的寫下藥方，陳默卻是一個字都沒寫。
“你怎麽不寫？”張如林有些憤怒：“你什麽意思？”
“哎，他不寫自有他的道理。”張蒼山倒是巴不得陳默自己認輸，笑著接過他的藥方看了幾眼：“恩，你這個方子倒是不錯，就有一味藥太烈了，得溫和一些。”
“老師，因為我想著這位病人身強體壯，用這藥能夠快速緩解他的疼痛，免得拖延時間。”張如林解釋道。
“那倒也是，畢竟對症下藥，因地製宜這是咱們中醫的精髓所在。”張蒼山滿意的點頭，隨後看向陳默，反問：“你呢，請問你的診治方法如何？”
陳默嗤笑道：“就算藥效再快又如何，看他滿頭大汗，緊咬牙關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已經疼痛難忍。讓一個壯漢痛成這樣，自然已經是疼痛難忍了，要讓他買藥回去煮了吃，得多長時間？所以我沒有藥方。”
說著他走上前，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肚子疼痛難忍，可是想要上廁所卻出不來？”
“你怎麽知道？”男人驚訝道：“沒錯，所以我就想來買點瀉藥什麽的。”
“不用，我一針下去，你自然就好了。”陳默說完，笑盈盈的看向張如林，說：“你看好了，什麽才叫因地製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