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舒蘭心.
“以後不要再提。我不會喜歡聖女。”
左青清冷的眸子,看著東大街的房舍。
腦海中是葉嫣然清純的倩影。
左青很矛盾,如何拉攏禦史府,又不會犧牲葉嫣然。
不到萬不得已,左青不想把葉嫣然讓給趙玉霆。
雖然趙玉霆是太子,但是葉嫣然確是左青的美夢。
他矛盾了。
這一次,左青想通過他的努力,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讓太子東山再起。
什麽都可以讓給太子趙玉霆,唯獨這件事,左青犯難了。
這件事,一直困擾著左青。
“公子,密鷹樓最近還有動靜。”
“什麽動靜?”
“密鷹樓的徐三福親自出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什麽事會讓徐三福親自現身?”
“暗中追查!”
“是,公子!”
“有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左青尋思著,要擁有兵力,就得依靠禦史府。
就算擁有了兵力,還得有大量的財富支撐。
如今已經找到太子殿下,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和趙玉霆碰麵。
現在如果貿然和趙玉霆碰麵,隻會暴露趙玉霆的行蹤。
暮雲閣周圍,隨時都有龐家眼線。
左青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最讓左青發愁的,還是如何擁有大量財富,足以幫助趙玉霆東山再起的財富。
這讓左青很頭疼。
暮雲閣的重點是培養安慰。
對於賺錢,暮雲閣這些年的經費,還是早些事後,趙玉霆還在的時候,趙玉霆撥發下來的銀兩。
如今左青有點坐吃山空的感覺了。
那怕是暗衛,暗衛也有一家老小,這吃喝拉撒全依靠暮雲閣。
左青也在想著法子,看看有沒有賺錢的機會。
暮雲閣不像龐家,龐家統管大璽國商賈貿易,整個大璽國的賦稅收入,大部分進了龐家軍隊和龐家腰包。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現在龐家小姐龐如玉執政,這讓朝堂的權利更偏向龐家。
……
禦史府。
每年的三月三都是宮裏頭娘娘們準備春日宴的日子。
因為太子殿下英年早逝,並沒有多少後宮。今年的春日宴由太尉府承辦。
大璽皇宮。
慈寧宮。
舒太後病懨懨地躺在鳳塌上。
這舒太後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雍容華貴,風韻猶存。
“太後,你要養好身體啊!眼看就到春日宴了。今年正好是婉寧公主十六歲誕辰。按照慣例,今年春日宴,正好可以給婉寧公主尋一門好親事了。太後也可以借這個由頭解除軟禁。”
說話的是照顧舒太後的貼身老宮女甕秀嬤嬤。
“話雖如此,也不知道龐家那賤人肯不肯放我出去!”舒太後咳嗽了兩聲,輕輕從鳳塌上坐起身。
“太後,密鷹樓的人傳來消息,說在盛京曾經遇到過長得像太子殿下的人!”甕秀嬤嬤說道。
“讓他們盡快找到太子殿下。我皇兒怎麽可能會死!這一定是陰謀。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清楚。之前草草安葬的人,根本不是我兒子!”
舒太後因為動怒又接連咳嗽了幾聲。
“太後,眼看龐如玉臨盆在即,那邊也安插了我們的人。隻要時機成熟,定會讓她一屍兩命!”
“很好。倒時如果真沒找到我兒,我們就扶植她肚子裏的孩子登基,本太後再垂簾聽政!”
舒太後不甘心,明明可以大權在握,卻突然殺出來一個龐如玉,還把她軟禁在慈寧宮。
“不管龐如玉懷的是不是我兒子的種,隻要龐如玉死了,我這個皇祖母還是有資格撫養幼帝。甕秀,給龐如玉喝的燕窩湯有沒有每天按時送去?”
舒太後打起精神問道。
“送了。那龐如玉每天都喝了。每次都是端著空碗送出來的。”
“好,隻要她天天喝了,就會血虧。到時候生產的時候一用力,搞不好會血崩。哈哈哈哈,這燕窩湯裏頭,本太後可加了珍貴無比的藥材呢!哈哈哈哈,想跟我鬥,也不看我舒蘭心怎麽從後宮三千中如何熬出來的,她龐如玉,還是嫩了點。”
“太後英明!”
“都說虎毒不食子,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皇兒唯一的血脈,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啊!希望我皇兒吉人自有天相。菩薩保佑。”
舒太後拿起一炷香。
青煙嫋嫋。
屋子裏氤氳著香火味。
自從趙玉霆出事以後,舒蘭心曾經一度茶飯不思。
後來被龐如玉軟禁在慈寧宮。
舒蘭心得以堅強地活下來,是因為她無意中得知趙玉霆可能沒死的消息。
舒蘭心在神龕麵前,拿著香,虔誠地跪拜了三次。
“望菩薩保佑我皇兒,早日讓我們母子重聚!”
……
禦史府。
夏侯音正在花廳裏。
禦史府三個小姐和二公子葉玉銘也在跟前。
葉玉銘是徐金鳳所出,隻比禦史府大公子葉瀾小些月份。
葉瀾早已建功立業,而葉玉銘無心征戰沙場,這些年遊手好閑,賦閑在家。
兩年前葉天啟幫葉玉銘在翰林院找了份編撰的差事。
這編撰主要負責謄寫史實文稿,葉玉銘很不喜歡這份差事。
今年十六七了,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成天尋花問柳不著家,葉玉銘是東大街月亮湖一帶畫舫青樓的常客,每日喝得酩酊大醉,流連於花叢中。
葉天啟沒沒提到葉玉銘,就氣得不打一處。
罵葉玉銘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葉玉銘經常從徐金鳳那裏拿錢,少則十兩,多則上白兩銀子。
這些錢,都是徐金鳳這些年管理禦史府攢下來的。
葉天啟雖然俸祿不多,但是朝廷分撥給葉天啟的田產倒是不少。
每年從佃戶那裏收回來的租子錢也有好幾千兩。
葉天啟並沒有管理家裏的財務,以至於這些年,禦史府積攢的家業,都快被徐金鳳給掏空了。
禦史府節衣縮食,這葉玉銘卻過得花天酒地,揮金如土。
葉嫣然在禦史府這麽久,還從沒見過葉玉銘這個人。
今日的葉玉銘,胡子拉碴的,而且還鼻青臉腫的。
為什麽鼻青臉腫。
這要從昨晚在流香閣說起。
當時,葉玉銘正在流香閣喝酒聽曲。
酒酣。
葉玉銘正挽著兩個姑娘,正在這時候。
葉玉銘突然看見一個熟人。
“這不是我二姐夫高漸行嗎?他怎麽在這裏?”
葉玉銘突然酒醒。
“哎喲喂,這有什麽好稀奇的,高大琴師可是我們流香閣的常客。卿卿姑娘這一個月都讓高大琴師給包了!”葉玉銘旁邊的粉衣姑娘說道。
“去他良的,高漸行這個畜生!才娶了我姐才幾天,就來這裏尋快活。當我禦史府沒人了?”葉玉銘怒罵,隨即掄起拳頭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