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不待見你
夜淩溟赫然站在病房門口,手按在門把上還沒有放開,就這樣看著他們兩人的動作:“你們在幹什麽?”
顧茵茵慌亂中抽回了手,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但她真的隻是想看一下司徒名的傷口而已。
夜淩溟大步走了進來,攥住顧茵茵的手腕就拉著向外走。
“夜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胸口的傷口痛,茵茵才會想要幫我看看的。”司徒名躺在病床上,聲音帶著歇斯底裏,像是怕他和茵茵剛剛的舉動被夜淩溟誤會般。
夜淩溟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聽著與往日沒什麽不同:“胸口痛應該叫醫生,司徒總裁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司徒名微楞,隨即道:“麻煩了。”
顧茵茵被趔趄著拉出病房門口,她知道夜淩溟生氣了,因為他攥著自己手腕的大掌從沒有這麽用力過。
“那個,司徒名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看一看他胸上的傷口。”
“傷口有醫生看,用不著你看。”
夜淩溟仍舊拉著她快步的走著,如果她慢走兩步就是完全被拖著行走了。
夜淩溟拉著她走到離開,樓梯口,轉身,眸色冷冽,但一對上她那雙帶著愧疚的眼睛,就無論如何生不起氣來,歎息一聲:“你怎麽就是看不透司徒名的意圖?”
“意圖?”顧茵茵一直深陷在對司徒名的內疚中:“他能有什麽意圖,他都是因為我說讓他盯著司徒逸他才去的,才會受傷。”
“你以為他真的隻是因為你?”夜淩溟直接打斷她:“你有沒有想過,司徒逸的存在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就算沒有你,他對司徒逸的忌憚也不是一點兩點,沒有你,他也會跟著司徒逸,試圖找出司徒逸的破綻。”
也就她,司徒名說什麽她信什麽。
夜淩溟說的這些顧茵茵都知道,但在她的了解裏,司徒名不爭不搶,現在又坐著死土豪集團總裁的位置,總覺得他沒有必要做跟蹤司徒逸的事情。
而是因為自己。
“我不相信他是那種人。”
顧茵茵也不知道哪條筋搭錯了,話都沒有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她瞪大眼睛,盯著夜淩溟的一舉一動,以為自己肯定又要惹惱他了。
卻見夜淩溟的臉色暗了暗,隻是陰沉,卻沒有對著她發怒,隻是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自詡了解他。”
說著,仍舊拽著她的手,這次是折返,坐上了電梯。
顧茵茵被他一句話噎的沒敢再開口。
她了解司徒名嗎?
答案肯定是未必。
她並沒有多了解司徒名,隻是和司徒名有過那樣一段非正常朋友的過往,讓她覺得司徒名這個人不壞。
再結合他的處境,和一些自己的想當然,就這樣將司徒名定了性。
而且,司徒名出事出的太巧合,剛巧是自己說完司徒逸的事情的晚上他就出了事情。
就算這件事情真如夜淩溟所說,但她還是會覺得和自己有關係。
她恍惚的被夜淩溟塞上了車子,才發現這不是回別墅的路:“我們去哪兒?”
“我已經命人把小軒和小苒送回老宅了,爺爺打電話讓我去一趟。”
讓他過去一趟為什麽非要叫上她?
到了夜宅她才知道,原來夜老爺子喊夜淩溟來是因為王婷婷來了。
王婷婷先是看到了夜淩溟,滿心歡喜的站了起來,隨後看到跟著進來的顧茵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坐了下來。
顧茵茵看向夜淩溟,後者一臉的淡然,牽起她的手走了進去:“爺爺,您找我來什麽事?”
夜老爺子看了顧茵茵一眼,心想,你不是心知肚明?
“王小姐來了,請你過來作陪。”夜老爺子都懶得掩飾了。
“正好,我帶了茵茵來。”
夜淩溟側頭,看著她,勾唇一笑。
顧茵茵呼吸一停,他幹嘛沒事笑的這麽好看。
“茵茵,王小姐是客人,你來陪陪她吧。”夜淩溟說著,牽著她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果不其然又聽他說:“看起來王小姐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人,不然,為什麽大晚上的老往人家跑。”
他這話說的太重,再怎麽說王婷婷都是大家閨秀,被這樣奚落,臉上顏色變了又變。
最終坐不住了,起身,對著夜老爺子鞠躬,恭敬道:“爺爺,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了,晚了,爸媽要說的。”
夜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孫子是故意的,隻好道:“好,夜深了,讓小溟送你吧。”
“王小姐,正好我太太也會開車。”夜淩溟單手插在西褲的口袋,嘴角微勾,眼神中卻沒有笑意:“不如讓她送你吧。”
王婷婷有些淩亂的看向顧茵茵,嘴唇有些顫抖:“太太?”
“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不是我的太太還能是什麽?”
這個女人,三番四次上門,不是她膽子太大就是有老爺子的授意,這次,他就帶著顧茵茵一同滅了兩個人的想法。
王婷婷詢問的眼神看向夜老爺子,她雖然想要嫁給夜淩溟不假,但她好歹是王家的嫡女,還不屑做破壞別人婚姻這種事情。
可夜老爺子明明說過夜淩溟並沒有結婚啊。
“夜淩溟!”夜老爺子怒斥,沒成想他會這麽說,此話出口,王家小姐絕不會在屈尊降貴上門了。
“爺爺,事情還是要跟王小姐說清楚點的好,不然,耽誤了堂堂王家嫡女的婚事,誰都說不過去。”夜淩溟句句客氣,語氣卻像是淬了冰渣子。
王婷婷知道自己再無可能,站在這裏更像是個小醜般。
她看向一旁的顧茵茵,驕傲的眼中帶著一絲狠毒:“你很得意是不是?向你這種身份的人竟然也能嫁入夜家!”
顧茵茵真是躺槍,她站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好不好,這個王小姐還真是脾氣大。
不過她顧茵茵也不是吃素的:“王小姐,有些話慎言,上次孩子的事情我老公沒和你計較也就算了,可不代表我不記得,您再這樣說話,就別怪我以後不待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