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的暗示
顧茵茵臉紅著解釋:“那是我們老板,平時比較愛開玩笑,這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她順便介紹了一下|身旁的司徒名,不然她下次來這個老師又不知道出什麽幺蛾子。
老師恍然大悟,抱歉的笑笑:“原來是這樣啊,兩個孩子剛剛玩遊戲弄髒了手,我讓他們去洗手了,一會兒就過來。”
兩人站在幼兒園門口等了片刻,倆孩子才從裏麵手牽著手傳來。
顧茵茵衝著他們揮揮手:“媽媽在這裏。”
“媽媽。”
“媽咪。”
倆孩子爭先恐後的往她的懷抱跑來。
司徒名略微詫異,沒想到竟然是龍鳳胎,長得還如此相像,都隨了顧茵茵的美貌。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掛上溫柔的笑上前:“你們好,我是你們媽媽的朋友,你們可以叫我名叔叔。”
他生怕第一次見麵讓倆孩子對自己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顧懿軒眨了眨眼睛,顯然沒弄明白媽媽今天怎麽換了個人來接自己和妹妹放學。
顧懿苒則是直接忽略,牽住媽媽的手,表明現在就要走。
“叔叔在和你們打招呼呢。”今天這倆孩子有點反常啊。
顧懿軒先反應過來,掛上招牌的微笑:“名叔叔你好,我叫顧懿軒,你以後可以叫我小軒哦。”
顧懿苒愣了愣,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懂的,鞠了個躬,沒有其他。
顧懿軒立馬補上:“她是我妹妹,叫顧懿苒,你可以叫她小苒啦。”
“小軒小苒你們好。”司徒名特意留意了一下顧懿苒,這個小丫頭好像戒備心很重的樣子,可看她不過三四歲,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戒備心?
“叔叔為了謝謝你們媽咪前兩天對我的照顧,所以請你們去吃飯,好不好?”他彎腰真誠的看著倆孩子,來的時候他已經打算好,今天要和倆孩子增加感情。
“好哇。”有好吃的,顧懿軒自然不客氣。
顧茵茵沒想到司徒名是這麽打算的:“那怎麽好意思呢。”
“顧懿軒的媽媽,你過來一下。”那邊的老師招招手。
顧茵茵過去,有些不解。
老師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就是,你結婚證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和你朋友花盼小姐已經提過很多次了,但是你這也一直沒有下文,我和園長也不好交代啊。”
“對不起老師,我知道是我的不對,請您跟園長說,我一定盡快把結婚證帶來。”
老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司徒名:“說句不該說的話,您身邊既然有這麽多優秀的男士,應該早作決斷才對,倆孩子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尤其是小苒,她對誰的防備心都很重,很孤僻,需要更多的關愛和關懷。”
“謝謝老師的提醒。”她何嚐不知道她欠兩個孩子太多。
司徒名站在原地等顧茵茵過來,剛剛的內容他聽了差不多,但當顧茵茵走過來,他卻當什麽都沒有聽見,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顧茵茵搖搖頭:“就是說了一下關於倆孩子在幼兒園的表現。”
“那就好。”司徒名點點頭沒繼續問。
她不想說,他又何必逼著她說,隻要知道她現在需要什麽就足夠了。
為了倆孩子,司徒名特地在網上搜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旁邊有室內遊樂場的餐廳。
餐廳和遊樂場都是玻璃的,這樣,如果倆孩子吃完了飯,就可以先去遊樂場玩,他和顧茵茵既能看到倆孩子的情況,也可以繼續吃飯。
顧茵茵都沒有想到這麽周到,但他想到了。
一開始倆孩子就被遊樂場吸引住了,不要吃飯了,非要去遊樂場玩。
顧茵茵也沒強求他們,隨他們去了,隻有兩個人點餐吃飯。
趁著顧茵茵點餐的空隙,司徒名從玻璃看過去,便看到室內遊樂場裏有一個人偶正在發氣球。
可他靠近顧懿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顧懿苒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人偶不以為然,又拿著氣球往前走了兩步,顧懿苒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他忙起身衝了過去,將顧懿苒抱在了懷裏,道:“你嚇到她了。”
人偶了解了,隨即將氣球給司徒名,便轉頭去給別的小朋友發氣球。
司徒名抱著她沒有放手,安慰道:“他隻是想要送給你氣球,你喜歡氣球嗎?”
顧懿苒愣愣的看著他,從沒有被媽媽和花盼阿姨以外的人抱過,顧懿苒掙紮著要下來。
司徒名放她下來,她要跑開,被喊住:“小苒,你的氣球。”
顧懿苒過來一把拿過氣球,隨即跑開。
等司徒名回到餐廳,點的菜已經上齊,顧茵茵看向兩個一起玩的孩子,問:“剛剛怎麽了?”
“有個人偶嚇到小苒了。”
“人偶?”
“嗯,我總感覺小苒對誰都有很大的防備心,不是單純的防備,而是懼怕的防備,她小時候遭受過什麽創傷嗎?”他總覺得小苒和其他的同齡小孩子都不一樣。
顧茵茵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她小時候被綁架過。”
“綁架?”她現在才四歲而已。
顧茵茵點點頭,臉上少有的內疚自責:“說來也怪我,那時候她和小軒才兩歲,就被我送去了托兒機構,我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有時候根本就沒時間接他們,偶爾就會拜托同事或者相熟的客人去幫我接孩子,導致他們對陌生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給了居心叵測的人有機可乘。”
“有一天,有人冒充我的熟客去接小軒和小苒,小軒警惕性比較強,沒聽我提過這個熟客就不願意跟著上車,那個人就直接搶了小苒開車跑了,我們找了兩天兩夜才找到小苒,那些綁架她的人隻是聽說移民的人比較有錢,所以隨意挑選了作案對象而已。雖然小苒沒有受到傷害,但這件事情在她幼小的心靈裏刻下了很深的創傷,自此,她不敢接觸陌生人,尤其是男性,更不敢在黑暗的環境裏呆著,睡著前都不能關燈,都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那時候,你應該辛苦吧?”
顧茵茵愣了愣,她從沒和別人說過這件事。
但也知道別人聽了會先覺得小苒命苦,卻沒想到司徒名問自己是否辛苦。
她苦笑著搖搖頭:“都過去了,我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可以永遠庇護他們兩個。”卻沒想到回國卻變成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