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想不明白
走出莫貝妮的家,二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吹了一陣子冷風,他才覺得稍微舒服了點。
莫貝妮的身材太火爆了,隻穿了一點貼身內衣的她站起來之後,那場景實在太香豔。
二傻失憶是腦子受傷,不是那個關鍵部位受傷,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比較健壯的那種。
到這村裏半年多,他替不少女子治過病,沒少看這種香豔的場景,可他卻還從未真正碰過女人。
這種刺激,對他而言簡直要命。
剛才在屋裏,他就是咬著牙在堅持。
其實打心底裏,二傻並不反感這種事,他也希望能夠有一段美好的邂逅,甚至還希望能夠有個女人有個家。
可他什麽都不敢做,因為他根本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女人和孩子。
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他本能的反應就是逃避。
他害怕自己動了感情,再想起來,原來自己已經有家有業。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他會茫然不知所措。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裝傻賣傻,裝作完全不懂女人。
冰涼的秋雨打在臉上,二傻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暗暗歎了口氣。
他擅長看色斷病,也會看人。
莫貝妮麵容姣好,雙眼眼角狹長,雙眉上翹,一看就是寡毒之人。
如果順著她的心意,或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還能風流快活。
可拒絕了她的意思,他以後怕是會有很多麻煩。
這種女人瘋狂起來,會不顧一切,到時候她不知道會采取什麽惡毒的計劃來坑害他。
俗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而莫貝妮不僅是女人,還很可能也是小人。
得罪她,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過二傻倒是絲毫不後悔,他寧願承受報複,也不要去背感情的包袱。
作為一個男人,起碼得管住自己的下身,負不了那個責任,那就別去碰!
想了下這件事,走到莫家河附近的時候,二傻忍不住蹲下來揉了揉額頭。
他在這竹林村,沒少見到香豔的場景,被女子誘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她們之中,沒那個身材和容貌能夠和這個莫貝妮相比。
莫貝妮不僅容貌絕美,身材火爆,聲音還柔得膩人,簡直太有女人味了。
莫貝妮就像是致命的毒藥,看了一眼,就留在二傻腦中,抹之不去。
走了這麽遠,他隻要微微一閉眼,眼中閃過的就是那白花花的嬌軀。
“真要命!”
看著莫家河清澈的河水,二傻暗暗歎了口氣,左右看了眼,發現沒人,直接扯掉身上的迷彩服,跳了進去。
河水冰冷的刺激,總算讓他壓下了心頭熊熊的燥火。
這邊是二高山地帶,臨近中秋溫度已經比較低,水溫也就十度左右了。
正常人下水,都會凍得哆嗦不已,體質弱的甚至會被凍出病來。
不過二傻身體特別結實,體質非同一般,適應了之後,他倒是覺得泡在水裏感覺也挺不錯。
自從被吳秀蓮老人撿回來,他內心就充滿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活著。
過去的事情,他一點都想不起來,而且沒辦法去想。
因為每次一去想那些事情,他就感覺頭痛欲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特別害怕和人說話。
村裏留守的,除了老人,九成都是女人,一個個都跟好奇寶寶一樣,說不到三句話,她們就會問起他的來曆。
要回答這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問題,實在太為難他了。
而這次他無意中發現,躺在冷水之中,再去想事情,腦袋似乎沒有那麽疼了。
莫家河水量不大,秋季更是清淺無比,邊上的水還不到半人深。
二傻躺在水裏,腦袋靠在河邊的石板上,靜靜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仔細回想著過往。
過了良久,他才微微搖頭。
腦袋沒那麽疼了,可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往日的一切,仿佛都從他腦海裏被生生抹去了,留下的隻有一些本能的記憶。
比如說吃飯得用筷子,又比如說洗衣服做飯,還有對藥材的辨認以及治病救人。
二傻覺得,自己失憶之前,應該是一名醫生,可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地方太偏了,連車子都很少來,而且他也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當地人。
因為剛剛開始,他連這邊的方言都不怎麽聽得懂,一直到最近,才稍微適應了一些。
如果他真的是當地人,那麽當地的方言,也應該成為他本能的語言。
“難道是我到這裏來行醫,然後遇到了意外?”
二傻想了想,覺得這個倒是有些可能,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他過來的時候,他的家人親戚朋友,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二傻思前想後,都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他並不算冷漠,至少對於身邊熟悉的人還算不錯,沒道理會一聲不響就跑進這種深山。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沒有任何家人,甚至沒有親人,或許朋友也很少。
想到這裏,二傻吐出一口氣,輕輕搖頭,“不,不可能,我不會這麽慘,這麽孤單!”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搖頭,這個還是不可能。
因為一個醫生,除非很特殊的原因,或者有人特意去請,否則都不會跑到特別遠的地方去,更別提跑到這種偏僻得連村村通公路都還是泥土路的地方。
如果是有人請他過來,那麽起碼請他來的人應該知道他是誰。
而除此之外,二傻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原因,能夠讓他跑到這種地方來。
最令他不解的是,在信息那麽發達的年代,警察局用他的臉相去配備信息庫,居然也沒找到和他吻合的身份。
按照道理來說,現在不管是自駕還是坐車,都會有些信息記載才對,可是警察局查了這麽久,也沒有查到任何有效信息。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個標準的黑市人口,連個身份都沒有。
這樣的他,上不了長途車,也上不了火車,隻能一直住在這個小村落裏,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身份的寄居。
“傻二哥,這麽冷的天,你…你怎麽跑水裏去了?”
就在二傻疑惑又無奈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