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那個內鬼是你師傅
當蘇綰卿走入他們視線,陳宇峰和陸遠默契對峙,眼裏都帶著笑。
雖然他們看到了那個扳指,猜到了綰綰可能會被周耀帶走。
可一切全然沒有,現在他們看到活生生的人來的更加令人開心。
相比較他們的激動,蘇綰卿卻是極其淡然。
她走去他們身邊,視線落向個人,然後回轉到站在陳宇峰他們身後的白葉楓身上。
她已經知道了,知道白葉楓去到同一身邊是為保護她。
而她也沒有想到,他為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陳宇峰側身去看後者,沒說什麽,轉回頭看著綰綰,“顧言洲被救出來了,但是現在在宏源。蕭安的人占領了總部,林安被他囚禁了。”
蕭老板對林安有多喜歡,就算不願意承認,可是蘇綰卿是知道的。
方才陳宇峰所說的這些話,除卻最後一句,蘇綰卿都是相信的。
眼下外麵局勢動蕩,林安被蕭安帶在身邊,她倒是極為安心。
“你這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我總部被侵占的事情,作為朋友,你就看著這件事情這樣發生?”
她一句話說得陳宇峰無言以辯,後者無奈,“現在滿世界的眼睛都盯著總部,讓他占領著,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陸遠到底穩重些,不像陳宇峰那樣,插開話題說,“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回去再慢慢細說吧。”
幾人分別上了停在路邊的車輛,蘇綰卿和陸遠還有陳宇峰上了同一輛。
方坐下,陳宇峰邊主動提及映翠居的事情。
“我去查過了,賀明朗實是被安排去那裏的,不過安排他去的人並不是路珂而是周來。”
周來這個名字再次入耳裏,蘇綰卿眉頭微皺,轉眸剛好和陸遠的視線對上。
“沒錯,他就是秦南的那個周來。你剛從秦南離開後不久,他辭去職務從秦南離開,而後又去了京江,後來去了京都。”
“我查過這期間他的通話記錄,但是很遺憾什麽都沒有查到。”
蘇綰卿隻覺得有意思,“他和侯元,丁堰他們都認識,你自然查不到他的通話記錄。”
“他去京都我理解,但他為什麽會去周家?他和京江周家有關係?”
此前在秦南的時候,蘇綰卿曾經查過他的底細。
但那會兒查到的並不完整,眼下聽到這話,所以提及了京江的周家。
陳宇峰插話,“如果我說他和周家的周耀是舅侄關係,你會如何?”
他是這樣問,那肯定是查到了這一層關係。
若是沒有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蘇綰卿肯定是極為生氣的。
可眼下,她卻沒有任何感覺。
“所以是他和周耀一起把我從木室帶走的?”
“你還記得你在木室裏麵發生了什麽嗎?”陳宇峰問
聞言,蘇綰卿去看陸遠。
她搖搖頭,“不記得了。”
木室內的監控數據尚且還會全部恢複,但關於禁閉室的那一間卻是眾人都看到了。
那些血淋淋的手印,不屬於顧言洲也不屬於黃埔郡,它屬於侯元。
作為血緣試驗的主體,侯元體內的暴動因子遠比蘇綰卿體內的要凶很百倍。
而他這麽些年的未發作,不過是因為吃藥抑製的。
在木室的那段時間,因為有害氣體的吸入以及黃埔珺死前為他注射的藥劑讓暴動因子在於抑製不住。
所以侯元因為發病,暴斃而亡。
沒有人知道這種病發起來到底有多厲害,也沒有人能體會到他們有多疼
可那些血淋淋的手印,卻能讓他們感知到一二。
在發作之後,侯元是一行求死的,所以他不停的用頭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撞擊牆壁。
那段視頻足足有20分鍾。
可是20分鍾裏卻隻有一個畫麵,那就是侯元再不斷求死。
這個視頻林安看過無數遍,每看一次,她總會想到此前綰綰發病的時候。
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痛恨著自己的母親,痛恨著蕭正權。
是因為他們的喪心病狂,所以綰綰才會要承受這種痛苦。
她不敢去想,如果這種病真的沒有徹底解除的辦法,那綰綰往後該如何?難道就讓這種病痛折磨,伴隨她一輩子?
陸遠和陳宇峰默契不再提及關於木室的任何事情,紛紛移開眼,看向了窗外。
此時他們不知,坐在正中間的蘇綰卿微低著頭,眼裏出現了殺意。
她哪裏會不記得,她竟然極其清楚。
車輛在上午11:10抵達總部。
雖然蕭安占領了總部,可以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不過限製了人員進出。
他帶著青家姐弟站在門口,旁邊有賀明朗,翟斌,還有陳校。
她最先看向的是陳校,然後是翟斌。
再沒看到徐野的時候,她稍感意外,可隨之陸遠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你進入木室之前許徐野已經先你一步進去,你被狼人和血盟帶走之後,徐野也消失在監控畫麵裏。”
“他是一道和顧言洲被救出來的,人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躺在宏源,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蘇綰卿疑惑,但並未就此詢問。她點頭應下下邁步靠近蕭安。
“老大。”她走近,青梅喚她。
蘇綰卿眉眼溫柔幾分,看著他們笑了笑,“沒事兒吧?”
幾人搖搖頭,而後她才看上蕭安,問:“林安在哪?”
她來之前蕭安一早便猜到了,不見林安,她肯定是要先確認林安是否沒事兒。
蕭安領著蘇綰卿前往林安所在地方,路上時,他忍不住提起顧言洲。
“阿洲體內的常湘悅並沒有徹底解除。”
蘇綰卿沒有應話。
蕭安沒有催著她回答,過了一段時間又說,“阿洲醒來又陷入昏迷,再醒來的時候他會叫你的名字。”
蘇綰卿仍舊青沒有說話了。
這一次蕭安並沒有繼續往前走,他停下轉身看著蘇綰卿。
“阿洲是因為你才去到木室的,換句話說他是因為你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而你在確認沒事兒之後,卻一點消息的不傳回來。蘇綰卿,在你心裏阿洲就這麽不重要嗎?”
“你剛才告訴了我他的情況,我知道他現在昏迷不醒。”
蘇綰卿抬眸看蕭安,語氣無比平靜。
“或許按照你的理解,此刻我就魂不守舍地守在他的病床前,等待他醒來,但是蕭安你也知道,現在所有人的人都盯著總部。”
“我如果現在去看顧言洲,你覺得那些人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