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所以，他重生是一場夢？
李燕青躲過鐵鏈，退步沒再靠近。他望著逐漸變為另外一個人的蘇綰卿，隻覺像是見到那樣一年的木禾，也就是年輕時候的候元。
一個人獨自呆著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去回憶以往的事情，開心的也好，鬧心的也罷，他都回憶。
他知道，他所想念的是那一群好友，懷念的是他們的友情，但那些他們所經曆的事情卻是他不想記起的。
想比較候元，他是幸運的。
他沒被帶去實驗室，沒遭遇那些非人折磨，還可以守在愛的人旁邊。他李燕青就是他自己，不是誰的替代品。
鐵鏈晃動聲音逐漸消失，黑暗空間內再次恢複寂靜。
蘇綰卿站在黑暗出，手裏緊握著冰冷鐵鏈，眸裏一片死寂。
這個時候，李燕青沒有任何理由再欺騙她，而那佟厭不敢殺自己而是帶到這地方，也很大概率不會說謊。
所以，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是她。
而這番話，也解答她之前的一個疑惑。那便是為什麽在那些時候顧言洲都會出現在事故現場周圍。
這瞬間，被親近之人欺騙的窒息感席卷蘇綰卿全身。她渾身冰冷，猶如置身冷窖。她想要離開，可身體似是被釘在原地，難以動彈。
“佟珊當初確實是因為霍林的原因才會遭遇那些，讓她遭遇那些的人也確實是蘇正和蘇源母親。”停頓許久，李燕青給出回答。他緊盯著蘇綰卿，與佟厭對視時見他要的動手，再次扣動扳機。
子彈擦著蘇綰卿臂膀過去。
佟厭手臂被打中，蝴蝶刀也落在地上。金屬材質的刀具與冰冷石灰地麵相撞時發出的聲音在此時清脆卻也極度刺耳。
佟厭捂住手臂抬眼去看李燕青，瞪著他怒吼：“李叔！”
“抱歉，大小姐交代了，小小姐不能受傷。”李燕青聲音機械而無情，手背向身後，從其腰部拿出另外一直槍支。
隻是，還未扣動扳機，佟厭不知何時退步到控製鐵鏈按鈕旁，摁下藍色開關鍵，鐵鏈霎時落地，而他也快速摁下綠色按鈕。
驀地，靜謐室內充斥著血腥味。
直到這刻李燕青才明白，為什麽佟厭會偷偷離開D國來到秦南，也才知道他為什麽什麽人都不帶就敢來找蘇綰卿。
他是料定了自己會來，也知曉蘇綰卿身體內暴動因子的事情。
所以，是他打開木室銷毀了針劑？
對於常人來說刺鼻的血腥味此刻於蘇綰卿而言，那就是散發著異香的熏香。這味道刺激著她不斷興奮，刺激著她的神經中樞，讓她開始不斷瘋狂，也激發著她的另一人格。
李燕青沒想逃，但見此時的蘇綰卿時也沒忍住去看逃生出口。
佟厭跑了，且關閉所有逃生通道，他想要離開那得越過蘇綰卿去她身後摁下按鈕。
蘇綰卿低垂著頭，揚起手抹了下唇角，下一秒朝著李燕青衝過去，速度比之前快上十倍不止。
誠然早有準備，但李燕青並未徹底躲過那一拳。
拳頭擦著其耳垂過去，而後那拳頭的主人再次揮拳，狠狠砸在他頸側。
李燕青沒站穩，退後幾步險些跪下。他望著眼前平靜得不像話的蘇綰卿，眼裏浮現疑惑。
他覺得蘇綰卿情況和候元不一樣，但她眼裏卻又滿是殺意。
“蘇綰卿。”李燕青突然那大聲呼喚她名字，被喚之人停頓下，而後再次動手。
這次，她選擇了用腳踢。
李燕青一一擋下，可最後一下時卻被蘇綰卿側踢踢翻在地。
她疾步過去，控製住他手腕，拉開將人踩在腳下，騰出來的手快速搶過他手槍，單手操作抵在他眉間，“我母親當年死亡這件事是不是佟語做的？”
李燕青眼眸瞪得巨大，滿眼隻剩疑惑和震驚。
暴動因子被喚醒的人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會激發藏在自己心底最為惡劣的一麵。當初擁有暴動因子的木禾被喚醒後，成為徹徹底底的殺人狂魔。
這也是擁有暴動因子便會被認為是殺人狂魔的依據。可此時眼前的蘇綰卿雖然眼眸泛紅，殺意滿滿，但並未成為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你……”李燕青說不出話。
蘇綰卿沒了耐心，加重力度踩住他手腕，“說！”
李燕青仍舊在觀察她，不料腕上傳來劇痛。他疼得皺眉，視線緊盯著蘇綰卿，“原衡給你注射了什麽？”
她本就沒多少耐心，見他如此不配合，心底怒火更是壓抑不住，撤開腳，毫不猶豫朝著李燕青腹部重踢。
她忘了，也記不清了，到底幾次把人拽起甩向牆壁，也忘記朝他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
不過，有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李燕青一直沒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李燕青彌留之際，蘇綰卿停了手。
“留你狗命不是因為別的，隻是想讓你回去告訴她，一切的一切我會還回去。”
……
驀地，顧言洲從睡夢裏驚醒。
他瞳孔微張，不安掃量周圍，確認是在病房時方才放下心來，可沒幾秒卻又突然緊張起來。
他記得那時是在跟師傅候元對話，怎麽會睡著？
“阿洲，”蕭老板提著藥膳進來，見他蒼白神色愣了下，“怎麽了你這是？臉色蒼白成這樣。”
蕭老板走近，打趣他，“不就是小淮月打哭班上的小男生嗎，你至於嚇成這樣？”
顧言洲發蒙，“什麽小淮月？”
“我操？”蕭老板一臉“你特麽跟我鬧著玩還是睡覺睡失憶了”的無語表情望著病床上一臉“你別特麽跟我開玩笑，我現在很懵圈，不能開玩笑”的懵逼表情的顧三爺，揉揉鼻尖，單手插胯回答他問題。
“顧淮月，你女兒，今年五歲半，今天早上在幼兒園把她班上一個男同學揍哭了，你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暈倒送醫的嗎？”
顧言洲徹底懵圈。
淮月？
顧淮月？
他五歲半的女兒？
五歲半，那綰綰現在懷著二胎？
那哪一切是夢？
他沒重生？
不可能，那一切不可能是夢，他絕對，絕對重生了。
“綰綰在哪？”他發問，蕭老板還未反應過來，顧言洲已經推開他朝著病房門口奔去。
下一秒，挺著孕肚的綰綰出現。
三爺僵住，不確定的喚：“綰綰？”
哦豁，最近再慢慢填坑了，所以打算更2千哈，梳理下，然後把坑都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