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向母親驗證老康所說
“孫賀定位消失了，郝江林那邊查不到，你試試。”電話裏蘇綰卿語氣著急，林安還未答話，又聽她聲音，“阿寒到了秦南，我怕他會去找孫賀。”
林安立即從門外鐵樓梯上二樓，撐著窗台跳進房間。
電話並未掛斷，林安敲擊鍵盤的聲音落入蘇綰卿耳側。
進入南潯星酒店沒看到阿寒，她便給孫賀發消息。到她詢問阿寒下落之前，二者都能聯係上，偏得是這句話落下就沒了消息。
那會聯係郝江林，後者嚐試過卻沒找到他在哪。
“找到了，在漢陽大道，不過位置在快速往城南方向去。”林安拿起手機，另隻手拉開抽屜從裏拿出一支槍，“綰綰，你現在在哪？”
“雲琅路。”
“保持聯係，我來找你。”
與之共享屏幕，林安將槍別到腰後，走出房間迅速下樓梯，“青堯，在這陪著賀隊長，我出去辦點事兒。”
“明白林姐。”青堯給了個眼神，隨即繼續調試著屏幕上的參數。機器運行出現故障，她剛找到問題來源，現在正在解決。
賀明麒隱隱覺得不對勁兒，林安前腳剛離開他便跟了出去，說是上廁所。
他側身躲在牆角處，林安車開出後立即也上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他沒敢跟太近，怕被發現。
……
自蘇綰卿離開，霍林便去了老康所在的冰室。
在哪站了好久，顧言洲來她才跟著走出冰室。
以往不說母子間有多親密無間，但也沒像此時一般冷漠和疏離。
記憶裏，自己母親貌似很少照顧自己。每年見麵次數也少之又少，二者間聯係僅靠手機。雖是如此，但也從未這樣過，眼下給顧言洲感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乘坐電梯抵達地上一層，顧言洲開口。
“媽，有些事想問問您。”
霍林眼裏一片死寂，聽這話時轉頭看他，眼裏是無盡的冷漠和不易察覺的怨恨。
她沒回答，顧言洲隻當她同意。
“我們去小院聊。”
小院地處佑安南地的北麵，那地兒算是顧言洲喝茶之地。環境極其安靜，且周圍風景宜人，正對小院涼亭就是花房溫室，裏麵栽種著上萬種名貴之花。
那地兒，他並不常去。
霍林跟著他過去，穿過走廊和小道，走過石板路最後抵達側對著的花房的小院偏廳。
有人提前上了熱茶，將窗戶推開。
顧言洲領著霍林進去，待她坐下方才繞至其對麵坐下。他沒立即詢問，先是靜靜望著正看著窗外雪景的母親，良久方才出聲，“媽，外公除您之外還有個兒子，對嗎？”
霍林微怔，撤回視線眉眼低垂端起熱茶，拿起茶蓋輕推幾下，淺嚐口冒著熱氣的茶。
她慢條斯理喝著茶，並未有要回答這問題的意思。
她不言，顧言洲也緊著催她。手掌握著那杯熱茶，拇指指腹摩擦著茶杯，視線在母親和眼前茶蓋上來回打轉。
他有預感，預感母親會告訴他。
半刻，茶水見底。
至此，霍林方才開口。她方才放下茶杯，兩手搭在桌麵，左手握住右手手背，不悅視線落向顧言洲，“是，我曾有個弟弟，叫霍安驍，但他已經死了。剛出生不久就死了，得知他去世消息，你外公暴怒當場殺了你外婆。”
霍林說這些話時十分平靜，言語間語氣平緩，沒有一絲波動。提及剛生產完的母親和你年幼去世的弟弟時，神色從未有過變化。
她知道，能告訴，且會主動告訴顧言洲的，隻有一人，剛死去不久的老康。
聽到這話，顧言洲正猶豫該不該借著往下問，霍林卻再度開口，“你還想知道嗎？知道你外公射殺你外婆的過程還是你那剛出生沒多久就斷氣的舅舅？”
比起方才，此時的霍林神情略嚴肅，“言洲，你問這些做什麽？誰跟你說了些什麽？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查到些消息，畢竟外公的103號基地被炸，某些曾被隱藏的秘密浮出了水麵。”顧言洲神色鬆緩，轉移了話題，“媽，康宇會在綰綰回來後由她帶走，你要道別那就趁著現在。”
在觀察母親回答的表現後，顧言洲毅然決然轉移話題。
母親能承認有個弟弟的存在以及外公親自殺了外婆這事已是她能告訴顧言洲的秘密，至於自己的身世她絕對不會回答。
他倒也不急，且先等等顧鄭軍和自己的親子鑒定書。
霍林並未起身離開，怔怔望著顧言洲，片刻才出聲兒，“老康走時，痛苦嗎？”
“不曾痛苦，同我說了些話，喝了那杯普洱茶，沒多會兒便沒了氣兒。”
“她得知老康死沒懷疑你？”
霍林話裏的“她”指誰，他們母子二人都心知肚名，可誰都未曾說出來是誰。
“所中之毒為您所擅長的菊茶之毒，我是從顧家把他帶往佑安南地的，她為何會怪我？”
霍林忽然泄了氣兒般，靠著椅背不再言語。那看向窗外的眼眸似是藏著千言萬語，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滿滿的悵然和無奈。
顧言洲先離開的偏廳，找了人看著自己母親隨即去找了查事情的蕭老板。
“阿洲，你來得正好。”蕭老板朝著門口的人招手示意，“103號基地被炸後，有人黑進去篡改了數據，還盜取了部分文件。我查到了文件流向，那人叫江林。”
顧言洲眉眼緊盯著冒著綠光的屏幕，“盜取了什麽文件？”
“名字為916的文件庫，因為對方的IP層層加密，目前還未破解。”蕭安語氣有些失落，反問他，“和你母親談得怎樣？”
“鑒定書結果出來了嗎？”顧言洲解開西服紐扣，扯著領帶拉開椅子坐下，拿過鼠標**網頁在輸入框了輸入永樂網址，登陸了自己的賬號和密碼。
蕭安轉動椅子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剛好那人發來消息，點開後將手機遞過去，“送來了。”
顧言洲動作停住，側眸看向蕭安手機，猶豫幾秒伸手接了過去。
整個機房內靜默無聲，連敲擊鍵盤的聲音也停止。
“結果如何？”蕭老板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