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審問徐野
“綰綰在我這。”
“來接綰綰。”
半小時後，林安來了，接走了綰綰還順帶狠狠剜了眼顧三爺。
蘇綰卿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裏，顧言洲的人探查不到她的半點消息，他也派人查了秦南所有機場，高鐵站，汽車站，所有入出口以及港口還有醫院。
可這些地方沒有綰綰的消息，也沒有她的身影。
顧三爺沒想到，費勁心思查消息的人主動找上了自己。
顧言洲剛從佑安南地出來，等候多時的蘇綰卿下車迎著他過去。
“綰綰？”他確認道。
蘇綰卿站在原地，點了點頭，“是我。顧言洲，我有事情找你，關於尚雲奇的。”
顧言洲不動，她拍拍自己肚子，“放心，你的種還在。”
下一秒，笑容在顧三爺麵上漾開。
“現在能聊聊了？”她問。
經過上次的事情，顧三爺現在學聰明了，“聊可以，地點我來選。”
蘇綰卿愉快答應，兩人前後上了顧言洲的車。
而此時，已經審問雲商雲和徐野無數遍的賀明麒已經處在要瘋的邊緣了。
“這倆王八蛋的嘴也太嚴實了。”賀明麒和翟斌並排坐在台階上，仰著頭無力長歎，吐槽說：“兩天前我就開始審，這倆貨跟約好似的，一聲不吭。他倆要是在不開口，我可能就得用點手段了。”
翟斌哼笑，拿出煙盒磕了磕，給煩躁無比的賀隊長遞了支煙，“你這邊沒進展，我那也是。搜了夜色酒吧後，其他就一無所獲。就連尚雲奇背後的渠道哪來的現在都沒弄清楚，也還不明白他跟趙燕到底有沒有關係。”
“咱倆這算是難兄難弟了吧。”賀明麒偏頭傻笑，見翟斌也笑時更是忍不住，笑聲更大了。
笑聲停下，翟斌咳嗽兩聲，問說：“你去看趙局長了嗎？”
“還沒呢，不過我讓隊裏的人去過幾次。”賀明麒手肘搭在膝蓋，頭微低著，目光看著眼前抖落的煙灰，“你說要是那天顧言洲的人沒及時趕到，老趙是不是就沒了？”
按照趙同回憶，當時雲商雲打中了他，就在前者要扣動扳機了結他時顧言洲的人來了。
這個問題，誰也說不準。
賀明麒問過雲商雲為什麽要要殺趙同，後者卻仍舊是什麽都不肯說。
“不知道，或許吧。”翟斌摁滅煙頭，“明麒，抽空去看看老趙吧，你是他一手提起來的，就算他在這件事裏做錯了，但他所想的你我都能理解。嗯？”
是啊，刨除掉他是趙局長，他的身份還是父親。
賀明麒站起身，輕呼口氣兒，“知道了，走了，還得繼續審人呢。”
賀明麒進審問室，剛好何猛從裏麵出來。
他搖搖頭，“還是什麽都不說。”
賀明麒看向坐在椅子裏的徐野，“關掉監控和監聽，我來。”
何猛微愣，可還是按照賀隊長命令行事。
進去的賀明麒拉開椅子坐下，靠著椅背望著徐野，見他往攝像頭那看他笑說：“監控和監聽已經被我叫人關掉了。徐野，現在你說的話就隻有我一個人聽得到。在我開始詢問你之前你有一分鍾的時間來思考要不要對我說實話。”
“賀隊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說隻有你一個人聽得到，可隻要我開口，一切就成定論，到時候其他人聽得到不重要，反正你都結案了，誰還在乎能不能聽到。”
徐野笑著舉起手腕上的銀手鐲，“賀隊長，你要是想聽我說實話，那咱得換個地方聊才行。”
“你想去哪？徐野，雖然我目前還未查到你殺害祁山和趙燕的證據，但是你親口承認了。所以，除了這你那都別想去。”
賀明麒翹著二郎腿，整個人就一副小流氓做派。
而他對麵的徐野全然不在意，對於自己戴著銀手鐲和進局子這事他是一點都不擔心，相反貌似還很輕鬆？
僵持會兒，賀明麒打開文件夾抽出幾張A4紙，打算先從以前的事情下手。
“還記得你我第一見的地方嗎？打傷綰綰的那人的同夥抓到了，他指認是你殺死的他同夥。這事你怎麽解釋？”
徐野掃眼那幾張紙，隻是大致掃一眼，連內容都沒看清。
他低頭輕笑，“既然他指認是我，那就是我了。不過我有個問題，賀隊長，除掉那個人的指認之外，你有其他的證據嗎？畢竟據我所知，那個人的屍體壓根沒找到吧。”
“我要是說找到了呢？”賀明麒拿出幾張照片，“徐野，那個人叫陳耀河，26歲，窒息性死亡。屍體現在還存放在解剖室呢，要去看看嗎？”
聞聲徐野不忍笑出聲，“賀隊長可真能扯淡，那人早已離開秦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賀明麒低聲罵了句，將照片摔在桌麵。
“徐野，你特麽一句話都不說是真打算扛下所有事情然後進局子呆一輩子？”
徐野沒做回答，仍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靠，看你這樣我就覺得綰綰為你做的那些事不值得。”賀明麒雙手撐著桌麵，帶著怒氣的眼眸直瞪著徐野。
提及蘇綰卿，徐野神色終於有了變化。
“綰綰做什麽了？”他問。
賀明麒才不搭理他，“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綰綰為你做了什麽。徐野，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認罪然後進局子吧。”
賀隊長撈起文件夾就走，走至門後徐野把人叫住，“賀明麒，告訴我綰綰做了什麽！”
“我特麽憑什麽告訴你啊你個殺人犯！你壓根就不值得綰綰為你做那些！”沒控製住怒火的賀明麒直接摔了文件夾，衝去徐野身邊拽住他衣領，“我告訴你，你最好在裏麵日夜祈禱綰綰能活著回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在裏麵蹲到死。”
在審問室的門被推開前，賀明麒鬆開徐野。他整理著衣服，撿起地上的文件夾轉身離開。
徐野一直看著他背影，直至不見。
而此時，顧三爺也帶著綰綰到了他所選擇的地點，豪鼎。
“在你家裏聊事？”蘇綰卿眉梢微揚，話裏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