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開庭前去見蘇瑾最後一麵
“應該不是特特意來看我吧。”賀明麒笑著走去她身側，和她一同靠在車身，目光同樣落向警隊大門。
今日的秦南天氣放晴，陽光照耀在身上時隻覺暖和和的，甚是舒服。
蘇綰卿到哪已經好一陣，若是放在夏季她絕對不會在太陽底下曬這麽久。
她仍舊是雙手插兜，偏過頭去看正在點煙的賀明麒。
察覺她視線，賀隊長抬眸看過去。
想起在榮成私立醫院她說的話，打算扔掉煙踩滅時蘇綰卿開口。
“抽吧，我沒覺得那煙味難聞。”
語氣間夾帶著點笑意。
賀明麒輕哼聲，收回目光盯著自己的影子打量。
在那隻煙燃盡前，兩人都沒再說話。
煙味順著風入蘇綰卿鼻尖，她微微蹙眉，隨即眉頭舒展開。
待賀明麒踩滅煙頭，她說：“這煙味真的難聞。”
賀明麒盯著她看幾秒，隨即沒忍住大笑起來。
他單手撐著車身，一手叉著腰，笑得眼睛迷城一條縫。
賀明麒很少這樣大笑，自從蘇源去世後他這身邊也沒幾個能讓他這樣大笑的人。
他就是跟隊裏那幾個崽崽鬧，也不會這樣開懷大笑。
蘇綰卿往日中是冷著張臉，對賀隊長不是在他炸自己就是自己在忽悠他，極少這樣真心交流。
看著他笑那熊樣，她竟也忍不住跟著笑。
二人背對陽光，看著彼此笑得合不攏嘴。
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兩人的隊內成員紛紛麵露疑惑。
“這賀隊該不會是喜歡這蘇小姐吧。”何猛率先提出心裏疑慮。
“根據我的觀察，隻要案子牽扯到蘇小姐，賀隊整個緊張得不行，怎麽說都要先找資料把蘇小姐摘除幹淨。”
他眼神掃視一圈眾人，走至自己工位坐下。
“而且失蹤女孩的案子也是蘇小姐幫的忙。要不是因為賀隊的緣故，她豈會來幫忙？人家閑得沒事幹了？”
小由左手環胸，右手伸出食指搖了搖。
“不，蘇小姐來幫忙是因為趙局長的緣故。”
眾人麵麵相覷，視線都定格在小由身上，臉上寫滿：你在說什麽，聽不懂，說明白點兒！
小由正欲解釋，趙局長來了。
眾人四散，小由微頓隨即也立即回去工位。
趙同看向何猛，“你來。”
何猛在一眾眼神注視下離開辦公室。
笑得腰都直不起的兩人終於停止了那傻逼無比，不知緣由的笑容。
“蘇瑾這事什麽時候開庭？”
“後天。”
蘇綰卿頭微偏著，“我想見他。”
“我給你安排。”賀明麒領著她往警隊走。
要進去時，賀隊長突然停下腳步。
他站在台階上，俯視著跟在他身側的蘇綰卿，驀地唇角又再次抬起。
早已恢複清冷美人人設的蘇綰卿不解地看著他，聽他說：“綰綰，等蘇瑾事情結束，我們一起去看蘇源吧。”
她微怔，他還在繼續。
“自他出事，我去過墓地多次，每一次走去他墓碑前。雖然真正的凶手還未查到，但也算是能先簡單的給他點交代。”
蘇綰卿別開眼，插在兜裏的手不自覺握緊。
“好，等蘇瑾判刑下來我們一起看他。”
這次見麵賀明麒用了特權，蘇綰卿和蘇瑾是在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見的麵。
他們之間沒有玻璃相隔。
蘇瑾憔悴了很多，整個人萎靡不振，反應遲鈍。
看向蘇綰卿的眼裏似是有了懺悔和乞求。
“蘇瑾，今天我來這裏是因為受人所托。”
蘇綰卿沒在翹二郎腿，但坐得也不端正，她靠著椅背，坐姿很是愜意。
蘇瑾沒言語，目光呆滯，定定地看著她。
“何曉還記得嗎？”
隨著何曉二字出來，蘇瑾整個人突然情緒變得很激動。
“何曉在哪？！”蘇瑾放聲怒問。
蘇綰卿拿出手機，翻找出何曉的照片，那是賀明麒給她看的巨人觀爆炸的照片。
她站起身，將手機推到蘇瑾麵前，單手撐著桌麵。
蘇綰卿指著手機上的照片，勾起唇角冷笑，“這個就是何曉，死後在水裏泡了很久的何曉。”
“不可能！不可能！”蘇瑾雙肘撐著桌麵，痛苦地抱住頭怒喊：“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何曉！這不是何曉！”
“你忘記何曉落我手裏嗎？”
蘇綰卿揪住蘇瑾頭發，強迫他仰著頭與自己對視，在其驚恐萬分的眼神注視下再次重複。
“我的人殺了何曉，把她拋屍濠江，警隊的人好久才找到她，結果找到她已經成了這樣。”
“蘇瑾，是你的害死的她，要不是你讓她幫你保守秘密，她哪裏會死啊。”
想起某事的她鬆開蘇瑾，笑著坐回椅子，“忘記告訴你了，何曉死前已經懷孕，是你的孩子。”
蘇瑾徹底崩潰，眼眸瞪得巨大，整個人僵坐在那。
他嘴裏呢喃著：“不可能……”
見他這般模樣，蘇綰卿心裏沒覺得有多過癮，但總歸是開始踏上懲罰路途了。
蘇瑾是第一個人，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些曾經參與其中的人，她會一個個用她方式懲罰，再扔給賀明麒，讓他把他們都送進去，讓他們在陽光下接受法律的製裁。
門外的賀明麒靠著牆壁點了支煙，思緒回到那會韓歡和何猛去撈到何曉屍體地方的時候。
他和翟斌去蜂巢218廣場，結束後收到韓歡的短信。
那具屍體不是何曉的。
彼時他心裏想著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故而先讓韓歡不用告知別人這個事情。
他去找過蘇綰卿，幾次逼問何曉的下落，但她都閉口不談，隻說何曉已經被殺，屍體不知在哪。
“賀隊。”何猛朝著他跑來，賀明麒朝他迎過去，帶著人走去廁所，“找我什麽事？”
何猛正欲探頭卻被賀明麒給拽回來。
他咬著煙靠著洗手台，“有事就說。”
“那個趙局長說，我們得準備去一趟南齊，打算抓捕失蹤女孩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計劃都沒製定怎麽抓？”賀明麒咬著煙，低著頭回複消息。
何猛抓抓腦袋，“趙局長說計劃製定好了。”
“什麽？”